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但是這個城市仍是一片霓虹燈光,紙醉金迷,似乎有多少年沒如此站在窗前看這個城市的景色,夜天允手執白蘭地杯,輕輕地搖晃著杯中的酒,淺淺一聞,抿一口,任它灼烈的滑過喉嚨,帶走所有一切的悲傷。
七個月了,這日日夜夜,他不曾想過自己是怎樣度過的,但是對她的思念不減半分!
將杯子放在茶几上,坐下準備抽煙時,突然暼到桌上的報紙,拿起一看,一個熟悉的背影闖入眼簾,姜牧辰的妻子!?
再仔細看這則報道,「新生代漫畫家米若簽售會擠爆大廳!」幾個大字旁,有一張她與讀者合照的照片。
他的眉在一瞬間緊蹙,那張可人的小臉,那隆起的小腹,還有她臉上顯現出來的溫和笑容,沒變!一點也沒變!只是那顆心變了!
她居然背著她嫁給了姜牧辰!還懷著他的孩子,而且今日在大街碰著,居然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難道當年自己的一席話將她傷害得這麼深。
到底是自己無情?還是她太傻!
拿出黑色的JCK手機,撥通安德的電話,「馬上給我查漫畫家米若的消息,所有的一切我都要!」
「是!夜總!」
大掌緊緊地攥著報紙,米若?凌若兒?可笑!這個女人竟然一直瞞著自己,在法國就已經開始畫畫!
拿過酒杯,昂頭一杯接一杯的喝下酒,彷彿只有酒精能麻醉自己,忘卻所有的一切。
他如雕像一般,傻傻的在窗前,一動也不動。
什麼時候躺到床上睡去,他也不記得,直到第二天安德打來電話,「夜總,我查到了!」
「嗯,說!」
「米若第一本漫畫是法國的橙色文化公司出品,第二本是中國X市音炫公司出品,昨天是第一次辦銷售漫畫展,但是漫畫界最成功的一名新人。」
「shit!我要聽的不是廢話!是關於她的私事!」
「sorry,夜總。米若的真名叫凌若兒,在去年秋末回到中國,現在懷孩子七個月,因為要回家待產,所以會停止畫漫畫。」
「他的丈夫是不是姜牧辰?」
「夜總,資料顯示是你!」安德十分奇怪夜總怎麼會說自己的妻子是別人的,難道兩人又鬧什麼矛盾。
「什麼意思?」
「資料顯示米若一直在中國獨居,與其丈夫夜天允分居七個月!」
夜天允恍然明白過來,離開法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那麼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掛掉電話,立馬撥通姜牧辰的電話,「我想我們之間需要再談談。」
姜牧辰莫名其妙的想了想,才開口說話:「夜總的語氣不善啊!」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夜天允不願意和他繼續磨嘴皮子,直接道。
姜牧辰這才發現,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沒有猶豫,「對不起,夜總,我沒有時間!改天吧!」
「看來你是打算繼續把我的妻子金屋藏嬌起來!」夜天允見他不願意說出來,也毫不客氣。
「我聽不懂夜總的話!你的妻子又怎麼會被我金屋藏嬌起來!」姜牧辰不示弱,鎮定的回過去,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就快要生了,你真的想看著她一個人孤獨進生產室嗎?你想孩子一出來,出生登記表上面,沒有父親簽字嗎?」如果繼續僵立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夜天允的話直達姜牧辰的心臟,手不住的捏緊了手機,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一個外人,插足者,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父親,他才是她的丈夫。
「我想要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凌若兒會離家出走?為什麼一走就是七個月,你卻沒有去找她,她一個人要靠畫畫為生,還要養胎,生孩子!連她家裡人都沒有告訴,一個人要獨立生根,有多困難,那麼你又給過她什麼?」姜牧辰將憋在心裡很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說不清,你也不會明白,但是我愛她,必須找到她,所以告訴我地址!」
「夜天允你能承諾什麼?」
「什麼意思?」
「從此以後再也不傷害若兒,你能做到嗎?」
他沉默了,他確實傷害了她很多,「在聖彼得大教堂,我說過會用盡所有的一切去愛她,那是對神的旨意,不是對你,不需要向你說什麼,把若兒的地址告訴我!」
姜牧辰的心微微的觸動,將地址告訴了他,說完,他就後悔了。大掌鬆開,突然又捏緊,心始終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第二天清晨,凌若兒兒剛起床,就聽到門鈴聲,很奇怪,這個時候會有誰啊?不會是姜牧辰吧?一想,連忙整理了衣服,打開門一看,只有一瓶牛奶,還有紙條。
她扶著門框拿起牛奶與紙條,牛奶是溫熱的,紙條上面是蒼勁的字,「身體虛弱,多喝鮮牛奶!」
她的嘴角輕輕地上揚,是誰給自己送的牛奶來?真是奇怪,溫熱的牛奶似乎抵達到了心窩,走進屋子裡,撥通房東的電話,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她幫自己訂的牛奶,說是看身體太弱。
凌若兒的門輕輕地關上後,隔壁的門才緩緩地打開,他的嘴角輕輕地上揚。關上門坐到沙發上,拉開窗,看著隔壁的她正坐在窗台前喝牛奶,看書,嘴裡輕輕地念著什麼,彷彿在教導孩子。
夜天允似乎感覺能這樣看著她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打了電話給安德,讓他將重要的文件傳給自己審閱,然後才拿喬伯林簽字。
凌若兒就這樣安穩的呆在家裡過每一天,有時余敏會陪著她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夜天允總會趁這個時候溜進她的家裡,將剛壞的電器修好,髒的了地拖乾淨,把危險的傢俱全部換掉。
從來沒有做過家務的夜天允,竟然拿起鍋鏟,圍起圍裙,做飯,然後拖地,整理房間。
凌若兒每次回家看到乾淨,整齊的家,幾乎又以為是自己收拾卻忘記了,自從懷上寶寶之後,她的記性越來越差,老是忘記自己做過什麼事。
就是如此,一個坐在陽台上彈琴,看書,進行胎教,而另一個倚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她美麗的身影,感受她教孩子時的喜悅。
時間慢慢地流逝,不知覺,夜天允居然在凌若兒的隔壁住了一個月,而這個迷糊的丫頭居然沒有發現,這讓他慶幸,如此就可以繼續住下去,天天看著她,靜等孩子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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