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江南佚的小屋,他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看到我拖著的行李箱,他一把拿過去說:沈良玉,你怎麼不聽話,不是說好我去接你的嗎?這麼重的行李你一個人怎麼拿得動?
我舉起雙手給他看,我說:拜託,我沒有那麼脆弱,你看,我還有肱二頭肌。
江南佚放下我的雙手說:切,你這也叫肱二頭肌。反正不管怎麼說,那些重活粗活體力活都是我的,你別和我爭,也別和我搶,要不然,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笑:你要怎麼收拾我?
江南佚不語,低頭吻上我的唇。他依然這麼輕柔,生怕觸疼了我。不過在我的調教下,江南佚的吻越來越熟練,再也沒有磕過我的牙。好幾次我還笑話他,說他再磕我的牙,我遲早都要變成無齒之徒。
沈良菲送我和江南佚去火車站,這是她第一次見江南佚。她認真的對江南佚說:希望你好好照顧我妹妹。
江南佚拉著我的手說: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沈良玉的。
我暈。這個江南佚,他竟然喊我姐喊得這麼順溜。
這個熟悉的站台,是我送別李惜雲的地方,現在,沈良菲在此送我和江南佚離開。我的哀愁在那一抹微黃的落日下像蛛網般縈繞開來,眼眶不禁泛起微紅,我和沈良菲揮手道別,滾燙的淚水濕潤了臉龐。江南佚攬著我的肩說:沈良玉,別難過,如果你流淚,濕的總是我的臉。如果你悲慼,苦的總是我的心。
我莞爾一笑:江南佚,你什麼時候成詩人了?
江南佚搖頭說:哦,不不不,我不是詩人,我是濕人。
我不禁大笑起來,我承認,不管我的心情有多糟糕,江南佚都會有辦法讓我重拾笑容。我把玩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纖長,漂亮得像女人的手。我說:江南佚,謝謝你,謝謝你就這麼陪在我身邊,我幾乎都要習慣有你相伴的日子了。
江南佚握著我的手說:你從現在開始,真的要習慣每天都有我的日子了,我這麼粘你,你不要煩才好。
我說:不煩不煩,江南佚,我想吃水果,你去給我買。
江南佚就去各個車廂,看賣水果的車子在哪裡,然後捧著一包水果放在我面前。
我說:江南佚,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江南佚就奔去餐車,給我買來米飯,還有香噴噴的菜。他自己不吃,拿著筷子餵在我嘴裡,看我吃得津津有味,他高興得像只小猴子。他說:公主殿下,你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我擦擦滿是油的嘴,說:公主殿下累了,要休息休息。
我躺在臥鋪上,江南佚為我脫鞋。他就那麼自然的跪在地上,為我解開鞋帶,把我的腳放在臥鋪上。他說:你睡一會兒,我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