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府確實住得舒服,孤獨魂竟然為他們安排了一間安靜,前後都是花園的房子,而且還派了好幾個丫環給她使喚,可以說不是主人,也算是半個主人的感覺了。
「小姐,您看還滿意嗎?少爺吩咐了,如果您不喜歡,可以告訴奴婢,或者是想添什麼,就告訴奴婢,奴婢馬上為您去辦。」那幾個丫環乖巧的道,低著頭,不敢看向她。
海婕其實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此時這房子大大的,古香古色,完全是按女孩子閨房來佈置的,樣樣齊全,並不缺少什麼。
「可以了,沒什麼需要的。」她前前後後的將房子看完了,非常的滿意。
幾個丫環不由得鬆了好大一口氣,真怕這個小姐會為難她們,幸好這個小姐看起來好好相處的樣子,比那個琳小姐要好得多了。
海婕並不知道她們的心裡在想什麼,而是饒有興趣的走到房間前的走廊,站在欄柵上看府內的風景,居然不能看得很遠,不過這排房子前的風景倒是不錯。
花園簇擁,還有個小池子,涼亭,石桌椅,然後遠處便是長長的走廊,長廊的外面通著好幾個地方,廚房,大門,大廳,各個地方的房子,真是四通八達。
「這裡真漂亮。」她不禁感歎道,四下張望後發現,樓下正站著懶洋洋的南皖,他正微笑的看著風景的她。
「婕兒,喜歡這裡嗎?」他大聲的仰頭對她喊道,看著樓上一襲古代裙裝的女子,他突然感覺她墜入時空,依然是那麼的不同。她是現代人,而這裡是古代,他也是古代的人,所以她很不同。
海婕忍不住愉快的對他綻放笑顏,快樂的俯下身子,衝他興奮的喊:「喜歡,這裡好漂亮,比公園還漂亮,美極了,哈哈哈……」
南皖見她如此的高興,可以說是自他認識她以來,她最高興最快樂的一次,毫無保留的快樂,大大的笑容,高亢的聲音,讓他知道,住進這裡,是對的。
她還朝他招招手,然後他便想也不想便飄身飛上了樓,旋轉般的落到了她的面前,英俊的臉上也盛開著大大的笑容。
「南皖,你來瞧瞧我的房子,好漂亮啊,好大啊。」她手舞足蹈的對他道,然後帶頭衝進房間裡,一邊走一邊為他解說。
幾個丫環們睜大眼睛看著她,從未見過哪一個小姐住進這樣的房間會高興成這樣。而那個男人對她好好,寵溺的聽著她的指揮。
「不錯吧。」最後,她總結道,一臉的滿足,快樂,像獻寶似的想要得到他的讚賞。
南皖笑瞇瞇的點點頭,其實這根本就不算什麼,普通得很,只有她當寶,只有她這麼高興。好像住進了皇宮似的,好像賺到了。
「哎喲,我當是誰在這大喊大叫,原來是鄉下人進城,沒見過世面啊,大呼小叫的,丟盡了孤獨家的臉。」琳兒的聲音突兀的在房間內響起,諷刺著海婕剛才的一舉一動,臉上掛著鄙夷。
眾人不由得聞聲朝她看去,只見她就像只高貴的孔雀,正高傲的站在房門口,盛氣凌人的看著他們。
「琳小姐。」丫環們一見到她,立即慌張的恭敬的叫道,忙行禮。
原來是這個女人啊,海婕和南皖並不驚訝,對於她的態度也沒有不悅,當她透明似的,只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雙雙坐下來,讓丫環們上茶水。
「哪來的蒼蠅?嗡嗡嗡,到處亂叫。」南皖若無其事的喝著丫環們倒上來的茶,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這花園大了,進來一隻也不是什麼奇事,不要管她。」海婕居然也直率的道,也喝了好大一口茶,興奮了半天,她也渴了。
琳兒氣得臉色都變了,忍不住想要發火,看看英俊程度不低於孤獨魂的南皖,她並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出醜,但又嚥不下這口氣。
「你,你們……」她不會說話,特別是這種暗喻,弄得她不上不下,氣得直冒煙,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這時,孤獨魂突然出現了,他微微的皺著眉頭,不悅的看了一眼見到他露出驚喜的琳兒,冷冷的道:「琳兒,你不在房間裡,來這裡幹什麼?」語氣十分的不好,大有發怒的預兆。
那琳兒見到他的臉色不對,語氣不好,這下馬上變了臉色,不敢再說什麼,怒瞪了一眼海婕,聽話的趕緊離開。
她一走,孤獨魂才看向正悠閒坐著喝茶的兩人,走了進去,也一同坐下來,淡淡的道:「兩位還習慣嗎?對這樣的安排還滿意嗎?」
南皖沒有任何的表示。
海婕則是滿意的微笑,點頭:「我喜歡,非常的喜歡。」眼睛亮晶晶的,並不掩飾她的高興。
「那就好。」孤獨魂默默的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拿起剛給他倒的茶水就喝。
不一會兒,南皖便什麼也不說的離去,他住的房間在另一個地方,離這裡有點遠,也不知道孤獨魂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將他們兩人分隔得很遠,不過,南皖並不在意,以他們倆的能力,孤獨魂想要傷害他們,還暫時辦不到。而且他似乎的看出了孤獨魂的用意,所以此時他順便給他們製造一個機會。
他一走,孤獨魂就一直看著她,直勾勾的,毫不掩飾他的企圖。
海婕知道他有事要找自己,不由得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瞇瞇的道:「孤獨魂,什麼事,你說吧?」
孤獨魂不禁為她的爽直錯愕了一下,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也不轉彎,直接道:「我記得,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你曾經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且你似乎和我很熟,似乎關係也不錯。」他大膽的猜測,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她點點頭,並不隱瞞,她和千年前的孤獨魂確實關係很好。「可惜你不是他,不,應該說,現在的你,不是他。或者說,以後的你,才是他。呃,現在的你,只不過是他的前生。不對,不對……」她越說越亂,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說起,她不想告訴他,她的真正身份,或者是她來自千年之後,生怕會改變什麼。
他聽了半天,隱約明白了什麼,抓住了什麼,但又不知道是什麼,但他也知道,他不是他,至少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