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司徒清失憶,古傲塵是欣喜若狂;而古傲凡則是喜憂各半。
而至現在,他們都忘了初帶司徒清回城主府的主因之事。
也不能算忘,只算是他們各自的給了自己默定的答案。
古傲凡是因被白弈用銀針封了穴,不知後來發生事情的連慣性,他以為白弈是在為司徒清診視中毒與否之後,被他大哥強暴的。而白弈他們至現在,未在他面前提半句司徒清中毒之事,他便自認為是司徒清無恙了。
而古傲塵,則是未知白弈那日並未為司徒清診視,就將她帶至他的住處的。傲凡與白弈至現在均未在他面前提半句司徒清中毒的言語,他也自認的默認司徒清並未中毒了。
而白弈確是有將為司徒清診視毒之事放在心上的,只是他錯過了那診視的時間,易紅的毒,其藥性已在司徒清體內轉換,已是非他能查視得出來的了……而藥性的轉換異變,就在司徒清落崖之時。
「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也不記得?」司徒清的一手撐著頭,神情茫然的自語著。話語,似在問自己,問在場的他人,在問她空白一片的大腦。
司徒清的自語,古傲塵三人自是聽清了。他們均未做聲,他們現正整理著,該怎樣對她說,怎樣告訴她一切。
「告訴我,我是誰?我與你們又是怎樣的關係?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明顯的,失去記憶的司徒清,一八零的IQ仍發揮著它的功用。
雖什麼也不記得,司徒清的思路條理,仍是清明的。此時的她,仍讓人不敢輕看。
「你……」古傲凡後面的話語未說出,便被古傲塵強行插入的話句搶斷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名字叫做司徒清……」她失憶,是老天賜予他的機會。
是騙也好,是拐也好,他一定要讓她成為他的妻。
「哥,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是在騙她……」而古傲凡聽到古傲塵的搶答騙言話語,也搶斷的未讓他說下去。
她失去記憶,也許是老天給大哥的再一機會。但事實是不可抹滅的,他不能騙她,他強暴她傷害她也是真。失憶,並不代表她會一輩子忘記,如果哪一天她恢復記憶,她會很痛苦,大哥也會很痛苦。
因那時的她,絕會更為的恨大哥,也會恨自己,恨自己將失憶時的她交給大哥。
大哥現在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了。大哥要娶她為妻,大哥要騙她為妻;大哥現不只想騙她的人,甚至想要騙她的感情。
而無論大哥想做的是哪一樣,他都不會允許,他不會將她交給大哥。大哥傷害了她,她有今日,均是因大哥而起的。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愛大哥……而他,愛她。
「他在騙我?他為什麼要騙我?」古傲凡的搶言,讓司徒清皺起眉的對他問到。
「因為……」答案,他無法說下去。他不想說,大哥與他倆人跟她只是初見之交;不想說,他們與她只算是互知姓名的陌生人;而他不能說,大哥騙她,是因為愛她;他更不忍說,她有今日的一切,不幸的因由就是因碰到了他們,因霸愛的大哥,強暴了她……
「傲凡,你在亂說什麼……」古傲塵一聲厲斥。他害怕,他怕傲凡說出什麼,他怕傲凡的話,會讓失憶的她也恨他,厭惡他。今生第一次的,古傲塵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我並沒有亂說,我也不會亂說,你不該騙她,不能騙她,她不愛你,哥,她不愛你……」
「夠了,閉嘴。白弈,將他帶下去,帶出去……」他一個字都不要聽,一個字都不要讓他再說。
「不用白弈帶,我會走,會離開這裡,離開城主府,離開白玉城。但我走,一定會帶上她。」古傲凡語意堅定,眼柔情的看著司徒清。
「她是我的未婚妻,誰都不可以,也不能帶走她。傲凡,你今天錯太多了,你若再錯下去,就不要怪我。」認定的話,雖如此說著,但古傲塵心中冒著冷汗。
他怕傲凡剛才的幾句話,已讓司徒清不相信他,疑心他。
「我不愛你,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愛你……」古傲凡並未將話說清楚,或者說是古傲塵沒有給機會讓古傲凡將話說清楚。如此,剛才的倆句斷言,在司徒清這個聽者耳裡,就變成了這樣的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