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婕一邊同情的看著她,一邊警惕的看著那個唯一沒有撲上去的乞丐,她知道還有危險,她必須得解決了。
果然,那乞丐不理會地上的人,反而朝她撲去。
她逃,她立即朝孤獨魂跑去。
就在這時,孤獨魂終於出手了,就在她逃向自己的時候,他的大手一揮,她便動也不能動,被控制住了,飛到了他的面前。
這一瞬間海婕及那個乞丐不禁錯愕起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他,不知道此時他想要做什麼。特別是海婕,她非常害怕他會交自己交給那個乞丐,而那乞丐此時同樣充滿了期待。
他看也不看一眼那乞丐,只看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然後手一揮,帶著她瞬間消失在這個地方,他一消失,這裡的結界便也一起消失了,露出了原來的真面目,一處爛尾樓。
此時,連笙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悄悄地離開了,她正默默的無比痛苦的承受著自己給自己帶來的苦果,那幾個男人在她的身上,不停的發洩著,沒完沒了……
那乞丐見人消失了,頓時呆立當場,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良久後,他才恢復了神志:「啊……,鬼啊!」他慘叫一聲,嚇得抱頭鼠竄,慌張的逃離這裡了。
他的叫聲,自然也將那幾個人嚇住了,他們呆呆的不敢相信的看著乞丐消失的身影,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他們又將四周看了看,發現除了他們,剛才的男人和那個女人不見了,頓時他們有些害怕了。
連笙早已經神志不清了,她咬緊牙根,早沒了眼淚,空洞無比的眼睛,正無聲的睜大著……
「鬼啊,鬼啊……」遠處還傳來那乞丐的哇哇叫聲,在夜空中,那麼清晰,那麼恐怖。
幾個流浪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還趴在她身上賣力的人外,他們的心頭突然也油然生出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
一陣風吹過來,不知道誰的身體打了一個抖,於是終於將這份恐怖的氣氛引爆了。「啊,鬼啊……」他們也相繼的大叫一聲,爭先恐後的屁滾屎流的往外逃去。
最後,只有一個人還在她的身上努力著,喘著難聞的粗氣,難掩那份髒兮兮的身體,不停的蠕動。而下面的她卻如同死去了一樣,動也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男人才滿足的起身,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就像死了一樣的她,慢慢的提起褲子,蹣跚的往外走。
連笙就像死了樣,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管剛才有多大的動靜,或者是像現在一樣,她都無動於衷,光潔的躺在水混地上,沒有任何知覺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一陣陰風突然吹過,然後便見三道模糊的人影出現在她的身邊,待三道人影清晰起來後,才發現他們儼然就是冥殤,牛頭,馬面。
「她……」牛頭馬面對連笙的樣子不禁有些驚訝,看到她這副模樣,他們不用想也知道她剛才經歷了什麼,頓時感到她好可憐啊。真是,真食其果。
冥殤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連笙,這個女人讓他厭惡,此時他一點也沒有同情心,他只關心海婕。「婕兒呢?」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有海婕的氣息,自然也有那千年凶靈的氣息,以及好幾道生人的氣息,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牛頭馬面聽到他的話,一起看向連笙。後者卻聽則未聞,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目光焦距不知道落在何方。
見她不答話,三個人非常的不悅,同時更為海婕的安危感到擔憂。
「我們快追,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冥殤一聲令下,立即化為一道陰風,消失了。緊接著,牛頭馬面也一起化為陰風,消失。
他們剛走沒一會兒,便聽到地上的連笙喃喃的無意識的說話:「海婕,海婕,海婕……」最後那句她是用盡力氣無比怨毒無比憤恨的喊出來的。
她自食其果,卻將這一切又推到了海婕的身上,不甘,還有如今的遭遇,讓她從身體到心,不再完整。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為什麼她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她恨,她恨,恨……
而被孤獨魂擄走的海婕並不知道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此時她的心也是七上八下,雖然眼前的男人不能將自己怎麼樣,但誰知道他會不會想出比連笙更歹毒的辦法來對付她?想想,她就不寒而粟。
「你,你想怎麼樣?」看著飛馳而過的房子,她膽戰心驚的問道,警惕的看著身邊的他。
孤獨魂聽出了她的害怕,突然惡作劇的衝她神秘的笑了笑,故意誇張的道:「你知道的,一會你就知道了。」他還興災樂禍的扔了好幾個笑容給她。
海婕聞言,心裡咯登了一下,暗道,這下完蛋了,她怎麼這麼不走運?淨遇上這些事情?太背了吧。這讓她又氣又無奈。
兩人從這次對話後,便一路無言,一邊在城市裡東轉西鑽,尋找著落腳的地方,只是他們還在亂轉的時候,身後飄來一大股涼涼的陰風。
不好。
那股陰風立即讓孤獨魂臉色大變,心中暗叫聲不好,他飛快的將身邊的海婕趕緊控制在身前,本想提速逃離,但他發現根本就來不及了。所以,他只好轉過身子,背對著她,面對著來人。
「孤獨魂,果然是你。快放了她,不然這次讓你魂飛魄散。」冥殤冷冰冰的聲音出現在漆黑的夜空中,下一刻他便如同幽靈般橫空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襲的黑衣和迎風而飄的披風,讓他和黑夜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嘿嘿,作夢。」孤獨魂顯然是已經知道來人是他,所以並沒有意外,但同樣也沒有害怕,依然嬉皮笑臉。
被孤獨魂藏在身後的海婕此時也聽出了冥殤的聲音,然後看到了他的人,不禁驚喜交集,連忙叫道:「冥殤,快救我。」
冥殤見到她安然無恙,心裡一陣的激動,但表面上不露聲色,只用眼神悄悄地關切著她,雙手緊張得緊握成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