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兒拍了拍小澤的頭,「乖,媽咪不哭,也不是生你的氣,回家吧!媽咪中午做飯給你吃!」
小澤嗯嗯兩聲,就跟著她上了樓,突然小澤又道:「媽咪,小澤的爹地眼睛是什麼顏色?」
凌若兒的腳突然停住,轉過頭看著他,眼裡有躲閃之色,「你問這個幹嘛!?」
「因為今天小澤看到一個和小澤一樣是藍眸的叔叔,他長得好帥,好帥!而且是你那個晞晞公主的爹地……」小澤提到夜天允,就雙眼發光,要是他也有這麼帥的爹地就好了。
「什麼?」凌若兒嚇得脫掉了他的手,整個人抽空了一般癱坐在沙發上,他來了?真的來了嗎?是來找自己?
「你有告訴人家,你叫什麼名字嗎?」她害怕的看著小澤問道,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小澤看著凌若兒臉色慘白,嚇得手冰冷,全身僵硬,茫然的搖頭,「沒有,因為媽咪說過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
「嗯,小澤乖。以後見到他,轉身就走好嗎?別和他說話。」凌若兒越想越害怕,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樣?搶回小澤嗎?
小澤十分奇怪的看著她,問:「媽咪,這麼帥的叔叔是好人,不會欺負小澤,你為什麼要叫小澤見到他就走啊?!」
「總之,你別問那麼多,以後不許再見他!明白嗎?」凌若兒被害怕,擔心,逼得頭皮發麻,整個人如崩在弦上一樣痛苦,語氣過重,嚇得小澤立馬閉上嘴,自覺的轉身去廚房。
走時還不忘拿哀怨的眼神看了看凌若兒,刺得她心疼極了,「小澤,別生媽咪的氣,媽咪剛剛腦子亂成了一團……」
「嗯,不生你的氣,但是你總是一個人將所有的心事藏著,不告訴小澤……」他倚在門上,眨巴著好看的藍眸,撇著小嘴,委屈極了。
凌若兒走上前抱起小澤,「今天中午我們不在家吃了,媽咪發稿費了,去酒店吃,好不好?」
小澤想了想,勾住凌若兒的脖子,「媽咪,還是不要了,就在家裡,酒店好浪費錢的,而且你的稿費還要給外婆,還要給小澤上學,哪有錢來浪費,小澤,不想看到媽咪天天在電腦前加班畫畫。」
小澤很小就跟她吃了不少苦,懂事得很早,不像別的孩子吵著鬧著要穿名牌,要進貴族學校,要吃上好的食物,過著奢侈的生活。
他的每一番話都十分的有道理,她說,小澤,媽咪給你買名牌吧!他卻笑著說,媽咪這麼奢侈,早晚會被社會污染的,乾脆別買名牌了!
她總是嚥著淚說,好!媽咪為了不被這個社會污染,所以我們去小商場買,好不好!
嗯,媽咪真是孺子可教也!
想得這裡,不爭氣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小澤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用小手擦去她的淚水,「媽咪,別哭了,再哭,小澤也要哭了,你說過的男生不要輕易流淚!要做個堅強的男孩!」
「對!所以,我們中午一起做飯吧!」
「好!媽咪最漂亮!」
兩母子就在廚房搗騰了一中午,只煮出來一碗麵!
吃完麵,凌若兒就回房去畫畫,余敏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接小澤過去玩玩,他本來想守著媽咪,誰知道壞壞的敏阿姨非要拉他出去玩,沒辦法只好接受。
走到樓下,就看到敏阿姨的紅色跑車開來了,他走前,敲了敲車窗,「余敏同志,請問你找凌季澤同學什麼事?」
余敏搖下車窗,取下墨鏡,打開車門,抱了他坐到副駕駛位,在白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個,「臭小子,當然來接你去幹重要的事!」
「真的?你幫我找到工作了?」
「對啊!不過你要聽話,別亂搞,知道不?」余敏真是拿他沒轍,纏著她四五個月了,一直吵著要工作。無奈之下,只好給他找了一份打字的工作,幸好這傢伙兩手靈活,那打字的速度可謂無人能及啊!
「知道!不過,敏阿姨一定要幫我保密,不然,哼哼!後果你知道!」小澤伸出兩隻白白的小手,作勢要掏癢癢,嚇得余敏連忙投降,「好好!這是我們的協議,誰也不能違反!」
「OK!」余敏剛說完,誰知道迎面撞來一輛橙黃的跑車,開得歪歪斜斜的,她怎麼拐那輛車也要撞上去似的!
小澤蹙眉,「敏阿姨,退車!快!前面那輛跑車的主人肯定喝酒了,你趕緊退車,退到右邊的小巷子裡!」
余敏立馬退到小巷子裡,這才免了被那輛橙黃跑車撞到的可能!佩服的對小澤豎起大拇指,誰知道那傢伙不領情,連忙衝上前看那輛橙黃跑車的主人。
兩人走上前一看,小澤環抱雙手,笑得奸詐至極,「哦……叔叔,你醉酒開車,我要帶你去警察局!」
橙黃跑車裡的主人,正是姜牧辰,一看到小澤,挑釁的扯了扯嘴角,打開車門,伸出指著小澤的鼻子,「小屁孩,你真要告我?」
「當然!你剛剛都差點撞到我敏阿姨心愛的寶馬,我們能不告你嗎?」小澤,毫不愄懼,盯了盯那個指著自己的手指頭,正經道。
余敏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不禁勾起嘴角,原來是他,「小澤,這個人我們非告不可以!」
姜牧辰聽到熟悉的聲音,雖然有一點醉,但是仍舊能夠想起是誰,抬頭一看果然是余敏,眸色變了變,再看了看小澤,指著他道:「你的寶寶?」
小澤一聽,站到余敏跟前,劃手,「錯!你剛剛沒聽到我叫他敏阿姨嗎?我的媽咪是可愛無敵超級美少女凌若兒同學!」
姜牧辰一聽到可愛無敵超級美少女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又想後面的三個字,凌若兒!?笑容斂去,抓住小澤的雙肩,看著那雙藍眸,意味深長的哦一聲,「難怪了,原來是他的兒子!?」
但一想,他們當年已經離婚了,難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
余敏看著姜牧辰對著小澤發呆,一把抱過小澤道:「小澤,我們走,不和這頭沙文豬多講!」
「哇!叔叔原來你是豬哪!」
姜牧辰的嘴角再是扯了扯,這個余敏還和當年一樣,一點兒也不給自己留面子,這小鬼頭又明顯的是捉弄自己,剛剛那些話都說得出來,又怎麼會不知道沙文豬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