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笑了,笑的有點苦。
「雪蓮花是凡間甚聖之物。只有它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到時候,我一定請娘把你的眼睛治好。」
雪蓮花,眼睛。是的,還有誰說過,要為了治好她的病,千里之遠去取這雪蓮之花,是他,燕王噲。那麼,那個男人呢?那個讓她恨,讓她痛,讓她笑,讓她流淚的男人,燕王噲,他真的很狠心啊。她懷著他的孩子呢?他居然也會同意他母后的意見嗎?他醒了來,就沒有反對嗎?
唉?
花舞歎息一聲,暗叫自己的名字。想那麼多作什麼呢?
花舞一直認為是燕王噲聽從了燕太后的意見,放走了她。
再回頭,聞到了身邊元昊的氣息。花舞沒有想到元昊會靠她這麼近,近的她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花舞,你願意嗎?我想陪你一輩子。」
元昊說了,他不得不說,因為他怕再不說,會永遠也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那個地方真的是在北國嗎?」
好久,花舞才輕輕問出這麼一句話。元昊的心冷了。
花舞不愛他,她不願意接受他。
元昊心酸了一下,而後抬起頭,她不愛他,但他會永遠愛她。
「是,那是我娘的國家,那是一個凶狠的民族。男子騎馬打獵,女子也很能幹。它的名字叫犬戎。落雪峰並不能見到太多的北國人。那是犬戎王族的聖山。我娘是上一代聖女。」
「聖女?」
「是的,犬戎部族是北國遊牧民族,他們崇尚武力,以白狼為圖騰。現在的犬戎王「吾聞夫犬樹敦」是一位很有作為的北國狼王。你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我只是想找到我的爹娘,把孩子扶養長大,在一個清靜的地方慢慢的終老,就是了。」
元昊的手落在花舞的頭髮上,
「你又說傻話了,你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爹娘。對了,關於你的爹娘,你可有什麼憑證嗎?」
說到這裡,花舞心裡就難受極了。
她摸出懷裡時刻不離身的一塊手帕,這正是陸霜兒在燕國牢裡交給她的那一方手帕。當時陸霜兒也已經被救出,走了。
「這就是當年霜姨撿到我時,我身上包裹的襁褓。當年,我的襁褓上到處是血漬。霜姨就把那一片還算乾淨的剪下來。做成了這一方手帕,留給了我。」
元昊好奇的接過來,看了看,這是一很奇怪的手帕,內裡是一面很厚的白狐皮,外表是一塊紫紅的綢布。這「上面還有字,我看不懂。」
花舞摸索著,指著給元昊看,元昊展開,果然在手帕的一角看到了幾個殘破的字,德什麼,只有一個德字大一些,後面的已經沒有了,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製衣三甲。上面的字,讓元昊的臉上愣了一下,這上面分明是犬戎的文字。而在犬戎能識字的人更不多,只有貴族之人,才可能識字。
而這製衣三甲四個字更是怪了,那好像是犬戎王宮裡繡衣坊的名稱。
不會吧?花舞怎麼可能與犬戎王宮有關係呢?
花舞可是說她是被那個霜姨從齊國野地山林裡撿來的。
元昊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