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話音剛落,就引來蕭澈的一陣大笑。好吧,清承認,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真是個損友,不安慰他就算了,還反過來取笑他。「唉,早就知道你是這樣子的了,早知就不和你說了。也不知安慰安慰我這個受傷的人。」清耍寶似的,一手放在左心口的位置,故裝受傷的說。
蕭澈看的忍俊不禁,破功大笑,「好了,你就別再這裝模做樣了,我可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你有傷心的樣子……」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敲門聲,蕭澈看了清一眼,說:「進來!」
「俞秘書——」看到進來的人,清笑著和她打招呼。眼中是歡喜的笑,這個俞秘書人長得不錯,性格也不錯,相當穩重,脾氣又好,為人處事也很有一套。
「白助理!」俞逸然笑著衝他點頭微笑。而後不再看他,將兩支嶄新的手機遞給蕭澈,「總裁,這是您要我訂的手機,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嗯——
「不錯,多謝了。」蕭澈把玩著俞逸然送來的兩支手機,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沒事了,俞秘書,你去端兩杯咖啡進來,我和清有事要談。」
「好的!」
俞逸然應道,笑著出去煮咖啡,她知道,總裁最喜歡的是手磨咖啡,所以辦公室裡隨時都準備了等級的咖啡豆。
不一會,俞逸然將兩杯醇香濃郁的熱咖啡送進來,放在桌上後,識趣的退出總裁辦公室。
「澈,什麼事急著召我進公司啊。」清坐在辦公室裡的黑色真皮沙發上,捧著咖啡杯,笑瞇瞇的看著蕭澈。想必,澈這幾日,過得還不錯吧!看他臉上難得一見的微笑就知道了。不過,那笑有些古怪,好像,並不是高興的笑,而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笑。
蕭澈站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站,「清,你去幫我查下莫司離這個人的資料,明天早上務必給我。當然,越詳細越好。我要關於他的一切!」
「莫司離?」清沉吟著,道:「唔,澈,你要他的資料做什麼?」莫司離,聽起來好像是個男人名字吧!澈,他什麼時候改變口味啦!
接到清奇怪曖昧的眼神,蕭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打斷他心聽臆測,「別亂想,我可沒那愛好。你想這麼多做什麼,我要你查就查,快點滾出去。明早給我完整的資料。」
「哦!我知道了。」清恍然的看著蕭澈,臉上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澈,你是擔心小一一被他給搶走,是不是?哎呀,現在知道擔心了,我說你那兩年在做什麼啊!現在知道擔心人家被別人給搶走了,好在你明白的早,不然,你失去小一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哦——
蕭澈挑眉看著他,「此話怎講?」
他到要聽聽,清這小子,又會在他面前編出什麼樣的花樣和把戲來。
「不是我說你啊,澈,你說你先前幹嘛要避著小一一,你說,那麼可愛有趣的小人兒,你怎麼忍心那樣冷落她,就不怕傷了她的心。那時,她才多大點的孩子。就因為,怕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是吧!」清喝了口咖啡,噗的一下,全吐了出來,媽的,好燙。
「媽呀,舌頭都要燙掉了。」清放下手中的咖啡,衝進休息室裡,拚命的接冷水含在口裡,又吐出來,反反覆覆好幾次,總算舒服了些,這才回到辦公室。
蕭澈冷眼看著,涼涼的笑著,嘲弄的笑道,在一旁落井下石:「這就是愛管閒事的下場。我說,要把你這舌燙掉,再也不能說話才是。好了,沒事你就滾回你的辦公室去,別站在這礙我的眼。」
清被他的冷嘲熱諷氣的哇哇大叫,「澈,我可是你從上玩到大的鐵哥們耶,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嗚……現在還趕我走。真是忒沒良心了。虧我還事事替你著想,為你分憂。沒想到……不僅好人沒好報,還被你奚落。天啊,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啊!我不活了我。」
「好啊!不活了是嗎?我成全你,不用找地方了,就從這裡跳下去啊,我敢打包票,絕對的,不會因此落下一個殘疾,絕對會一命嗚呼的。」蕭澈雙手環胸,眉頭微挑,冷冷的看著清,涼涼的說。
六十六樓啊!清欲哭無淚,交損友如此,人生還有何意義啊。
清恨恨的咬牙,眼中含著淚花,「澈,你,你……太傷我的心了。」說著,又拿出招牌動作,手撫上左心口,做痛心狀,「不勸我就算了,還慫湧我去跳樓。澈,你太氣人了。」
「是你自己說不想要活了嘛,做為好朋友,好兄弟,我自然是成全你。」蕭澈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瞇起,「還不快滾出去,要我親自將你扔下去不成。」
可憐的清,收起眼中的淚,委屈的看著他,「我自己走出去,不勞煩你蕭大總裁了。啊,對了,你也別太介意,小一一雖然是楚玉的親妹妹,不過,現在楚玉已經不在了,你和小一一在一起,沒有人會說你的。而且,楚玉她是你的未婚妻嘛,她不在了,就讓她妹妹代替她。這樣也理所當然,不無不可!」
「閉嘴,還不快出去。」蕭澈冷下臉來,咬牙吼道。
清摸了摸脖子,還在。鬆了口氣,聳聳肩,「不用吼,我出去就是。我就知道,你會惱羞成怒的。」
說著,朝蕭澈做了個鬼臉,風一般的走出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向計。若是不趕在澈發作之前走出去,他不敢保證,他還能完好無缺的從這個辦公室走出去。
媽呀,真是和死神打了個交道,澈的脾氣,真是太可怕了。
從總裁辦公室逃出來的清,在秘書檯,看到正在向其他幾位總裁秘書吩付工作的俞逸然,清笑的一臉燦爛,和她,還有另外幾位總裁秘書,打了個招呼,這才笑著離開。
蕭澈看著桌上的一大推文件,頭痛的揉揉疼痛的太陽穴,或許,他不該顧慮那麼多,就如清所言,他和楚玉只是因當年雙方父母的一句戲言定下的婚約,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沒有必要在意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