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告訴我你是誰嗎?」坐在車上,艾思雨轉過身,看著專心開車的易順揚,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問過無數次的問題。
「難道,你真的不想自己想起我嗎?」
易順揚故意賣著關子,現在的他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好,如何跟艾思雨說他倆的關係,看到現在快樂的她,他很享受現在與她相處,他甚至有些貪心的希望她永遠不要想起以前,記起他對她的無情和她對自己百般忍耐的倔強。
以前的她雖純,但太冷。
「我怕我己後都想不起來了。」
艾思雨低下頭,臉上是抑鬱寡歡的神情,只要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她就害怕。
「傻女人,為什麼對自己一點自信心都沒有。」易順揚言不由衷的為艾思雨打氣。
「你姓易,我姓凌,那麼說來,你不是我的哥哥嘍。」艾思雨想了想,「是我表哥嗎?」她不停的胡亂猜著……
「現在別想了,要不一會頭又要痛了,等到你完全康復的那天,不用想也會記的我是誰。」易順揚輕輕說到,他有些害怕那天的到來,如果再回到從前,她冷漠的憂傷會困擾著她,同時也會困擾著他。
「你不會是我的男朋友吧?」
突然,艾思雨大聲的叫了起來。
眼裡閃閃發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雖然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是自從醒來到現在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的寵愛,人長的又帥,做他的女朋友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好。
男朋友這個詞就像一顆子彈,擊重了他的心臟,思緒停頓了一秒,眼裡閃過幽幽的光。
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自己的悠兒,還會有別的女人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至從艾思雨受傷後,這是第一次想起悠兒,那個自己曾經日想夜想的狠心女人,顧著照顧艾思雨,他竟然把她忘記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而且現在就算想起她,那些流血心痛的感覺也不像以前那樣的強烈了。
「不是就不是啊,算我說錯話好了,也不要虎著臉嚇人啊。」
看到易順揚沉著臉不說話,艾思雨也為自己說錯了話,小聲的向易順揚道歉。
「沒有,我是怕我承認後你要後悔了怎麼辦?」
易順揚沒有承認,沒有否認,他己習慣了這種和她相處的感覺。
「討厭,好像是我倒追你似的。」
雖然沒有聽到他承認,但也沒有聽到易順揚沒有否認,艾思雨心裡莫名的開心起來。
易順揚輕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喂,不如我叫你哥好了,要不真不知道叫你什麼好。」
「什麼?叫哥?虧你這個破掉的腦子能想的出來。」
易順揚伸手輕輕擺弄了一下她頭頂上那大大的帽簷。
「叫哥總比叫你喂強吧。」艾思雨打掉易順揚擺弄自己頭頂的手,不滿的小聲抗議到。
「說的也是,喜歡就叫吧。」
易順揚說完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樣的隨意了,不理了,反正現在自己在艾思雨的面前什麼架子和面子都放下了,還那樣的死死堅持做什麼,就當是報她為自己受傷的恩吧,易順揚自我安慰的想著,俊美的臉上閃出難的的笑容。
「哥。」
聽到易順揚的話,艾思雨沖易順揚大甜甜的大大叫了一聲。
「不用這麼大聲,我也會聽得到,我又不是聾子,還是省點力氣好好休息吧,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易順揚微笑著愛罵著她,看來她真讓自己寵壞了,不過這種寵愛著一個人的感覺,他喜歡。
「尊命。」
艾思雨吐了吐舌頭,把手舉起來,做了一個可愛的軍禮,終於可以出院了,看著外面的景色,她顯的格外的開心。
看到她吐舌頭可愛的樣子,如果不是開著車,易順揚有一種想要吻上她的衝動。
……
…………
「真的沒事嗎?」看著早早就吃完晚飯躺回床上的艾思雨,易順揚擔心的問道。
「沒事。」艾思雨興奮了一整人,現在也開始有些困了,躺在舒服的被窩裡,享受著易順揚為她輕輕的掖好被子。
「有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易順揚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別墅裡,站起身來,把幫她準備好的手機放在了她床頭,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知道了,看來叫你哥真是便宜你了,就應該叫你囉嗦的大叔才對。」
嘴上雖這麼說,可他對自己的寵愛,讓艾思雨心裡好似吃了蜜似的。
「什麼?你還敢叫我大叔,是不是覺的我很老了。」易順揚突然沉著臉,問艾思雨。
「嗯,是有點老,過幾天都三十的人了,叫大叔正合適。」
艾思雨衝他笑了笑,她一眼就看出他是在故意裝生氣。
「那你就不怕我是隻狼大叔。」易順揚故意裝出嚇人的樣子,湊到艾思雨的面前,張大了嘴,好像要吃她一樣。
「你是狼,但我可不是小綿羊。」艾思雨毫不示弱的伸出雙手,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
看到她近在近在咫尺臉,清澈到讓人心悸的大眼,易順揚己有絲絲入迷,低頭,在她的額間輕輕印上一吻。
他突如其來的的吻,雖在額間,可還是讓她的心一下子通通直跳,好像一隻小鹿亂撞,臉一下子紅透到了耳根,雙眼羞澀的轉向別處,不敢看他眼底的深情。
「看你那小樣,這是晚安吻,我先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有事一定記的打電話給我。」
看到艾思雨青澀的樣子,易順揚忍不住想要像以前那樣急迫的吻上她,要了她,
可是面對現在受傷失憶後的她,他不想強硬的來,所以才不的不快快的離開她的身邊,要不然他心裡那種,如小蟲般撕咬的衝動,難以克制。
聽到易順揚的話,艾思雨心裡閃過一絲絲小小的失落,輕輕點了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自己倒底在想什麼呢,他都沒有承認是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麼心裡還對他充滿了期待。
也許失憶無助的自己,對身邊唯一照顧自己的人,產生的依賴感吧,她努力的安慰著自己,不讓自己的不開心表現出來。
易順揚走的時候還仔細把屋裡的空調,調到了最舒服的度數,深深看了一眼閉上眼假寐的艾思雨,輕輕扣上了房間的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