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爸爸的公司,這裡的每一塊磚每一棵草都是爸爸的心血,可今天這裡冠上了別人的名字。
喉嚨好像讓什麼東西哽住了,抬手按住了就快要停下呼吸的心臟,輕皺的眉,她臉上的神情和眼底的憂傷,
易順揚銳利的眸光掃過她的眼,想要努力洞悉她內心的一切,可是他一點也看不明白。
感覺到泌心涼的眸光,艾思雨快速收起了內心的憂傷。
一秒鐘內,憂傷不再,仍舊淡漠的臉只有安靜,嘴角是微微扯起的職業化微笑。
她的憂傷只屬於她自己。
她抬起頭衝他輕輕一笑。
她的笑,他在那麼一瞬間有一絲不真實的恍惚。
她,霧一樣的女人。
……
…………
合約,比想像中進行的更順利。
在這裡的一個半小時內,艾思雨好像經過了一場生死拚鬥一樣,那是一種自己內心的較量,在這裡走過的每一寸地板,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心痛的味道。
「明天開始,你到公司上班。」
送走了黃遠生一行,易順揚沖坐在會議室一角的艾思雨說到。
這是對方的條件之一,以後的工作將由艾思雨來跟進,易順揚沒有拒絕的理由,坦然的答應了,他早就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艾思雨眼底閃過一抹驚喜,曾經自己是那麼迫切的想要來這裡上班,可到最後卻讓讓擋在了外面,現在自己終於可以回來這裡了,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雜瓶。
「可,我是你的保姆。」艾思雨沒有一口答應,語氣仍是那般的淡淡。不想一眼就讓他看出自己心底的歡喜神色。
「從明天起,你到公司來值行你的保姆職責。」易順揚衝她笑了笑,答應了對方讓艾思雨跟進以後的事務,但是他並沒有真心想要這樣,只是想要先簽下合約而己。
他認定她是沐家派來的人,他又如何會輕而易舉的讓她走進公司的內部。
易順揚有他自己的打算。
「什麼?」
原以為易順揚答應了黃遠生的要求,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到這裡來上班,只要掌控了公司的資料,慢慢的,自己的復仇計劃己就快實現了,可是他,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你明天開始到公司報道,做我專職的生活秘書。」易順揚衝她笑了笑,那種狡黠到不可一世的笑。
他竟然給自己冠上一個這樣的一個職位。
「那別墅裡的事,是不是以後就不用我做了。」
她恨他,竟然每天能回公司這裡來,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如地獄般孤冷的地方。
他冷眼直視她,她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可以搬出那裡,不再給你添麻煩了。」
她的話,他冷眸裡閃過一絲意外,他沒有想過讓她搬家的事,難道她這麼快就想逃離自己遠些嗎?
「就這麼想快點搬出去嗎?」
語氣裡無形的怒意在燃燒,別的女人想住在那裡都沒有一點機會,她倒好,想要搬出去。
「是。」艾思雨失望致極,輕輕的應了一聲, 站起來打算快點離開這裡。
一個貪錢,又濫交的臥底女人,還有她那看似清純的冷淡表情和毫無示弱的臉,讓人看了糾結的短髮……
她憑什麼跟自己講條件。
認定她是間碟,卻為什麼不想就這樣讓她滾蛋,離開自己遠遠的,易順揚的心裡堵的發慌,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