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噲的手,粗糙的大手,撫上了花舞柔嫩的唇,輕滑柔美。花舞只覺得一陣麻辣的痛。一滴濕漉漉的液體滑落下來。是血,花舞只是被動的,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這個狂暴的王。
那眼神,那滴血的紅唇,都構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這目光,有一種熟悉,有一種心動。頭低了下來,燕王噲的唇輾過了落花舞的唇。也許他已經很小心了,可是,依然弄痛了她。花舞大睜著眼睛,心裡一片空茫。
她軟了身子,她醉在了這個吻裡,她居然會有點貪戀這種味道。這讓她心驚,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在這個殿裡遊蕩,也許她真的不該來,也許……
一隻手,已經伸進了……
花舞閉上了眼睛,顫抖著身子,狠命的咬了下去。
唔!
燕王噲的臉離開了花舞,他的眸子在黑暗裡閃著一種邪氣的光,有種惱怒一瞬間就消失了,而笑,一種冰冷的笑浮了上來。
「小妖兒,你真想吃我?」
花舞顫抖著,她後退一步,看著這向她一步步逼近的高大的身子,這個狂野的男人,他簡直是一頭猛獸,而她,真的對報復這樣一個男人嗎?
大手捏住了白嫩玲瓏的下巴,
「小妖兒,你是寡人的。不管你是誰,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注定是寡人的。天下,寡人得不到的東西,別人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因為她們注定是死的。」
冰冷的話一直刺進了花舞的心裡。
她打掉了這隻手,臉上掛著一抹嫵媚的笑,
「好,我等著,等著你吃我。可是,你要答應我,絕不會強迫我。」
「哈哈哈……」
燕王噲仰天大笑,他今天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真是可笑之極,他,燕王噲,燕國的大王,高高在上,三千佳麗,華妝只等他來,這一生,注定,他是一個讓別人等的人。而他什麼時候等過人。什麼時候會強迫一個人。
真不知這小妖兒是真的只是一個妖,而不知人間情事。
還是這丫頭幼稚的很。
「你會來的。一定會。」
「為什麼?」
花舞心悸的看著這個冷血的男人。他一會是火,一會是冰,讓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如果說她真是一個妖,也是一個天底下最傻的妖。今天就是她主動來找的他,下一次,她當然還會來。除非她一開始就不來。
燕王噲沒有回答花舞的這個白癡問題,笑著,把手又伸向了花舞玲瓏的背部。
花舞身子一僵,她迅速的退後一步,然後兔子一樣跳到幾步開外,一隻手快速的掩上面紗,身子後退,一直退到殿門邊,突然笑了,一個美麗輕塵般的笑。
「你說對了,我的王。等我。」
她跑開了,迅速的消失在殿外的黑暗裡。就像她來的時候一樣,消失的也是這樣的突然……只有風裡送過一縷香,那是一種奇異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