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美麗的晚霞鋪了滿天,余敏得知凌若兒離開中國的消息,有些微微的失落,這個女人總是突然跑來,又突然的離開。
她的日子彷彿又回到單一里去。
開著她的小小寶馬車,到最喜歡的酒吧喝酒,敗犬的生活就是三點一線,公司,家裡,酒吧,要麼就是美容院,再就是商場!
她余敏當真算一個十足的敗犬吧!高學歷,高年歲,高薪,卻偏偏單身。
車停在零點酒吧的停車場,走進喧囂的,閃爍著五綵燈光的正廳,吧檯的服務生見到她來,笑道:「敏姐,你好久沒有來了!」
「是啊!我的位置給我留著吧!記著我的愛好!」余敏是零點酒吧的常客,所以這裡的人幾乎都認識她。
坐到以前的位置,翹起腿,點燃一支香煙,微瞇雙眼,緩緩地抽起來,看著在舞池中扭著半裸的身體,盡情瘋狂的男女,都忍不住慢慢地勾起嘴角。
煙圈縷縷,她向後重重一仰,沒有小澤這個小鬼天天來騷擾,沒有凌若兒這個女人在身邊,當真孤單極了。
按熄煙頭,將一杯白蘭地倒入酒杯中,輕輕地一晃,嗅著酒香,淺抿一口,讓它的灼熱滾過喉嚨,到達胃部。
「喲!原來是你啊!?」一個熟悉,帶著略微討厭的聲音響在余敏的耳畔,她抬眸冷掃一眼,「沙文豬!?幹嘛?沒事少來招惹我!否則,後果自負!」
姜牧辰不羈的勾起嘴角,魅惑一笑,坐在她的身旁,拿過她手中的酒杯,「女人呢,是要應該多去美容院保養皮膚,而不是來這種地方糟蹋皮膚,而酒精喝多了,只會讓你亂性!」
余敏看著輕而易舉被他搶走的酒杯,不屑一笑,反手又搶了回來,仰頭一飲而盡,「我的事情似乎與你無關吧?姜大少爺!」
「不!怎麼可能與我無關,特別是你這樣嬌美的女人!」姜牧辰套出慣用哄女人的手段,輕浮的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吹著氣。
余敏聽到他的話,噗的一下,將含在嘴裡的酒全部吐了出來,居然會有人用「嬌美」二字來形容她?
騙女人也不動腦袋!無知!
姜牧辰傻傻地僵住,完全沒有想到凌若兒的朋友比她更厲害,居然將酒吐到他珍貴的紀梵希西服上!
「女人,你……」
「我怎麼呢?是你自己不小心,而且我第一次喝白蘭地,吐很正常!」余敏挑眉,笑得異常的得意。
姜牧辰的拳頭緊握,這女人簡直是挑戰他的極限,忽而一把帶過她,俯身,「說!要怎麼補償?」
「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余敏看著他的樣子,非常的想要大笑。
姜牧辰想了想,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身材這麼差,乾癟得跟什麼一樣?別妄想用身體,本少爺不接受!」
余敏一聽臉色大變,伸出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可惜卻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裡,「速度挺快啊!差點就讓你成功了!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
「如果我用現在這個樣子到舞池泡到一個女人,一個月之後你就用你這乾癟的身體陪我!」姜牧辰挑眉,自信的看著她道。
余敏聞話,好笑的勾起嘴角,一個月誰說得清,又反問:「如果你沒有成功。那麼後果就是,到酒店上一個月的班,做牛郎,而且專門服侍本小姐!」
「好!女人,說話算話,如果你輸了,別忘記把你自己打伴得漂亮一點,最好讓我有性、欲,否則?本少爺提不起興趣,就多增加幾天!」姜牧辰說話間,站起身,理了理那被打濕的發,退去西服,只著了襯衫就走向舞池。
余敏瞪大了雙眼看著,就要看看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能勾到什麼樣的貨色,就看看到時候是你當鴨子,還是我主動獻身!
她剛想得這裡,就後悔了,舞池中央的姜牧辰跳著瘋狂,讓人熱血沸騰的街舞,得天獨厚的完美長相使他更加的受女人青睞。
所以的人都停了下來,欣賞著這一曲讓人熱血沸騰的街舞,現場的女人更是尖叫連連。
那麼一瞬間余敏就後悔了,非常的後悔,這個男人把她給吭了,沒有想到他輕而易舉的就成功了。
看樣子再呆下去,只會自己吃虧,趕緊逃吧!想到這裡,抓過包包,貓手貓腳,趁著大家的視線都還在那頭沙文豬身上時,就迅速的溜出了零點酒吧!
姜牧辰完全沒有發現余敏早就逃之夭夭,站在舞池的中央,紳士的笑道:「我需要一位舞伴,哪位小姐願意上來與我共跳一曲恰恰!」
舞池周圍的女人瘋狂的叫喊起來,瘋狂的湧上前,爭相做他的舞伴,他的眼神落到角落裡,卻發現不見了余敏的蹤影,憤怒一把推開所有的女人,低聲咒罵:「shit!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跑。」
擠出人群,抓過西服就衝出零點吧,看著余敏那輛黑色的轎車剛剛從停車場開出來,她得意的揮著手,「拜拜!最好永遠不要再見!」
「余敏!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一定會!你別想賴賬!」姜牧辰對著她忿忿的吼去,這個女人簡直是挑戰他的限度!
悻悻走到停車場,開著他的橙黃跑車出來,同時煩躁的點燃一支煙,被一個女人戲弄,比什麼都要難受。真是煩躁!
忽而眼前又浮現凌若兒那張小臉,想著她現在過的日子,有些失落,還有難受,她真的幸福了,完全的屬於那個男人。
那麼他就真的顯得多餘了!
一聲歎息,踩下油門,橙黃的跑車,瘋狂的奔馳在黑夜下,凌若兒再見!以前所有的一切再見吧!一切從頭開始!
姜牧辰繼續過你姜少的日子,喝酒,泡妞,工作,飆車,繼續沒心沒肺,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想著想著,就心情舒暢多了,忽而余敏那個女人,囂張得意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自問,與這個女人打賭,真的只是好玩?
還是別有用心?為什麼會是一個月後?
諷刺一笑,原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