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在她那裡,是不是偷了我的。」他有些懼怕一樣,趕緊拿出電話,打了幾次,電話那頭的人都說,一切安好,沒有遺失,正是他苦苦追尋了的藍龍玉啊,他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苦苦追尋著,就是想要,想要找到它。他讓他們快點送到醫院來,二個藍龍玉,會有什麼不同嗎?
對他來說,有特別的意義。不是喜歡,而是比喜歡更深的東西,賞玩著那小巧的東西,他每次都想從那裡找到什麼一樣,只是,一直都不得而知,並不只有一隻,藍龍玉,藍龍玉,這好奇的東西,專定也無法估計是從何而來。
他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那東西了,神秘得,像是璀璨的夜一樣。
「那位,請跟我來付費,填資料。」一個護士小姐走近,看到個超帥的美男,眼一下就變得又圓又亮。
「我來。」徐家洛走近。
肩讓人抓住,鳳玉夜揉著腦袋:「當然是我來。」
「為什麼是你,你有錢你了不起嗎?那幾個破錢,我還不看在眼裡。」徐家洛從腰裡掏出他的錢包:「要現金還是刷卡,而且,她的事,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嗎?」
「先生,這種事,不必爭著付錢的,這位先生,請過來這邊給你的妻子填一些資料。」好美的帥哥,護士朝鳳玉夜拋著媚眼。
像是自已的權利讓人侵犯了一樣,鳳玉夜一把推開徐家洛:「我的妻子,當然是我來,她叫彎彎,不是嗎?」
徐家洛用腳打著拍子:「你剛來這個城市不久,何來是你的妻子,姓什麼,你知道嗎?多少歲,你明白嗎?」他審過她,一次資料,至少還能寫出來。
鳳玉夜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天才生的他,沒有寫不出來的時候,而現在,卻是咬著筆尖,可愛絕美的臉上露出難色,差點護士小姐就要心軟叫他不用填了,那不過是居本資料。
紙上,他只寫上了彎彎二個字,其餘的,一無所知。
「我來吧,我知道。」徐家洛有些得意,鳳玉夜卻連紙都拿得遠遠的:「滾一邊去,別妨著我,我就不信這一張紙,能難倒我這天才。」多少歲,家住那裡,丈夫,他怎麼有些喜歡這個詞兒了。
「別忘了,天才和白癡是一線之間的。」天才,他好大膽的稱呼,從來都是這麼招搖。
還有一行,就是家屬簽名,他大灑灑地簽下了自已的名,鳳玉夜,其他的,聯繫之類,當然是他的。
不知為什麼?他想,要和她糾纏上。
護士小姐一看,差點傻眼,年齡什麼的,都不詳,連最居本的證件也提供不出,這怎麼生啊?
不過,那下面的龍飛鳳舞的簽名,真的讓人心都要停下來,結巴著:「你,你就是,鳳集團的,那個最年輕優秀的,董事長。」
如果不是太瞭解這個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鳳玉夜,鳳集團的少公子,一個對婚姻和女人唾棄得像是狗屎一樣的人,他還真以為,是有那麼一回事。
明明剛才拚死也不要和她有什麼關係一樣,然後看到藍龍玉,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藍龍玉,太熟了,他就開始有些怪,想要更瞭解她一樣,那突如其來的一聲痛叫聲,差點沒有將他的腳嚇軟。
怎麼會生怕呢?他不知道,他開始煩燥起來了,想要進去,哪怕是讓她咬著他的手也無所謂。
潔淨而又白嫩的手,還有著紅色的抓痕,他輕輕地摸著,想念著讓她死死抓住的感覺,他是不是開始有些被虐狂了。
「鳳集團的夜啊,要什麼資料,買下我們醫院都是九牛一毛,鳳少爺,請到貴賓室來休息,我們醫院馬上準備最好的隊伍來幫助小孩出生。」笑得有些諂媚的院長走近。他不敢說是令夫人,誰不知道,有錢的少爺們,都喜歡包養情婦。
而且,鳳少在外面,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不戀女色的,何來夫人,眾多人懷疑,他是同性愛好者。
「不必。」他恢復了冷然,俊美的臉上儘是疑重的神色:「怎麼那麼久了,還沒有生出來,生什麼啊?這麼難。」還一直痛叫,那女人的肺活量真是大,叫得這樣大聲,害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人家生孩子,關他什麼事,為什麼,他竟然有些期盼,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怕她痛著來著,真是怪了。
「女人生孩子,就是這麼難。」徐家洛靠著牆說:「鳳少工作繁忙,就不留你了,雲彎彎還在看守的時間,一切,由我看顧。」
鳳玉夜朝那椅上一坐:「洛警官今天休息嗎?怎麼不去抓犯人了,最近聽說該市的治安不太好,正想和貴局的局長聊聊天,喝喝茶,有些人太不務正業了,不能讓我們納稅人太失望。」加重他的工作量,沒事,還不滾開。
徐家洛把玩著手心裡的草指環,那是她留在房間裡的,他帶了出來。很小,很巧,很讓他喜歡。
「很奇怪,是不是?」他輕笑地說著,坐在鳳玉夜的一邊。
「該死的奇怪極了,我竟然對她不捨起來,我根本就不認識她。」鳳玉夜誠實地說著。
「是啊,好是奇怪,你不認識她,鳳少,那麼,請你離開了,我是警官,我有權保護我的犯人。」
「哼,你不想混了,叫我離開,你是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對她起了企圖之心,她可說過,孩子是我鳳玉夜的。」鳳玉夜有些得意起來,心裡只有一種感覺,似明似暗,像是有紙摭住他的什麼回憶一樣,在鼓動著,要她才能撕下。
似在煎熬一樣,一分一秒都難過,手機總是響個不停,他煩燥地關了。
「為什麼你會選擇這個時候來這裡渡假。」還沒有通知他一聲,就闖進了他的家裡。
「我該死的,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是有一種吸力,讓他來了。
過了好久好久,將他們的耐性也磨盡了,產房的門才拉了開來:「恭喜恭喜,生了一個男的。」
沒錯,似乎他有這個認知:「人呢?彎彎呢?」他急急地問著。
護士將彎彎推了出來:「不要太大聲了,她需要休息。」
不怎麼美的一張臉,汗濕的發貼在臉上,蒼白的像是鬼一樣,卻深深地印在他的心裡。
「彎彎。」他輕輕地叫,像是從千古傳來的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來。
「不去看看你兒子?」洛調侃著。
什麼兒子,他不在乎,他只想看著她,守著她醒來。
貴賓病房裡,洛逗著那玻璃邊的小人兒。一邊小聲地說:「現在她沉睡著了,你可以解下你喜歡的藍龍玉離開,我會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的。」
「然後你就可以陪在她的身邊是嗎?徐天洛,你做夢。」他惱氣地說。
徐天洛,這是何人,為什麼他會說出這麼一個人名,好熟,好熟。
徐家洛也一怔,看看時候,真的很晚了:「我去買些吃的。」
他趴在病床前,執著她的手,看得出,呵護得很好,嬌嬌嫩嫩的,是誰將她呵護得那麼好?他有些嫉妒了,他真的不是她孩子的爸,不過,又你是割不斷的關係一樣。
她睡著的樣子,很好看,有種沉靜的光華,他想,她醒來的樣子更好看,有點點的撒嬌,有點點的甜蜜。
為什麼他會驚嚇到想要推開她。
他見過的美人,無數,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已長得絕美,圍在他身邊的都是拔箤出眾的名媛,沒有這樣平乏的人出現,他也不喜女色,甚至是厭惡她們刻意的靠近。身邊的人,用的全是男的,從來沒有想過,會想要去寵愛一個女人。
要怎麼寵,他不知道,要怎麼愛,他不瞭解。
握著她細嫩的手指,想要,她告訴他一個答案,為什麼會對她與眾不同,為什麼會對她很怪,很怪。
她叫他夜夜,夜夜,好喜歡這個名啊,別人總是叫他鳳少。他就像是鳳凰一般的孤傲一樣。
有人輕輕的敲門聲:「鳳少。」
他將門打開一道縫,怕是讓人將她瞧見了去一樣:「東西拿來沒有。」
「直接從保險公司坐直升機送過來的。」男子將精緻的小盒交給他。
合上門,還在裡面用扛的,不讓徐家洛進來打憂。她的腳腕間,那只閃著美妙光采的藍龍玉,正是和他盒裡的一模一樣。
他取了出來,捉住她的另一隻細腳踝,將自個的那只戴了上去,瀲灩的光華,更是閃動得讓他睜大了眼。
似有記憶,他曾做過這樣的事,在她的足上,套上屬於他的藍龍玉,套上她的一生。
他竟然,想也不想地,就在她的細白的足上輕輕地一吻。
好痛啊,她又想哭了,生孩子真的好痛好痛啊。現在麻藥過了吧,好痛。
她睜開眼,不敢亂動著身子,怕扯開了傷口,一隻黑色的黑顱卻在眼前。
柔黑的長髮披散著,看不出那人的樣子,可是,這好像是夜夜的發啊。她伸出手,輕柔地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