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洛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對面,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果然,他的眼看了過來,發現了她,呵呵,也算是仇人吧,她是這樣認為的,也瞪大了眼。彎彎可愛地一笑:「怎麼,沒見過美女啊,粗魯壞男人。」
「死丫頭。」他恨恨地一瞪她,看到洛,有些驚訝地叫出聲:「洛,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這個死丫頭,是不是她可惡的纏著你,把她從這窗戶下扔出去。」他沒好氣地說。
彎彎拍拍手:「說得真是精彩啊,壞男人,沒有風度沒有氣質更沒有雅量,洛啊,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男人啊,會降低你的品味的。」敢說把扔下去,這裡很高耶,扔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他怎麼不自已先跳跳看。
「洛。」她嬌滴滴地叫:「我要吃好吃的。」
洛寵溺地笑:「沒問題,你喜歡吃肉嘛,這裡的醉香雞,香蝦,乳豬最出名了,全讓小二上了,你想吃多少都沒有問題。」
她呵呵笑:「洛最好了,洛啊,為什麼有些人只喝茶,不點菜呢?不是白坐了人家一個地方嗎?有句話叫做霸著茅坑不拉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是她開店的話,早就趕人了。
徐天洛哭笑不得,朝林若風抱歉地笑笑又溫柔地倒了杯水給彎彎:「臉紅紅的,喝些水。」
彎彎才覺得有些難受:「我好像有些不舒服,頭痛痛的。」
「活該。」林若風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麻雀一樣,敢過來擾他的安靜。
什麼活該,彎彎氣眸子亮亮的:「唉,是你這個冒失鬼撞到我了,然後,還把我推到水裡,你什麼人啊你,怎麼這麼拽啊。」比連家的人氣焰還要囂張。
「我什麼人關你這個死丫頭什麼事。」他冷冷地叫。
嗚,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牙尖嘴利地罵人的,彎彎啊彎彎,不能生氣,一生氣就容易激動,一激動就容易落於下風。
這時小二端了菜上來,徐天洛正好安撫彎彎的不悅:「彎彎,吃飯,這是你喜歡吃的兔子肉。」
口水流啊流的,算了,吃完了再生氣,不然生氣起來就很飽,就吃不下了,不划算。卻想到了一個報仇的好主意,偏著腦袋問:「冒失鬼,人家吃飯你不走嗎?到一邊去坐著,有錢的是大爺。」大爺可以吃肉。
「我為什麼要走?」是他先來的好不好,瞧瞧,這就是宰相府裡出來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徐天洛搞什麼鬼,竟然和宰相府的丫頭在一起,這花花公子是鼎鼎出了名:「洛,現在又流行起玩丫頭的來了嗎?」他輕佻地看著彎彎。
呼,當她是透明的嗎?明明他的意思就是說她是被玩弄的對象了,不走是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呢?假裝聽不懂他說什麼?雙後抓住兔子腳狠狠地咬,待咬得差不多了,十分順手地往他的臉上招呼過去,又油又有口水,還有,呵呵,鼻水,全打在他帥帥的臉上,真是那個叫准啊,讓她幾乎想要跳起來了,她可愛地笑笑,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哦,我叫過你走的,你說不走,我吃起飯來,就是這樣,好心你不聽,還要再坐下去嗎?」爽啊,他臉上是什麼表情,氣過頭了沒有表情。
洛也心裡暗笑,拿過小二放在一邊的濕巾子給彎彎抹手,彎彎是存心要報復,這個林若風,那裡看得出彎彎的本質是狡猾的狐狸。
「呵呵,非常的不好意思,你臉上估計有鼻水和口水,頭二天讓一個肖似你的冒失鬼,將我推下水裡,害我感冒了。」正好讓你髒一髒。要是喝湯先就好了,可以讓他濕透透回家,洛在這裡,她是不會讓人從窗戶上扔下去的。
林若風呆住了,她是故意的,眼裡還是興味趣然。他一臉的黑沉沉,活似要將彎彎穿了一樣,雙眸似要冒出火來。「你是故意的。」
「我有叫你走開一哦。」她先聲明。
「你這個死丫頭,叫彎彎是不是,我非讓連老爺好好的懲罰你不可。」他氣瘋了,誰敢這樣惹他,他是出了名的壞脾氣,男女都一視同仁。
「你不會那麼小氣吧!冒失鬼,你是不是要娶連老爺的女兒啊。」不是絢雪就是絢玉,怎麼配怎麼是一對,男惡女蠻,她乾脆嚇他一嚇,順便報報那二個小姐的老鼠怨。
清清喉嚨說:「那小姐啊,可丑了,別看平時能上得了檯面,暗地裡,下了妝根本就沒有人敢看,看了晚上會做鬼夢。」
洛吊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這丫頭,真是的,不知道,就讓她索性不知到底,也不出聲,看看那沒壞脾氣的林若風,暗笑在心,彎彎真是厲害,他最愛乾淨了,這樣整他,做得好。
那二個小姐他見過,莫非她說的是另外一個,居說從鄉下來的,不是丟人顯眼,醜八怪嗎?林若風暗暗吃驚,也定了定神,這門親事,說什麼也不能沾上身,最好是先把這死丫頭的小姐嚇得逃婚就好了,坐了下來,拿起洛的濕巾子用力地擦臉說:「哼,連家會有什麼好貨色,想和狀元爺聯姻,真是做夢。」
什麼好貨色,他以為他在挑布,還是在挑魚啊,狀元爺,又是『爺』嗚,他是不是認識啊,彎彎小聲地問:「請問那個狀元爺高齡多少啊?」
林若風暗笑在心,看來這丫頭是想替人家打聽清楚了,無不透風的牆,讓她去嚼口根倒是好,想那個小姐也是從鄉下來的,那裡知道有關於他的事。
他壞壞地笑:「你說呢?狀元不是好考的。」
「七十,八十?」彎彎苦著臉:「不會是九十吧!」死老不休,還娶什麼老婆,人都要進棺材半躺著了,狀元當然不是好考的,她考了N多次試,從小到大就沒有滿分的,狀元就算她牙齒全掉光了,也沒有她的份。
二個人,就吹吧!倒是一個好結果,小二將菜都上齊了,他挑眉笑笑:「若風兄,要不要一起用餐,你要是不走,只怕彎彎又會惹到你。」
怎麼可以走呢?走了不就報復不到了嗎?彎彎趕緊阻止:「洛啊,不行啊,人家冒失鬼說過不走的,你要他走,他不是很沒有面子嗎?不過,看他也是沒有面子的人,走吧,那邊涼快那邊去。」呵呵,欺負他的感覺真好。
屁股又坐了回去,林若風狠狠地看著彎彎:「你就等著連家剝了你的皮,敢得罪我。」
「你是周扒皮嗎?」她可愛地問:「很喜歡看人家剝皮嗎?」
「你試試看。」他不會放過她的,讓女人這般的污辱二次。
他就瞪著她吃得不亦樂乎的笑臉,和洛有說有笑,氣悶,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看著她吃飯啊,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他堂堂一個個狀元,有的是事做。
彎彎壞笑壓在心底,總是抬抬眼看瞪著她的林若風,最後才歎了口氣說:「洛啊,他是不是幾天沒有吃飯了,為什麼總是看著我的飯碗。」她人比飯碗好看多了。
洛幾乎想要笑出聲:「彎彎,想吃什麼,我幫你挾。」
彎彎站起來眼裡閃著興奮的光:「我來幫你挾那個,桌子真大啊,啊,我不是故意的。」端在手中的滿滿一碗湯,非常準確地往潑在林若風的頭上,從臉上淋到衣服上,滿臉是『油光』水滑,真是精彩啊。
彎彎非常無辜地說:「我叫過你走的,你不走。」
這會,他氣得手指直顫抖:「你,你這個死丫頭,你是存心的。」
彎彎搖搖頭眼睛閃啊閃的:「我不是存心的,都怪你太愛面子了,叫你走你不走。」好準啊,呵呵,這什回,什麼仇也給報回來了,真是一個字,爽。敢推她下水,就讓他試試油膩。
遊戲適可而止,過多的惱怒,也不見得是一件樂事,林若風若是花時間打聽一下,就會知道彎彎是他未過門的娘子,局時只怕他不會退親了,洛站起來拉著彎彎:「彎彎,我送你回去。」
「好啊。」不回去難道等著他發飆罵她嗎?不好吧,這麼多人。
唉,真是的,湯才喝了二口,就倒下去,不過復仇真的是很快樂啊!
林若風恨恨地扶掉臉上的湯水,氣憤地叫:「死丫頭,給我站住。」
彎彎聳聳肩,聽不懂地往外走,她又不是死丫頭,不用對號入座,千萬不要來連家尋仇哦,人家會當他是有病的,一個關在後院的人,怎麼走得出去呢?
不過聽他的聲音,可是飽含著尋仇的意味,這小氣男人,歡迎前來讓人看扁哦,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