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皈依的一句話經雲煙柔和的吐出,聲音雖清淡,悠悠的飄散在空氣間,如飄渺的雲煙,美的讓人心動,讓人嚮往,雲煙說著都覺得那般幸福,彷彿說的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那個癡情的靈魂,癡癡的越過千年追尋著所愛的人。
雖這樣說,其實她並不那樣確定,不能單憑一個夢就說自己記得前生,又想起那日爬山遇到的老者,也許他知道些什麼,如想弄明白一切,應該擇日再去山上看看,也許會瞭解到真相。
齊靜從頭至尾都很安靜,沒有打斷雲煙,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情緒,只是靜靜的聽著,直到雲煙講到奇怪的夢跟前生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雲煙也很是詫異,一個月不見,她彷彿一下子長大了成熟了許多,不像從前那樣沉不住氣,一向風風火火的性格收斂了許多,能這樣安靜的聽她講完真是難得。
沉思片刻,齊靜才慢慢的說:「他們已經訂婚了,你打算怎麼辦?你覺得你們……。」雖不忍心,還是問出了這般殘忍的問題,她們是好姐妹,她必須讓雲煙面對現實,無論現實有多殘酷,她必須獨自面對,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雲煙淺淺的一笑,有說不出的淒涼悲苦,眼神移向窗外,緩慢的說:「我知道我以後的路會很難走,不過無論多苦,我都會走下去,只要他還愛我,我就不會放棄,世俗的一些東西不會給我造成任何影響,我只在乎他,如果有一天他說不再需要我了,我會離開的。」眸光收回,已是滿目堅韌自信。
齊靜心疼的擁住雲煙,她的決絕讓她心痛,她知道她是個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內心堅韌的女子,而且是非常執拗,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所以一旦愛上,就會不顧一切傾盡一生的感情。這樣的她讓她更加擔憂,怕最後弄的傷痕纍纍,都無法自拔,苦的只會是自己。
「好的,我支持你,如果歐陽楓敢欺負你,我幫你修理他,咱們還有喬波呢,如果他敢站在歐陽楓那邊,我就和他絕交。」齊靜信誓旦旦的說著,又恢復了以前的她,還揮了揮緊攥的拳頭,彷彿隨時準備要修理歐陽楓一頓。
雲煙被她活寶的樣子逗的笑出聲來,收住笑聲調侃著「還是別,你要因為我和他絕交,他還不跟我玩命呀?我好不容易投胎轉世長這麼大,我的命可不能斷送在他手裡,還要留著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呢,然後結婚生子幸福的生活呢。呵……」說完又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亮,在空氣中飄散開來,把壓抑的氣氛沖淡了許多。
齊靜用手指在雲煙嫩白的小臉上輕輕刮了一下,撇著小嘴嘲笑著「真不害羞,還沒結婚就想著生子,說實話,是不是和歐陽楓有事實了?」一張臉漸漸逼近,那樣子簡直是在逼供。
雲煙並不回答,只是淺笑著,看她一張臉不斷的在眼前放大,逼迫的自己沒了退路,靈機一動,猛的伸手觸到齊靜的腰間,齊靜頓時狂笑著倒下,還大叫著「林雲煙你太陰險了。」
雲煙見她表情幾乎扭曲,便住了手,並排躺在她身邊,輕聲說:「我上輩子就是他的人,今生還有什麼不能給的,就算都給了他,我還覺得不夠呢。」雖然有些羞澀,有點難以啟齒,還是說出了和歐陽楓的現狀。
就在那一夜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了他,幸福和柔情浸透了整個夜晚,每每想起,都會幸福滿滿,能把自己交給心愛的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所以就這樣坦然的說出,並不覺得難堪。
「你個愛情白癡,都失去理智了,那句話看來說的不錯,女人一旦戀愛,智商必會降成零,你呀,已經無藥可救了,就等著任人宰割吧。」說著翻身坐起,看著雲煙繼續說:「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真是肉麻,看來歐陽楓沒少給你灌迷魂藥,可憐呀,那個羞澀的小丫頭不見了。」
對她的嘲笑,雲煙並不在意,只是置之一笑,站起身,整理一下弄亂的長髮,眼睛飄向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時間過的真是快,積壓在心裡好久的心事,傾訴出來,心情豁然敞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