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如此深愛著這個男人,但是,誰能告訴她,她還能夠再承受多少呢?
她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房間裡有著一盞暈黃的燈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有些溫暖,但是,此時,她卻感覺有些冰冷。男人已經得到了滿足,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睡著了,她可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眼睫,豆大的淚珠再一次的落下,沾染上了睫毛,眨落間,又是一陣陣窒息的疼痛。
輕輕的拔開男人的手,她忍著全身的酸痛坐了起來,低頭,此時,她的身上到處是青青紫紫,而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有她的,也有他的。
掀開被子,她光著身子,走進了浴室,看著鏡子中眼睛紅腫的女人,伸出手指輕輕的觸著冰涼的鏡子。
她將額頭抵在鏡子上,葉安安,不哭,不管怎麼樣,你終是成了他真正的妻子,不是嗎?只是無論怎麼樣的安慰自己,卻還是擋不住那樣瘋狂掉落的眼淚。
進去了很久,她走出來,此時,男人還在睡著,她又回過頭打了一盆水,將男人的身體仔細的擦乾淨。
收拾好地上的衣服,她征征的望著男人的臉出神,半天,才走了出去,關上了門,他與她,似乎總是在不同的世界,就算曾今身體那樣的接近過,便是,她們仍然只是陌生的。
走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體很痛,心裡也很痛,她拿起手機,找到了一個電話,那是,簡小芳,但是,直到最後,她還是扔了手機,告訴她做什麼呢,是啊,告訴她做什麼呢。
這一晚,隔避的男人滿足而睡,而他不知道,只是隔了一道牆,那邊的那個女人卻是一夜的無眠。
清晨,床上的男人無意識的伸手想要抓著什麼,只是床上什麼都沒有,此時,眼前有著極亮的光,讓他不由自主伸手擋住了,似是不適應這突然來的亮,微微的皺了皺眉,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半瞇了的雙眼裡,看到了屬於他的色彩,這裡是他的房間。
他坐了起來,腦子裡有些一混沌,被子順勢力從他的身上落了來來,低頭,他看到了自己沒有穿任何衣服。
穆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頭,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黑眸掃過房間的一切,越發的冷沉,掀起被子,當他看到床章上那朵盛開的紅花時,黑色的眸子裡隱約有著了一絲危險,他的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是密不透風的緊。
昨天晚上,他雖然醉酒,但是,還不至於醉到什麼都不知道,醉到不知道,自己和女人上了床,昏沉中的他以為是依依,想不到竟然是她。
「葉安安……」男人唇張開,吐出的字眼是相對冰冷的,半垂的黑眸掩住了眸底的情緒,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他走上床,直接走入浴室,這座別墅在設計時,每套房間都有獨立的衛浴設備,所以他只是需要走幾步路知道,他開水籠頭,熱水沖刷著他的頭,水滴從他的額間的髮絲間落下,沖不斷是男人眼中的冷硬,與一身絕冷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