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苦澀一笑,葉安安,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了,眼角水氣縱生,直到落到了眼下。
愛,是幸福的,但是,現在,卻是痛的。愛,有多美好,那麼,它就有痛。
休息很久,她站了起來,用涼水洗乾淨自己的臉,走了出去,在這裡,沒有人會關心的她,她只有一個人,一個人而已,她沒有家人,只有她自己。
她有老公,其實,跟沒有有什麼分別,突然,她想起從前的自己,如果,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遇到穆奶奶,沒有遇到穆巖,是否,她會有著另一種的生活,雖然很平淡,但是,卻是簡單的,那麼,她是不是要比現在要快樂很多。
但是,但是,她低下頭,看著帶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的結婚戒指,是穆奶奶送給她的,如果沒有她,那麼,她也就無法遇到了穆巖了。
想起男人,她握緊了手,眼中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堅持。
老公,我會堅持,堅持的愛你,直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司浩不是也說了,或許,他真的有愛上她的那一天。
似是多了無數的勇氣,可以讓她繼續去面對無法確定的未來。
走出洗手間,下樓,她忍著身體的不適,將所有的東西收撿妥當,直到客廳裡一塵不染,她才緩慢的上樓,打開了那扇門,門裡讓外,天堂,地獄,這裡是他的房間,她忽然抬起頭,輕微一笑,原來,這裡就是天堂,同時,也是地獄。
走了進去,她像平常一樣疊起被子,在看到床單上的那一片紅色的花朵時,手指顫動了幾秒,她的手指開始慢慢的僵持著,似是再也彎不起來,直到一聲淺淺的歎息聲響起。她揭起了那床單,換上了一條新的。
坐在那張大床時,昨晚那場火熱的氣息已經遠遠而去了,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了,但是,有些東西,卻已經開始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再也無法退去顏色了。
抱著床單走了出去,她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這樣冷硬的房間,就像那個男人一樣。
關上門,也關上了她自己的視線。
穆式集團總裁辦公室,凌萱緊緊貼著穆巖的身體,有意無意的磨贈著男人的身體,似是要挖出男人激情。
而穆巖只是半垂著眸子看著女人余著鮮紅的豆蔻的手指,黑色的眸子裡凝聚著一份思考,不知道什麼,此時的他,卻意外的想起另一個人女人的手,她的手指也很細,而且指甲剪的很短,很是乾淨簡單,就像她的人一樣。
葉安安,他的名義上的妻子,不是,現在是他名符其實的妻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有些意外,最近,這些日子,似乎他現在想她的時間好像是太多了。
而凌萱有意無意的在替他打領帶時,手指隔著衣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凸起的肌肉,突然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疼,她抬起雙眼,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男人的黑眸無情的看著她,看不到裡面的任何的情緒,有的也只是警告與厭惡。
低頭,他的鼻息間聞到的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讓他感覺莫名不舒服,不由的會再次想起晚上那種淡淡柔柔的清香,於是,在凌萱明目張膽的挑逗之下,他沒有半分欲 望,只是感覺,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