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求你。不要。」
花舞滾在燕王噲腳下,雙手緊緊抓住燕王噲的袍子,
「不要,求你了。」
淚水在她臉上滾動。
燕王噲並不是真的要殺了元昊,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親兄弟。可是,他在她的心裡,就真的這樣重要嗎?讓她為了他,這樣的向他求情。她眼裡的傷情,只為了他。那自己呢,在她心裡,又算什麼呢?
燕王噲歎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記住你說的話,一輩子。」
「謝王上。」
花舞聽懂了燕王噲這句話的意思,欣喜的衝著燕王噲離去的背影,喃喃的道謝。
「謝娘娘救命之恩。」
燕奇跪在地上,給花舞磕了一個頭,也不管花舞的驚異,起來,跟在燕王噲身後走了出去。是的,大王許了娘娘不殺六王爺,那他的弟弟燕風,也就安全了。所以他要謝花舞孃娘。
花舞倒在地上,宮女們看燕王走了,一湧而上,扶起地上的花舞……
「從今天起,落鳳宮,外人一律不得近內半步,違者斬。」
燕王噲冷冷的對宮門前的守衛下達了命令,坐上龍攆,向地牢走去。他要去見一下他的寶貝王弟。
冰冷的地牢,只有微弱的光透進來,潮濕的地面上,有一堆亂草,元昊沒有上枷,只是無力的坐在亂草上。他手臂上的傷顯然很重,短時間內是沒法拿劍了。
他在擔心著,想著被帶走的花舞,此時,她安全了嗎?她醒了嗎?
他不知道,他只能呆在這裡,來回的走動。
王兄知道他的陰陽雙煞功,所以讓他進了這間地牢,在這裡,他一點兒也不能使用陰陽雙煞功。
要不然,就是一頭老虎也看不住他。
吱,牢門打開了,陽光透進來,元昊瞇了一下眼睛。
燕王噲高大原身影出現在一片陽光裡,就像一座兇惡的天神一樣,向著元昊走來。
「她怎麼樣了,她醒了嗎?」
元昊著急的問。他已經不在意王兄的態度了,王兄就是要處死他。也沒有這麼容易。他最在意的,就是花舞是生還是死。
「你應該操心的不是這個。」
燕王噲酸氣的說。他就是生氣,這兩個人,難道真的是如此相愛。那個為這個求情,寧願陪上自己的一輩子,這個不關心自己的生死,倒上來就問那一個,看來真是自己才是一個外人。
「元昊當請王兄責罰便是,請王兄饒過花舞,是我帶她出來的。」
「她就情願跟你走,你見過她幾次,就這樣忠情。」
燕王噲冷笑一聲。
「請王兄不要誤會。花舞對我並不是有情。也許是我一廂情願吧。我認識她時間很長了,只是有很多東西不便於王兄多講,除非花舞讓我開口,不然,到死,我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燕王噲突然不笑了,他的臉陰下來了。
他想起了,他在花舞進宮第一夜,花舞曾在那個時刻,說過他不如他,那個他一定是元昊,難道元昊已經與花舞……燕王噲的眼睛紅了。
「是你。」
兄弟兩個冷眼相對,元昊從燕王噲的眼裡看出了太多的東西。他終於明白王兄對他的感覺了。王兄在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