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愛情 愛是最美的語言 愛是最美的語言4
    風澤浩說:我們在家裡休息兩天,然後買機票去拉薩。

    我說:不不不,我要坐火車,只有坐火車才能一路看到真實又鮮明的西藏。而且,據說坐火車還能看到藏羚羊,那可是珍稀物種啊,平生能看一次也滿足了。

    風澤浩就點頭哈腰的說一切都隨我,只要我高興,我愛走路去都成,他捨命陪公主。

    可是我意外的接到的李惜雲的電話,消失匿跡的她,突然像晏鼠一般在金燦燦的稻田里冒出頭來。我們在一個小咖啡館裡碰了面,她穿著一襲黑衣,戴著黑色的墨鏡,嘴角有青紫色的淤痕。

    她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控訴那個「富二代」的罪行。當最初花言巧語的愛戀散去之後,他花光了她所有的錢,還逼她去接客,賺來的錢一分不剩的被他搶了去。她像一個被軟禁在監牢裡的囚犯一樣失去了人身自由。他不只折磨她的身體,他還打她,她撩起長袖給我看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如果不是那天她接的男人好心把手機借給她打電話報警,她甚至還生活在黑暗的地獄裡。而結束痛苦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找我,向我懺悔,乞求我的原諒。

    我很想罵她,罵她為什麼要騙我。騙錢是小,最重要的是她欺騙了我對她的感情和信任。可是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到她臉上和手臂上的傷痕,卻怎麼也說不出責罵的話來。她已經受到了懲罰,她的欺騙付出的代價太大。如果我還責怪她,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這個時候,她需要有人扶她一把。

    我幫她的咖啡加了兩塊糖,說:我不怪你,只是覺得你太傻,以後不要太天真的相信男人,要懂得保護自己。

    李惜雲摘掉墨鏡,用佈滿血絲的雙眼驚詫的看著我說:沈良玉,真的對不起!說完她的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身體發出輕微的顫抖。

    我說: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李惜雲說:經歷了這一切,我算是看透了。我準備回老家去,就算家裡再窮,可是那裡有我的親人,有著和我血脈相聯的人。

    我說:也對,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你,可是家人卻永遠都會和你站在一起。大都市的一切繁榮華貴都只是一場浮雲,不屬於我們的,我們再乞求也無法得到。

    她清了清嗓子,用手指抹去臉上的淚,說:你的江南佚怎麼樣了?結婚了嗎?

    她的話觸痛了我心底最敏銳的神經,這是我不願提及的事情。每天面對風澤浩,他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他從不和我談到江南佚,也從不和我追溯從前的那些日子。就像如今的生活簡單得只有我們而已。

    但我總要面對,我們不提,並不代表他不存在。事實是他曾經那麼真實的在我生活裡的每一天留下深刻的記憶,他已經拿著一把刀在我心口上刻下了他的名字。除非我失去我的心,否則,他永遠不會消失。

    我的心隱隱的疼痛,面對李惜雲追問的眼神,我佯裝堅強的說:我和他不合適,分手了。

    好在李惜雲並沒有繼續追問原由,如今的她傷痕纍纍,已經無暇分身再去關心別人的事情。況且,我和她,本就是塵世中短暫的驚鴻一瞥,她有她的日子要過,我有我的路要走。就此別過後,大概已永無相見之日。

    我和風澤浩收拾好簡單的行李,雖然深圳是個陽光充沛的暖冬,但西藏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寒冬。這實在不是進藏的最佳時期,但我和風澤浩都有著無限嚮往,如果不去追尋五千米高空的澄澈明淨,相信我們都會後悔得捶足頓胸。

    風澤浩給我買了厚厚的羽絨衣,橙亮的顏色,穿在身上喜氣洋洋的。他說:給你穿得喜氣一點,說不定我們就在西藏過年了。

    等候火車的時候,我把手機拿出來,果斷的刪掉了江南佚的電話。他應該開始過著一種平靜又恬淡的生活,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際,而那個號碼,也已經毫無意義。

    臥鋪車廂裡住滿了人,我和風澤浩找到屬於我們的小房間,懶洋洋的躺下來。我們得在火車上停留三天兩夜,風澤浩買了好幾本雜誌,還帶著MP4,筆記本電腦,以及單反相機。他把這些都擺在我面前,說我無聊的時候就拿這些解悶,他說電腦裡下載了好些我喜歡的電影。

    我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準備好這些東西的,或許是我在窗台前悶悶發呆的時候,抑或是我熟睡得不知時光流逝的時候。

    火車到達格爾木站的時候,臥鋪車廂裡幾乎只有我們兩個了。沒有什麼遊客會選在這個時候進藏,天氣太冷,高原反應會異常強烈。大部分遊客都會選擇天氣好的六七八月份,那個時候的西藏沒有大雪,可以看到綠意蔥蔥的草原。

    空蕩蕩的車廂讓我十分興奮,火車駛出站台後,映入眼簾的便是廣袤無垠的與天相接的草原,被積雪覆蓋的草原那麼寬廣無垠,一眼望不到邊際,心也就慢慢的敞開,目光變得開闊。從玻璃窗外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如絮般的雲朵漂浮不定,似在天際中閒遊。

    只是這一眼的風光,就讓我愛上了即接抵達的高原,心底裡的渴望呼之欲出,對著頭頂的這片天,腳下的這片土地,心變得異常沉寂,眼變得清澈無比,能夠收入眼底的景色,已然讓我渾濁的心得到徹底的淨化。

    風澤浩笑嘻嘻的說:沈良玉,你就像個沒長大的破孩兒。

    我說:你管我你管我,我就愛做破孩兒,我得瑟我樂意。

    我和風澤浩去餐車用餐,桌子和凳子都是藏族特有的花紋和裝飾。風澤浩一個勁的讓我多吃點,怕我下了車以後會有高原反應。我問他高原反應究竟是怎樣的,他說就像感冒,頭暈暈沉沉的,呼吸急促,頭重腳輕。嚴重的頭痛欲裂,身體像被疾病襲倒了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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