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就好,看來人性都難免會貪,一旦得到了想要的,就想要得到更多。
「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想要她做自己女人,永遠的女人,他把她緊緊的擁進了自己的懷裡,下巴磨擦著他的發頂,輕輕嗅著她的髮香。
其它的,他什麼都不想,突然,好希望就這樣拉著她的手,消失在這裡,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可是現在還不行,自己要做的事還沒有完成。
「走,現在就出發。」易順揚站起身,拉著艾思雨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確定要讓我穿著睡衣跟你一起出去嗎?」艾思雨拉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
「穿多點,別感冒了。」易順揚輕輕笑了笑,看來是自己太心急了。
「你這是要去哪裡。」上了車,艾思雨問易順揚。
「如果天有盡頭的話,我想跟你去天邊,我想跟你一起走到地平線的那一頭。」
現在眼前多愁善感的他,一點不像他。
雖然他沒有給自己承諾,但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的心曖曖的。
車停下來了,艾思雨才發現,他們倆現在正身處機場的停車場。
機場有什麼好玩的?
這裡每天都承載著太多的分離和相聚,這裡天天都會上演太多的悲傷和歡喜。
艾思雨站在人來人往的出入大廳裡,看著行色沖沖的男女老少。
看來他真的要帶自己去旅行,突然而來的行程,讓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把身份證給我……」
易順揚還沒有說完,眼盯著剛從出口處走出來的人群……愣住了……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深幽的眸光閃閃……
隨著他的眼望去,艾思雨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都是些行色沖沖的人。
他剛要衝過去,手機在這時響了。
「喂,什麼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極不耐煩的按了接聽鍵「什麼,軒軒不見了。」他的臉一下變了色。
突然不見了孩子,就像是他的心臟一樣,他人生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當易順揚回過神來,再次抬眼四處張望,去尋找剛剛看到的那抹身影,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軒軒不見了?現在不是應該在幼兒園的嗎?
「什麼,軒軒不見了?」
來不及回答她,心急如焚的易順揚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易順揚不敢再想下去,腳下的油門踩到了盡頭,車向箭一樣衝了出去。
冷俊的臉上,幽深的眼更加的冷冽了。
「報警吧。」艾思雨看到心急的易順揚說到。
「現在還不行,就算報了警,失蹤不到二十十四小時,警方是不給立案的,沒搞清狀況以前,不能隨便的報警。」
是有人故意綁架?還是商業圈子裡那些竟爭人出的下三濫手段。
還是說是她回來把軒軒帶走了,他現在還不敢肯定,剛剛在機場出口處看到的那抹身影,正是讓他心碎的女人,悠兒。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會出現在這裡,這麼巧孩子又不見了,難道要把孩子接走,也不跟自己見上一面嗎?
幾年前無故的離開,她還欠自己一個解釋。
所以,易順揚不敢隨便的報警。
「可是軒軒為什麼就不見了呢?」小軒軒上的幼兒園可不是隨便任何一個人都能把孩子從那裡帶走的。
「有人偷了軒軒的接送卡,把他接走了。」
「偷?」艾思雨想想都可怕,看來那人是用心思要把軒軒帶走了。
「可是只有你和我,還有你家裡的人才有接送卡啊。」艾思雨找了一下自己的手袋,自己的那張卡還在錢包裡放著呢。
易順揚好像想起了什麼,摸了一把衣服口袋,裡面空空的,明明記的把接送卡放在裡面了。
心裡一驚,手重重的拍在了方向盤上。
是誰在自己身上下的手?為什麼軒軒的接送卡讓人摸走了都不知道呢?難道是昨晚在酒吧的時候就讓人暗算了嗎?
……
竟然是有人處心積慮的綁架了軒軒,那就一定會打電話來,如果是有人想達到任何目的而接走了軒軒,也會主動找上門來。不知道他們會對小軒軒怎麼樣了,小軒軒現在還好嗎?這是所有人最擔心的事。
艾思雨一直靜靜的陪著易順揚坐在沙發上,從黃昏到天明,一直目不轉晴的盯著桌上的手機和電話。
都一天一晚了,可是它卻安靜的出奇。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讓人身心煎熬的。
難道真的是悠兒回來把軒軒偷偷的又帶走了嗎?
「幫我查一下悠兒住在什麼地方。」易順揚拿起手機撥通了陸子宇的電話。
「老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找悠兒,現在應該找軒軒才對啊。」
陸子宇在前兩年裡己經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沒能找到悠兒的下落,在這個時候,沒想到易順揚又舊事重提。
「昨天上午,我看到她在機場裡,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不管如何你都得幫我查到她現在住在哪裡。」
易順揚沒有理會陸子宇的疑慮,說完掛掉了電話,他怕一會有人打電話進來打不通。
「悠兒是誰?」記憶裡,艾思雨第一次從易順揚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軒軒的媽媽。」現在己經沒有什麼好保密的了,易順揚靜靜的看著艾思雨,想從她的臉上探尋些什麼?
軒軒的媽媽,從第一眼看到軒軒開始,艾思雨就覺的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現在她終於回來了,那他……
她不敢再想,她必竟是孩子的媽媽,親情是永遠不能割捨的。
一個成敏佳己讓她喘不過氣來,又來一個孩子的媽媽,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在哪裡?
接受著他的眸光,靜靜的回望著他的眼,她什麼都沒有說,也不能說,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增加更大的,心裡壓力和思想包袱。
她臉上強忍的淡漠讓他不安。
易順揚不知道說點什麼,只是把她不安的小手緊緊攥在了掌心。
艾思雨感受到他掌心絲絲冷汗,她能體會到他現在所受的折磨並不比自己少。
艾思雨打算回去拿兩件換洗的衣服,再帶些充飢的食物,回別墅裡陪易順揚一起等軒軒的消息。
當她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剛一開門,地上有一個信封,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這是什麼?她一彎腰拿了起來。
「結婚請帖?」
打開信封,裡面大大的燙金喜字,她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張結婚喜帖,自己都沒有什麼朋友,誰會派喜帖給自己,艾思雨好奇的打開了裡頁。
易順揚和成敏佳的名字,映入她的眼瞼,眼就像進行沙子一樣刺痛,身子一軟,無力的跌坐在了床簷上。
結婚了,他真的要結婚了,時時都在擔心的事,最終還是難也逃脫。
他一旦步入結婚的禮堂,今生,注定他將會從自己的生命裡消失。
訂婚她忍了,可是結婚呢,是否一樣可以當做無所謂,做一隻沒心沒肝的鴕鳥。
就算愛他,當他成為有婦之夫的時候,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賴著他不放手,這樣對自己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不公平。
想到失去就會悲傷,想到離別總會有千般的不捨。
清澈的眼,兩行淚,無聲的濕潤了臉頰……
昨晚他醉酒也是為了結婚的事嗎?
但是,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
為什麼不親口告訴自己呢?
訂婚的消息也是,為什麼,這樣的事自己永遠是最後知道的那個人。
他突然怪異的提出去旅行,也是因為他要結婚了,想給自己留下一點最後的回憶或是補償嗎?
或者說那是一次最後分手的旅行,但是因為軒軒的失蹤而告吹了,艾思雨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艾思雨洗了把臉,整理好的思緒,順便在去的路上帶了幾袋便方面和麵包。
她己沒有精力再準備任何食物,現在的她一樣擔心著小軒軒,就算準備了一樣沒有人有胃口去吃。
一路上,艾思雨總覺的後面有一雙眼晴在盯著自己,可當她回頭四處探尋的時候,只看到沖沖的行人,並無特別……
是自己太敏感的嗎?還是說有時女人的第六感也會出錯。
她伸手擋了一輛出租車,向別墅馳去。
不能在這時給他添更多的煩心事,艾思雨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似的,走進了別墅的花園。
艾思雨還沒有踏進大門,客廳裡的一幕讓她停住了腳步。
客廳大大的茶几上,擺滿了各色精緻的食物,成敏佳正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不停往易順揚的碗裡夾……
他們兩個看起來真的好配,只有這樣的男才女貌才是上天眷顧的對象。
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方便面和麵包,現在的自己顯的是那樣的多餘,顯的那樣的不協調。
她的心好冷,好灰。
剛剛強壓而下的情緒,又一觸即發,心像烙鐵在燙。
多餘的永遠是自己,選擇離開的也永遠會是自己。
第一次,不捨,第二次,不捨,第三次,仍是不捨……
但,
腳,
不由的,
向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那抹身影是誰?孩子讓誰接走了呢,那人又為什麼要接走我們可愛的小軒軒呢,劇情大猜猜猜,想知道嗎,下一節更精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