車外的路人漸變多,寬寬的街道,叫賣聲,交談聲對無心而言是如此的陌生,不用看外面,無心就可知車外定是湧動的人群,車行的速度也開始變慢,而如此,某些討厭的聲也清楚的傳入了無心的耳內,這些並不能影響到她分毫,可一個女娃嬌嫩的哭聲,卻成功的讓無心叫停了馬車。
「停車,停下來……」妹妹,那是月兒的聲音……
驚喜,第一次讓那絕美的臉龐展現了絕世笑顏,如百花齊放,而她讓所有失色……
沈青雲被那笑顏震懾,那樣的笑顏,那是屬於她的生命力。
馬車未停穩,雪白的身影飄然而下,如凌波的步履微轉,隱現之間尋到了那讓她驚喜聲音的來源。
面上絕美的笑定格,眼前的女童,不是她的月兒,她剛才失神失心了,月兒長大了,那太過嬌嫩的哭聲,怎會是月兒的……
「放開我,娘要吃藥,我要照顧娘,不要抓我……」四五歲的女童,懂事得讓人心疼。
「跟我走,後以你每天都會有飯吃,也有漂亮的衣服穿……」三四十歲的大漢,緊抓著女娃的手,那獐頭鼠目的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做虐喲……小月兒怎麼會被這人棍給碰到的,小月兒一定會被他賣到那個什麼什樓裡去,再過幾年,這娃兒就廢了……」旁觀的大嬸,小聲的嘀咕傳入了無心的耳內。
不用人說明白,那個什麼樓之類的,誰聽都知不是好地,專糟蹋女孩的地方。
小月兒……眼前的女童,有著與妹妹一樣的名,那小小的臉蛋,紅紅的,嫩嫩的,五官標緻極了,那黑黑的眼眸,裡面盈著晶瑩,水亮水亮的。
她好像月兒,真的好像……無心面上泛起了疼惜的笑顏。
而無心的出現,讓四周變得沉靜,若針落地,只怕其聲可聞。
沉靜過後,是重重的抽氣聲與驚呼聲。「好美,真的好美……」詞窮,人呆,人們只能簡單的重複著這世上最簡單,最深意的詞句。
「美人,算上你一份……」抓著女童的人棍,口水簡直流下地了,那黑黑的爪子向前一伸就想將無心也抓住。
無心靈巧的向後移動著身子,飄移之間,不只躲開了那人棍的黑爪,還將那被抓的女童也奪了過來,而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眼間。
「無心小姐……」沈青雲擠了進來,直接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了無心與那人棍之間。
「你叫月兒嗎?」輕輕柔柔的,這是無心十年來從未有過的語調。
「是,仙女姐姐,你是來救月兒的嗎?」眨巴著眼,女童努力不讓自己眼中的淚兒落下,抱著她的姐姐好漂亮,衣服也好漂亮,髒髒她的將姐姐的衣服都弄髒了,姐姐竟不生氣,還用柔柔軟軟的聲音對她說話,她像娘娘一樣,對她好好。
「姐姐不是仙女,不過姐姐是來救月兒的。」無心眼圈泛熱,她懷中女童的聲音,真的跟月兒好像,她叫她姐姐時的聲音,也與月兒一樣甜甜軟軟的。
沈青雲眼直直的看著無心,眼眸純淨中閃現驚異的複雜。
「那姐姐可以也救月兒的娘嗎?娘病了,要吃藥,月兒沒有爹,沒有親人,只有娘了,月兒不要娘死,嗚嗚~~~~~姐姐一定要幫月兒救娘,一定的,姐姐幫月兒救娘好不好,好不好……」月兒很快樂,也很慌急,她盡力的達表著她想說的,哪怕重複,哪怕順序顛倒。
「不要哭,月兒不要哭,姐姐去救你娘,現在月兒告訴姐姐月兒的娘在哪裡。」無心音柔柔的,不只撫慰了小月兒,也讓眾人沉醉。
而沉醉之中,唯一仍有威脅性的人棍,側被無心很為輕易擺脫,飄渺的幾個步履,無心的身影全然消失,那是焰教她的輕功,無心照著小月兒所指找到了她的家,此時的無心,忘了沈青雲。
而無心來到小月兒的家,一切都晚了,小月兒只見到了她娘最後一面,小月兒的娘請求無心代為照顧她的女兒,而無心,最後答應了。
無心甚至有些忘了該如何照顧一個人了,因為她好像一直均是被人照顧著,不過她願意承擔照顧小月兒,因她是『妹妹』。
無心用自己身上的玉珮,換了銀子,她也未理她那價值連城的玉珮到底值多少錢,反正她的要求只是能將小月兒的娘埋葬便好。
然面就在小月兒娘親的墓碑前,無心被倆方人馬圍於其中,當然,小月兒也在她身邊,同樣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