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兒打完電話,心才完全放下來,就躺在屋子裡睡到當天中午,夜天允從外面回來,給她帶了好吃的,她才醒來,像頭餓狼一樣將食物扒得精光,完全不顧及形象,吃完還抹抹嘴,惹得他捧腹大笑。
「天允,好吃哪!你買的東西最美味啦!」凌若兒一手拍在他的肩上,難得讚歎道。
夜天允昂起頭,得意道:「當然,你老公是誰啊!」
「嗯嗯,明天又去哪裡玩啊!可以看到人妖表演嗎?」凌若兒一想起以前聽說的人妖,就覺得不可思議。
夜天允神秘道:「接近晚上,遊艇就到點了。今天是芭東海灘的狂歡節!」
凌若兒驚喜道:「狂歡節?那有很好多好玩的哦!」
「嗯,快收拾一下吧!等等就進行我們的下一站!」
「好!」凌若兒興奮的開始收拾東西。
傍晚時分,夜天允和凌若兒從遊艇上來,到達了芭東海灘,狂歡節已經差不多開始,瘋狂熱鬧至極,而且充滿了藝術氣息。
夜天允拉著凌若兒走在熱鬧的海灘上,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身邊的小女人卻一點也沒有發現,好奇的東瞧瞧西瞧瞧。
他搖頭想了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便不再糾結下去,拉著凌若兒擠進人群去看人妖表演。
凌若兒站在台下,看著台上那些人妖,她驚呆,好美的人,可惜為什麼會有那麼悲慘的命運,明明是個男人卻要當女人來養,卻要學會做女人,而且還要在舞台上使出所有的一切來博得觀眾的開心。
越想越覺得他們生活得十分的可憐,悲哀。自己算是非常的幸運吧!
看完人妖表演,已經是日落的時候,兩人執手走在海灘上,看著碧海上的那一輪殘陽,凌若兒完全愣住,這裡的一切都那麼令人心神安定。
兩人一直依偎著坐到海灘上,直到日落完畢,這才去往酒店,在人群中,夜天允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
凌若兒終於發現夜天允的不對勁,奇怪的問:「你怎麼呢?怎麼老是回頭看!」
「你有沒有發現有人盯著我們!?」一向比較警惕的夜天允,早就感覺不對頭,就是知道面前這個大條的小女人沒有發現!
果然,她拍了拍他的手,「沒有啦!這種人多的地方,往往會有這種錯覺!」
「不可能!這種感覺從我們走到芭東海灘開始就有的!小心點,一直握著我的手,別鬆開!知道嗎?」夜天允還是擔心的,一邊緊緊地捏著她的手,一邊四處張望,生怕出現什麼問題。
走過熱鬧的人群,那種被跟蹤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凌若兒終於感覺到,手心裡都出了汗,又害怕,「我們到這裡,怎麼會有人跟蹤,真是奇怪!」
「噓,別說話!我們想辦法來甩掉他們!」夜天允一把拉住凌若兒的手,回頭看了看,跟蹤自己的兩個男人已經隱藏起來,他們在暗,自己在明,想要躲開,只有自己也在明,忽而暼見一條小巷,什麼也沒有想,拉過凌若兒就衝進了小巷子裡,繞了無數個圈。
跑得凌若兒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將兩人甩掉!
寂靜的道路上,兩個男人半蹲著,使勁地喘著粗氣,互相看一眼,「怎麼辦?跟蹤丟了,而且被他發現了!這怎麼向少主人交待!」
「如實稟報吧!」另一個男人知道騙是不可能的,只好老實自招。
「嗯!只有這樣,希望別挨罵!」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少主人,那個我們跟丟了!而且被發現了!」
「嗯,繼續跟吧!反正在芭東海灘,你們務必將兩人看好,必須阻止他們在三號之前回法國!明白嗎?」電話那端是一個溫和的男聲,但溫和中卻帶著威嚴。
就是這種淡淡的威嚴將下面的手下深深地震懾,唯命是從!
「怎麼樣?少主人怎麼說!?」另一個男人關心的問!
「必須跟下去,三號之前不許回法國!」他頭疼的說道。人都跟丟了,哪裡去找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挨個酒店的查下去。
凌若兒與夜天允回到酒店,就完全累趴了下去,她喘完氣問:「天允,怎麼辦?要不要提前回國,這樣子被人跟蹤下去,有什麼好玩的!」
「不行!一定要查清到底是誰派來跟蹤我的!萬一這其中藏有什麼事,那就糟糕了!」夜天允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跟蹤他。
凌若兒一聽他的話,眉緊緊地擰在一起,拉住夜天允道:「天允!人家也沒有傷害我們,查什麼啊!早點回國吧!我不想生出什麼事來!回國就好了,一切安穩了!
夜天允搖頭,他幾乎定下來的事,沒有誰能夠改變,一把握住凌若兒的手,「若兒,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攪進這個圈子,因為這很危險你知道嗎?難道你要讓我天天坐在家裡為你擔心嗎?」凌若兒幾乎帶了哭腔,一想到血腥的場面就害怕。
「好了!沒事的,收拾一下,等會兒到餐廳去吃晚飯吧!」夜天允說完,就走進了浴室沐浴。
凌若兒跌在床上,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心情更加的煩躁。直到兩人到餐廳用餐,凌若兒都沒有說一句,低著頭只管吃自己的飯。
夜天允頭疼的看著她,「若兒,這件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答應你!你要明白,這次跟蹤,可能意味著什麼?
她沒有吭聲,她只知道他要好好的,只要離開了,什麼事都不會有,為什麼他就是要這麼執著!
夜天允見她不吭聲,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就回到房間睡覺看報紙,凌若兒只是躺在床上,反覆的翻著漫畫書,卻沒有一頁看進去了!
兩人如此保持著僵化關係,連睡覺都背對背,誰也不理誰,凌若兒緊緊地抓著手機,又是害怕,又是難受,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要找誰訴說。
最終,還是在不安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