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只要找個借口,和這個惡魔單獨相處,冷衣相信,她有把握殺得了這個惡魔。這一生,也許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冷衣也知道,就是她能殺得了燕王噲,她也不會全身而退的。燕王噲死的那個時候,也會是她死地寢宮外間守衛的御用帶刀侍衛的亂刀之下的時候。
可是,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就是她死了,她也值得了。
爹娘在地下已經等她很久了。到了下面,她就再也不會孤單。
冷衣慢慢跟在總管身後,低著頭,外表看起來,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其實,她的一隻手,已經偷偷的捏過懷裡的那把匕首了。
那匕首上浸了毒,只要刺上去,冷衣在心裡笑了,這個惡魔,縱是他武功再高,也會去見閻王了吧。
「王上,玉落娘娘身邊的宮女來了。」
「是你?」
燕王噲看到冷衣怔了一下,而後又恢復了平靜。
「王上不認識奴婢了嗎?奴婢就是玉落娘娘身邊貼身的丫頭啊。奴婢可是認得大王呢?大王對娘娘可真是好呢?」
冷衣一臉清純的笑意。
燕王噲心裡一暖,他想起來,這小宮女說的倒是真的。好像他有幾次是見過這個小宮女跟在花舞的身後。
不過,此時他哪有心思在意這些小事。
他只想知道這個時候,花舞怎麼樣了。
「娘娘她平安嗎?」
「回大王,娘娘和肚子裡的皇子一切平安。大王不必掛心。不過……」
「不過什麼?」
燕王噲又緊張起來。
冷衣看到燕王上勾了。果然她的寶押對了。這個惡魔平時精明的緊。可是,一到關於花舞那個死丫頭的事,他就會失去理智了。
「哦,不是,而是娘娘有幾句話,要奴婢傳給大王。」
「好好,快說。花舞她說了什麼?」
「可是,娘娘說這話只能給大王一個人說了聽。」
冷衣看了一眼四周的宮女和總管。
「你們下去吧。」
燕王噲一揮手,眾人退到了外室。
「好了,說吧。花舞她到底對本王說了什麼。她不會恨本王吧。」
「哪裡,娘娘說,大王,奴婢恐怕傳達不盡娘娘的心意。那奴婢就把原話說了吧。」
「好好,說。原話好。」
燕王噲連連點頭,他掙扎了一下,試圖坐起來。可是,他畢竟受傷太重,已經傷及了內臟。這一掙扎,讓他頭上的汗水流了下來。
冷衣看到這裡,在心裡暗叫一聲好,老天爺終於給了她一個最好的機會了。她只要找一個借口,靠近這個惡魔身邊,她相信,這個惡魔一定沒有能力避過她的這一致使一擊的。
「大王,娘娘說。」
冷衣故意把聲音放軟了,裝著花舞那般的輕靈如夢的聲音,「我愛你,永遠。如果有來生,我依然作你的妃子。只希望你下一世,不會再是高高在上的大王,這樣,我就不會再和那麼多的女人分享你……」
冷衣的聲音還在繼續,燕王噲已經陷入了夢一般的迷情中,是的,他總是以為花舞什麼都能放的開,他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花舞從來也不和別的妃子那般爭寵,他總以為那是花舞心裡不是太愛他的原故。可是,他錯了。今天花舞可能是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不然,她也許永遠也不會說出這些話,永遠也不會讓他聽到她最真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