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些年來,小公主熟讀了宮內所藏的書。甚至學會了醫術,廚藝……(當然雪嬤不知道,她的小公主學會的可多了。宮內的藏書太多了。那是千萬個良師。甚至花舞居然還學會了製毒,這可是打死雪嬤,她也不會想到的。)
雪嬤原來只說小公主多麼聽話的孩子。她一邊教養小公主長大。一邊在努力與宮外和宮內聯繫。她一直在作著準備,準備有一天,有機會離開燕王宮。帶著公主遠走高飛,重新生活。她想的很多,因為王后把公主交給她了,她就要為公主打算一切。公主小的時候還行。大了可是要嫁人的。她可不想讓公主終老花舞宮。
雪嬤的心裡,一直沒有把破了小公主身子的燕王噲當作小公主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
一開春,小公主過了十五歲的生日,就一直在硬的,軟的,磨她來教她一些東西。甚至最後提到了一些媚舞。原來她不肯教,後來經不起磨,就教了。可是這十技,那是絕不能教的,這哪裡是好人家的女兒能學的。
「謝謝雪嬤!」
一身水淋淋的花舞被竹兒扶進亭子裡,一謝過雪嬤,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
竹兒直著聲音叫著。天啊,誰來救救公主。
「不要叫了,你們兩個把她抬進去,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給她泡一下。然後灌點薑湯。
雪嬤指揮兩個小宮把花舞弄進寢宮。
雪嬤坐在床前看著昏迷中的花舞。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雪嬤感恩當年落塵煙為她從良的大恩,死心塌地的跟著保護著花舞。而媚宮十技,正是當年她青樓紅魁的看家本領。
她哪裡肯教啊。
可是,現在,不教也得教了。
「公主,你到底要如何啊?」
雪嬤的手落在了花舞嬌嫩的小臉上,歎息了一聲,外面雨下的更大了……
盛夏的清晨,氣候涼爽,無邊的沙漠,圍繞著綠城薊京,高大的牆頭和巍峨的城門。
秦陽宮裡,燕太后秦姬若有所思的喝著茶。
身邊的一個綠衣宮女,上前笑了,
「太后,剛才太卜所言極是。東胡王求親,我們燕國若不答應,有損兩國之威。應該送公主去合親。」
燕太后拍拍綠衣女子的手,
「雲兒,我哪裡不想呢?可是,你沒有聽說嗎,那東胡王,唉!」
被燕太后叫作雲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燕太后這幾年來新認的乾女兒,雲心。她本是一個將軍之女,因為父親為國戰死,母親為情自殺殉夫,一門忠烈。被燕太后接進宮來。本意要封為公主,可是雲心不肯,就一直侍在燕太后身邊,作了貼身宮女。其在宮內的身份比公主還要受寵。
「太后所說也是,我聽宮內的姐妹傳說,那東胡狼王一天到晚也不理朝政,只在後宮與嬪妃們**。此人性情怪異,為人殘暴。再說年齡也太大了,都五十歲的人了。還來求我國公主。也太過份了。」
「是啊。」
燕太后歎息一聲,
「我宮內公主年齡都尚幼,我想了一下。唯有大公主美娥年齡尚可。可是把年僅十五歲的美娥嫁入東胡國。那個胡王,又已經是五十三歲的高齡了。我們怎麼能把我們的尊貴的公主嫁與這樣一個人呢?我這當奶奶的心怎麼也狠不下來。不嫁吧,唉,東胡與我北部接壤,時不時的擾民,也是心腹大患。我國又剛與犬戎國休戰,再不能打了。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