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顫抖著小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她不知下面還會發生什麼。
他要她脫衣裳,居然要她在用膳的時候,當著這麼多宮人和紫顏夫人的面,脫衣裳。
「大王,你不要為難她了。」
紫顏夫人的笑輕聲的響起來。
她醉著一雙媚眼兒,看著一臉平靜的燕王噲。今夜,大王宣她來殿中用膳。她甚是驚訝。這是宮裡從來未有的事。
沒想到,大王居然是請她來看掌燈公主脫衣裳。紫顏夫人驚異之下,心裡似乎明白了一點。
大王這是想讓這個讓他蒙羞的掌燈公主出醜呢?
「寡人是要你脫衣裳。」
燕王噲的聲音裡有一種隱忍的怒火。
「大王?」
紫顏夫人的臉一下子蒼白了,大王傳她入宮,居然是要她脫衣裳。還是當著眾多宮女的面,當著這個掌燈公主的面。
不管如何說,她也是服侍過燕王噲七年的人了。
她還為他生了一個公主,他居然如此待她。
紫顏夫人的嘴唇抖動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何?沒有聽到寡人的話啊!愛妃若想下去,寡人並不阻攔。那就傳蘭馨夫人上殿好了。」
「大王,臣妾脫,臣妾這就脫。」
紫顏夫人的手顫抖著放在衣襟前,宮裡所有的妃子都知道。自從兩年前,出了妖孽公主那件事以後,這燕王噲就再也不近女色。後宮嬪妃這麼多,他也鮮少到誰的宮裡去。
有了子嗣的后妃,在這後宮之中還有個守處。沒有子嗣的年青的妃子,就只有守著孤燈度日了。
就在後宮之人絕望的時候,沒想到幾個月後,燕王噲突然又開始臨幸後宮了。後宮的妃子欣喜若狂。可是喜氣沒過去多久,妃子們又陷入了新的絕地。
燕王噲不是寵幸,簡直就是折磨。
他似乎越來越暴虐了。
再接下來,妃子們才明白內裡之情。
燕王噲,他是真的遇見了命中的剋星。那個人居然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她就是那個被囚花舞宮的妖孽公主,大王囚了她幾個月,就讓她夜夜在龍陽殿掌燈了。
她從一個公主變成了一個卑微的小奴兒。
而大王則成了一個讓后妃害怕的狂暴的惡魔。
因為他召見后妃,哪裡是寵幸,簡直就是折磨。
這近兩年來,所有進過龍陽殿侍寢的妃子都知道,
燕王噲對這個掌燈公主,是一會寵愛有加。
一會又拼著命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