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沉然冷著的看著逼近的馬匹無可奈何之時,有程咬金殺到,黑衣飛掠,在懸崖邊憑空一掌,瘋馬失去方向,嘶鳴一聲墜入懸崖。
風漠宸一頭冷汗將馬車歸於正位,白離若嚇的臉色煞白,「周青,為什麼朝廷會有閹馬出售?」
風漠宸冷然的看著周青,他剛從京城過來,想必更加瞭解京城的局勢。
「爺,現在雲家和上官家拚命的擴充自己的勢力,連漠北五萬精兵的糧餉都變成了稻草,小小的閹馬又算什麼?」周青眉頭緊皺,憤怒的看著閹馬墜崖的方向。
風漠宸臉色無比難看,扶下了白離若等人,一起步行去了前面的小鎮,然後重新購買馬匹。
夜幕,笛聲再次響起,白離若頓時警覺起來,白天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驚動了馬,讓馬發瘋往懸崖下衝去。
風漠宸卻一臉淡定,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笛聲,只是鎮定自若的看書,白離若走近,拿開他的書,蹙眉道,「你不奇怪這個笛聲嗎?」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個聲音,根白天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吹出……」風漠宸淡淡的,看著蠟燭的火苗,眉頭一直緊皺。
「那閹馬的事情呢?你不打算調查清楚嗎?」白離若將書放在桌面上,坐在風漠宸的對面。
「朝廷的事情,我不想再理。」風漠宸展平了雙手,手心摁在桌面,不動聲色的感受外面吹笛之人的內力。
「昆山的銀礦被炸了……」白離若歎息,借助著燭火,定定的看著風漠宸。
「是嗎?」風漠宸反問一句,眉眼不抬,拿起書,接著看。
「昆山的銀礦是國家出銀的第一大礦,銀礦被炸,朝廷入不支出,現在雲家和上官家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根鄰國的軒國暗中交易……」白離若不相信這些他不知道,一路走來,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那要恭喜他們了,軒國和楚國是宿敵,一直戰爭不斷,他們交好,百姓終於可以安居樂業!」風漠宸翻開一頁,繼續看書,神色變都未變。
白離若搖頭,不知道他是對她有戒心,還是真的一無所知,站起身,有些陰鬱的道,「你知道現在外面大米多少錢一斤嗎?」
風漠宸終於放下書,勾唇笑道,「娘子,你居然關心大米的問題?」
白離若坐在床邊,神色複雜,回頭道,「大米兩個銅板就可以買到一斤,有人暗中操控糧價,現在大批米商關門倒閉,不出十日,米價必然大漲……」
風漠宸依舊神色淡然,過了半響,才點頭道,「沒關係,就算它漲到十兩銀子一斤,我們也吃的起!」
白離若有些生氣,他明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背過臉去,冷聲道,「我只是不知道,現在天下,除了雲家和上官家,到底還有誰有如此能耐,將糧價打壓至此!」
風漠宸歎息,坐起身脫掉外衫,坐到白離若的身邊道,「你有時間關心這個,不如好好關心一下,為何我們這麼努力,你肚子還是沒有動靜?代兒每天凌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弟弟什麼時候出來……」
他伸手解她的外衫,卻被她一把打開,白離若赫然起身,眉目冷凝的道,「風漠宸,先是戰馬,然後是銀礦,接著是糧食,最後呢?估計是兵器,恐怕近幾天朝廷的兵器庫也要發生火災什麼的了吧?你到底是在裝糊塗還是怎樣?有人要造反了!」
白離若的話鏗鏘有力,風漠宸卻一直沉默,過了半響,他才淡然道,「你曾經說過,皇宮是個牢籠,你不想在牢籠裡一直呆著,我以為,現在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
白離若臉色驟變,清眸瞬間盈滿淚水,定定的回頭看著風漠宸,她臉色煞白,柔唇不住的顫抖,「你,你已經知道了?」
風漠宸點頭,鳳眸中哀悸之色一閃而過,雪白的中衣將他的臉色襯托的蒼白冷漠,他的眸光沒有落在白離若身上,只是看著桌面上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
蠟燭的熱油滴在桌面,然後凝成圓潤的固體,白離若沒有說話,只是緩慢的靠近他,一字一頓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恢復的記憶?」
「就在上午,我問你對這種生活滿不滿意的時候……」風漠宸抬眸看著她,平靜的臉上,一瞬不瞬。
白離若緊咬下唇,清眸中的眼淚終於無聲落下,素手微揚,狠狠的一個耳光扇在了風漠宸的俊臉上,風漠宸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挨了她一下。
她不斷後退,然後跑著衝出去了客棧,他明知道她性命不久,所以的一切生存希望全部握在雲景陌手中,居然依舊不動聲色的在暗中操控這些事情,他究竟,還是那個肯為她放棄一切的風漠宸嗎?
客棧的後院,冷風婆娑,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泣出聲。她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她不肯告訴玄代和風漠宸就是怕他們擔心,雲景陌肯定會要求以她的性命作為交換條件,但是她不要風漠宸再為她失去任何東西。
身後有衣衫擺動的聲音,她赫然轉身,清眸雖然含淚,臉上卻已經沒有了生氣的跡象,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眉頭緊蹙,生動的表情僵滯在那裡,緊咬著下唇,冷聲道,「怎麼是你?」
來人淡淡的嘲諷,陰鷙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駭人的光芒,「你以為是風漠宸嗎?你以為他還會再為你放棄一次天下嗎?」
「雲阡陌,在背後說別人是非,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一道冷漠寒洌的聲音劃破夜空傳來,白離若唇角揚起淡淡的笑意,雲阡陌轉身,赫然看著風漠宸站在月光下,俊冷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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