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令。」閻夜俏皮的移開了身,似真怕自己壓傷了她,扶起司徒清後,打量的對她檢察了一圈。
「接著說吧,將你的事,你想要告訴我的事,全說出來,我現在呀,有時間聽,等會天黑了,我們就不回司徒山莊了,在這裡過夜,林間的夜景,可是很美的,有你這個小鬼在身邊,我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用怕了,到是晚些時,你要抓山雞或野兔什麼的,我們生個火,烤來吃……」
說著說著,司徒清的心緒有一絲闇然,但在眼看向天空後隱去,換上的,是那甜甜幸福的笑。
她想起那夜的場景了,她現在在看傲凡。
「好,我說。不過呀,你要認真聽,看著我聽。」閻夜側過司徒清看向天際的臉頰,讓她看向自己,他知道,她在想傲凡。
「嗯。」含笑的側過臉頰,倆人變為先初坐靠的姿勢,而閻夜,也開始講訴起來。
他告訴司徒清,他閻王之子的身份,他告訴司徒清,他會與她相遇,是他一手安排。
他同時也告訴司徒清,他先初偷聽到父王與月老談話,對他會對一女子動心的不以為然。
他最初離地府來尋她,想見她,是想打破命定情人的這一說法,他是想證實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哪知在幻鏡中,他看到她的一顰一笑,深陷其中……
司徒清一直含笑的聽著,她是驚異的,閻夜,竟有著這樣的身份。
閻夜告訴司徒清,第一次與她相見,他是孩童身形是何因,是因那時的他只能擁有那樣的身形,但他心智成熟。
他告訴她,他上次會離開,就是為早日功成,修行圓滿,這樣他便可有成人身形。
閻夜輕筆浮紗的帶過他為早日得成年人身形所受的火灼之痛。
司徒清心痛了,她淡淡含笑的聽著,但她懂他所付出的絕不會少。
但知一切,他仍是她眼中的小閻夜,那個讓她不由的想疼愛的小閻夜。
外宿一夜,司徒清與閻夜回司徒山莊了,而等著她們的,竟是同時找上門的古傲塵,古傲塵下額顯青黑色,那是連夜未睡長出的胡刺。
司徒山莊的大門外,古傲塵與閻夜對峙著,閻夜皮皮的將司徒清扣在懷裡,他面色平淡的看著古傲塵,現在的他,結印施法,凡人已無法看出,眼前人,他未放在眼裡。
至閻夜在司徒清面前現出真身,他便完全的變為成人,不以孩童身份示人了。
「你是誰?」眼裡冒出火光的古傲塵,眼神似要將閻夜撕裂一般,眼前人,又是哪裡跑出來的。
但看著他,他怎會有一種眼熟的感覺,如果他見過他,他一定會記得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清兒的身邊,何時又出現了一個他。
「閻夜,妒夫,想起我的名字了沒有。」眼前這個快冒出火的古傲塵,比他性子還要冷耶,至少他現在比他冷。
當然啦,清兒,現在可是在他懷裡的。
「小閻夜……你是他何人?」再大膽,常人也不會將一個成年人與一個孩童聯繫在一起,認為其是一個人吧。
到是古傲塵也找出他對眼前人熟悉感的來源了,眼前人,無疑是小閻夜的成長版。
「我就是他呀!我這樣,你想不想得起來。」閻夜笑笑的對古傲塵說完,轉頭側身司徒清。
「姐姐,姐姐……小閻夜要跟姐姐在一起,小閻夜要與姐姐一同睡……」
「你——」古傲塵氣怒,但也不可意思的睜大的眼,一模一樣的神情與語調,這話他聽過百遍,他絕對不會忘記的,他與司徒清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就因那纏人,由路邊撿回的小子破壞了。
那小子總在他辦子事的時候出現,然後就跑出這樣一句話,好幾次,清兒都丟下他的去照顧那小子。
「我什麼,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沒有。」閻夜再次挑釁古傲塵,說實話,他挺愛看他生氣的樣子的,一年沒見,他還真是懷念呀。
「管你是誰,你現在給我放開清兒。」腦子被眼前人弄得有些亂,古傲塵開始直指主題。
「不放,我為什麼要放開,你呀,還是早些死心好了,清兒這輩子,是不可能與你在一起的。」有他在,他絕不會讓出她。
「誰說的,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快些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他會動手,眼前人若不識相的再挑釁他,再將他的手環在清兒腰身上,他就削掉他那雙礙眼的手。
司徒山莊的大門,現已集聚滿了好奇圍觀的民眾,俊逸傲氣不凡的倆名男子,一名如天仙般的美人兒,還有數十精碩的侍衛,眼前的場景,可非人人能看到的。
這可是倆男爭一女,搶妻的戲碼呀。
外面的對峙,自也驚動了司徒山莊的主人,司徒清整夜未歸,司徒亦然也整夜未睡,現在門房來報,外面發生了如此大事,他自也要出來了。
邁步出大門,司徒亦然眼所見的,就是讓他皺眉與不解的景象,古傲塵與環抱著司徒清男子的敵對姿態,當然讓他皺眉了;而那環抱著司徒清的陌生男子是何人,此點他不解。
「清,他是?……」仍會痛,但他能很好的掩飾,他現在想知環著司徒清人的身份,這男人,是打哪冒出來的。
「閻夜,放開我,我們先入莊,免費的戲給人家看,可是很有失我商人本色的。」拉開閻夜環著自己的手,司徒清的一語入莊,自也抱括了古傲塵。
他既已來,那便將話說個清楚好了。
「哦,是呀,失你現代驕女,司徒大小姐的商人本色。」在場的,只有在幻鏡中見過司徒清過去的閻夜,聽得懂司徒清的話了。
閻夜放開手,知玩得不能太過火,不然司徒清生氣了可不好,他改握住司徒清的手,倆人步向莊內。
這是一種習慣,牽握著閻夜,司徒清如牽握以前的小人兒一般自然。
而這樣的場景,自是刺痛了古傲塵的眼。
清兒剛才說的商人本色是什麼他不知,他的清兒有經商嗎?而那個自稱閻夜的男人,明顯的知清兒的意,且清兒竟讓他如此親密的握著她。
她不是只愛傲凡嗎?不是一直忘不了傲凡的嗎?為什麼她不接受他,卻只短短數月,接受了這個男人。
事情一團亂呀!司徒亦然有些頭痛的看著跟進入莊的古傲塵。
司徒清的本意,是要再次伸明的讓古傲塵放棄她,可哪知她話語還未出口,一語不和的古傲塵與閻夜,竟動起手來。
倆人由大廳,對打至庭院之外,司徒清不擔心閻夜,因他不會有事,不會受傷。
她認可閻夜的君子,閻夜放棄使用法力,以凡人的武藝與古傲塵相博,閻夜的招式極簡單,均是一些他看過後記入心的武藝,以他身份,怎會習武,怎須學武,現與古傲塵對招,他初時是很為吃虧的。
可越對戰下去,他現場複製古傲塵的武學,以現賣現。
非凡人,各方能力自是非常,僅只以武過招,古傲塵也漸落敗勢。
沒辦法,他與閻夜過招,可言是與自己對招,且對方還四倆撥千斤,以彼之道,還之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