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放下手中的筆,輕緊的揉著自己的眉心,有些事情,是無法自欺欺人的,顧聽依,仍是他心上那一根無法拔去的刺,時時想起,總是刺痛難忍。
依依,你知不知道,你真是的一個可惡透底的女人。
他是恨她,想要忘記她,但是,同時,他還是愛著她的,從來沒有改過,一直的愛著。
恨著,也愛著,這是很矛盾的心情,如果有一天,他不恨了,或許也就不愛了。但是,顯然這一天,還沒有到來。
再一次的抬頭,他清楚的看到上官竣臉上閃而過的失落,原來,煩惱也不止是他一個人。
他將背靠在椅子上,將手中的筆扔到桌子上,一雙如魔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上官竣。
「竣,要不要我替你解釋一下?」他突然開口,而上官竣聽到他的話,只是苦笑的搖頭,「不必了,不用解釋什麼,畢竟,那件事是真的,我無法反駁,傷害就是傷害了,我無法彌補過去,而她,也在拒絕我的未來。」
解釋,他也解釋過,他怎麼沒有解釋過呢,只不過,那個人女人比他想像中的要固執太多了,她連一個句話都不會聽,只會,直接將他掃地出門了,他還有什麼解釋呢。
她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原諒他,再多的對不起,也是無計無事的,不是嗎?
他都已經解釋的夠多了,只是,卻無法挽回她已經收傷害的心,畢竟,是他欠了她的,太多,真的太多了,多的,或許,這一生都無法還清了。
被自己年少輕狂時,所任意丟棄的珍寶,他再也無法去擁有的珍寶。
穆巖的黑眸子一片沉亮的顏色,看不到眸底,他抿了下一下削薄的嘴唇,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固執,只不過,剛好位置相反而已。
他是被人甩,而他,支是甩了一個不應該甩的女人,等到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真的做過了。
他們傷了一個最無辜的女人,同時,也是深深的傷到了自己。
說到無辜,他不自知的又想起了家裡那個女人,那個可以稱為他妻子的女人,葉安安。
眸子裡微微的閃了閃神,那個女人,其實,說起來也是無辜的,是被他的奶奶強自拉到他的生活中的一個無辜女人。
上官竣看著陷入沉思的穆巖,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轉頭看向那記明亮的落地窗,今天的天氣,真的很沉悶。
簡小芳一手抱著文件,一手拿著手機,站在樓道中,她的背貼著牆臂,雖然公司裡有中央空調,但是,背上還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種刺骨的寒冷,來緣於身心的,冷。
「安安,我又遇到了那個爛男人了。」她的臉上很清楚的露出厭惡的情緒,說到爛字,語氣加重了幾分,她簡小芳,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他,那個被他叫做爛男人的,上官竣。
而此時在穆家別墅的葉安安,手指輕輕的撫著放在腿上的那一團團軟軟的毛線,手中的手機貼在耳朵上,裡面,傳來的是簡小芳不同於往日的聲音,還有,有些過於激動的語氣。
葉安安不由的苦笑一聲,爛男人,其實,不用她細說,她也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在簡小芳的記憶中,她已經自動把那個人男人當成爛男人的替代詞了。
有時緣份真的讓人難以相信,就像她與穆巖,簡小芳與上官竣,她斷斷續續的聽簡小芳提過她上高中的事,以前,她其實與穆巖與上官竣是一所高中的學生,那個時候的他們,發生過很多事情,以至於,到現在,他們之間也有著解不開的誤會,或許說不上是什麼誤會,只是一場傷害下的必要結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