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愛情 愛是最美的語言 唯見君心如鐵2
    我的手貼在她肚子上,不一會,真的能感覺到寶寶在肚子裡活動的動靜。我驚呼起來:姐,真的呢,寶寶知道我在撫摸他。

    沈良菲柔柔的笑起來說:寶寶已經五個月了,每一天我都會和他說話,我告訴他我愛他,我對他說我一定會給他最好的生活,我要讓他成為最幸福的孩子。

    我說:姐,我相信你會的。

    沈良菲看著我,眼睛裡卻噙滿了淚花,她握著我的手說:可是,我不能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我不能……

    怎麼回事?為什麼剛才的沈良菲還是一臉幸福溫馨的准媽媽模樣,轉眼卻無比絕望的掩面痛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急切的說:姐,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把話說明白呀?

    沈良菲嗚咽著說:我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寶寶面部有非常大的缺陷,他建議我最好不要這個孩子,如果我堅持生下來,到時寶寶會受苦受人歧視,他的人生也會被我毀掉。

    我非常疑惑的說:姐,前幾次去檢查不都是好好的,怎麼現在會?

    沈良菲說:前幾次檢查寶寶還太小,只是做做B超之類的常規檢查,昨天去做了唐氏綜合症篩查,起初我並不相信,但後來做了羊水穿刺,醫生已經確定的告訴我,寶寶有嚴重的畸形……

    沈良菲傷心欲絕的靠在我身上,那麼自信,那麼妖嬈的沈良菲此時的絕望能淹沒她過去幾年來一直認為幸福的生活。

    上天真會開玩笑,它總是喜歡給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們突如其來的陣痛。或許它只是在不經意間使了個惡作劇,卻不知佯裝堅強的人們內心的脆弱。

    我抱著沈良菲,良久都無語。保姆阿姨不時的探出頭來看看哭泣的沈良菲,我看著她的眼睛,閃過一絲莫名的狡黠。隱隱的,這個保姆讓我覺得不安。我推推沈良菲,輕聲問:姐,你家這個保姆為人怎麼樣?

    沈良菲想也沒想就說:挺好的,挺老實的,不像一些保姆喜歡佔小便宜。

    2.

    我甩甩頭,希望只是我天生的敏感心理在作祟。我問沈良菲:你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嗎?儘管他不那麼健康。

    沈良菲說:我不想把他的人生毀在我手上,我不想讓他悲慘的過一生。

    我曾在街頭不只一次看到過那些殘疾或者面部有缺陷的孩子,他們跪在街頭,希望過往的人們能夠施捨他們一些錢財,他們瘦小殘缺的身體在人們冷冷的目光中更加孱弱。我閉上眼努力不要讓自己再想這出畫面,或許沈良菲的決定是對的,而我,只能扶持著她一步步走下去。

    我問沈良菲:李念青知道嗎?

    沈良菲抹乾淚水說:昨天是他陪我一起去的,他說尊重我的決定。

    既然如此,我只能在沈良菲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後請假陪她去醫院,在醫院狹長清寂的走道裡等待,沈良菲彷彿如坐針氈,她緊張得兩手不停的搓著衣角。等到護士叫她名字的時候,她悠悠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跟護士進了手術室。

    整個過程當中,我都沒有聽到沈良菲的叫喊聲,想是她把那錐心般的痛生吞活剝的咽進了肚裡。沈良菲從來都是這麼堅韌,以往她遇到再大的事情,也是打掉了牙活血吞,從不會向我或是爸媽訴苦。可是這次,失去娃兒的痛徹底把她擊垮了,她那麼無助的靠在我肩上哭,我竟然笨拙得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安慰她。

    沈良菲的身體很虛弱,臉色慘白,我把她送回家,囑咐保姆好生照顧她。我沒等待李念青下班回家就走了,我下意識的不與他碰面,是因為我幾乎找不出安慰他的話。我一度以為他也會錐心刺骨,會需要旁人的安慰。

    休養幾日後,沈良菲說是想回湖南看看,此時,她想念的,是爸媽的疼愛,是家的溫暖。週五的下午,我和江南佚送她去火車站。李念青沒有來,她說他正在辦理出關手續,準備回香港。

    臨走之際,沈良菲說:妹,你去我家裡,把那些小衣服小鞋都拿去處理掉,我不想回來的時候還看見這些東西,免得觸景生情。

    送走沈良菲,我和江南佚返回沈良菲那個幽清的小區,出了電梯我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卻隱約聽到屋內有說話的聲音,只是門關著,無法確認是誰。我以為是保姆趁主人都不在家的時候找了人回來幽會,這些事兒又不是沒聽說過,只是此時我的好奇心驅使我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我把門推開一道小縫,便聽見從木屏風後來傳出來的聲音。

    那個熟悉的男聲是李念青發出來的,他還沒回香港,可是他也沒去送沈良菲,這更讓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只聽得李念青鄭重的說:那些沒有用完的藥物你處理了沒有?不要做得不乾不淨的,讓她發現就麻煩了,我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事。

    保姆唯唯諾諾的說:李總,我都處理好了,你放心吧,沒用完的藥我都處理好了,她那麼信任我,是怎麼也懷疑不到我頭上的。

    李念青又說:恩,你做得很好,沒有讓她引起絲毫的懷疑。這裡是給你的錢,這筆錢足夠你一年的收入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保姆大概拿到了錢,聲音開始興奮起來:謝謝李總,我一定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幾句簡單的對話幾乎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李念青和保姆那看似簡潔的對話卻蘊藏著無限秘密。什麼藥物?什麼處理好了?究竟是什麼事情要用錢把保姆打發走?

    我悄無聲息的退出來,把門關好。

    江南佚輕聲問: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開始發揮我偵探似的頭腦,儘管從沒有人說我具備偵探的敏銳。我拉著江南佚躲進樓梯間的門裡,不肖一會,就看到李念青背著包從家裡出來,臨走時還交代保姆走時要把門鎖好。等李念青進了電梯,我對江南佚說:你,想個辦法逼供。

    江南佚詫異的望著我說:怎麼逼供?

    我不耐煩的說:就是想辦法讓保姆說出實情啊,隨便你用什麼方法,威逼利誘也行,用美男計都行,嗯,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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