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原推開了病房的門,王經理看到了,感到很是驚訝,他說:「你怎麼回來了,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鍾原說:「我也是臨時決定的,聽任珂說,你盡了不少的心,晚上我做東,好好感謝你!」
王經理閃爍地說:「沒什麼,應該的,應該的。」然後,就跟鍾原說:「我也來半天了,你就在這裡陪著任珂吧,我公司裡有事,就先回去了。」
鍾原笑著說:「那好吧,晚上別忘了,頂峰酒店。」
王經理說:「改天吧,晚上我有個約會,到時候,我來請你,你準備待幾天?」
鍾原看了一眼任珂,說:「可能要等媽媽出院吧?」
王經理說:「那好吧,我去為你訂個房間。」
鍾原說:「不用了,晚上我和任珂商量一下,看住在哪裡更方便一些,你就不用費心了。」
王經理苦笑著望了一眼任珂,說:「那好吧,有事給我打個電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鍾原送著王經理,覺得他的臉色不太好,心想,這段時間一定把他累壞了,真是個好朋友啊!
鍾原搶著為王經理摁了電梯的下降按鈕,門「吱」的一聲開了,王經理匆忙跨進去,向鍾原擺了擺手,鍾原也向他做了個感激的微笑。
夜晚的腳步近了,路上的街燈漸漸亮起來。任珂的哥哥來換班了。
媽媽也從睡夢中醒轉過來,她看著鍾原英俊的臉膛,從心裡往外溢著笑容。
「任珂多虧了你的照顧了。」媽媽微弱的聲音傳遞著喜愛。
「媽媽,你就安心養病吧,任珂是我的最愛,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鍾原握著媽媽的手,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珂兒有了你我就放心了。」媽媽慈祥的目光望著鍾原,心滿意足的樣子,給人一種暖溫感。
鍾原笑著對媽媽和哥哥說:「我和任珂出去了,你們晚上想吃點什麼,過會兒我們給你們帶回來。」
哥哥說:「不用了,我們在醫院裡訂了飯,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走出了醫院,任珂挎著鍾原的胳膊,頭也斜靠著鍾原的肩膀,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頂峰飯店。
鍾原說:「我們的腿好像長了眼睛。」
任珂看了一眼霓虹燈閃爍的招牌,心裡湧起一股苦水,她想到了王經理,馬上就說:「我們不去這裡吃飯。」
鍾原說:「這可是全市最好的飯店啊。」
任珂說:「對於我們倆個來說,它就不一定是最好的。」
鍾原笑了,說:「有哲理,有思想!」
任珂用依戀的目光看著鍾原,心裡有許多話要講,到了嘴邊又強壓了回去。
鍾原愛戀地欣賞著任珂的面容,溫和地問:「那我們去哪裡呢?」
任珂說:「只要不是這裡,去哪裡都行!」
鍾原奇怪地問道:「你好像對這裡有很大的成見?」
任珂的眼圈一紅,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心想,你怎麼能用「成見」這個詞語來形容呢,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就會把世上能夠找到的最惡毒的語言發洩出來還不會解恨的!
鍾原看著任珂有心事的樣子,就開起了玩笑,說:「是不是因為王經理,」
任珂一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馬上接過話來,問:「你知道了?」
鍾原更加不可思議了,他說:「王經理沒有照顧好你?」
任珂突然說道:「他不是沒有照顧好,而是照顧得太好了!」
鍾原心裡升起了一絲疑雲,他想到了王經理,見到他的時候,表現得怪怪的,又對照任珂現在的表情,他的胃腸開始痙攣了,他馬上說:「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任珂的眼淚就下來了,她撲在鍾原的懷裡,哭起來。
鍾原的腦袋「嗡」的一聲不好使了,他用力搖著任珂,大聲問道:「他把你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身邊路過的人把目光投了過來,鍾原絲毫沒有覺察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逼問任珂,最後,任珂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自從鍾原走後,王經理就天天到醫院看望任珂的媽媽,但是這只是個表面上的借口,而實質卻是來看任珂的。
媽媽的病情穩定了,王經理就請任珂出去吃飯,說是為了慶祝媽媽的身體恢復過來了。任珂就說:「我來請你吧,多虧王經理的多方照顧。」
王經理說:「也好,我們就去頂峰飯店吧。」
任珂明知頂峰飯店很貴,但是為了報答王經理的幫忙,還是咬著牙去了。
兩個人喝了很多的酒,又跳了幾曲舞,王經理就現出色狼本色。
「任珂啊,你媽媽的命可以說就是你一手救的。」王經理摟著任珂的手開始向下方滑動。
任珂感覺身上爬滿了小蟲子,但是為了禮貌,她沒有做出拒絕的舉動。她滿面紅光地說:「還不是王經理的功勞!」
王經理的手已經摸到了任珂的屁股,同時,他把身子也貼到了任珂的身上,任珂有些喘不上氣來了,她只好說:「我們還是回到座位上喝酒吧。」
王經理說:「好吧,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任珂又為王經理斟滿了紅酒,王經理看到她的杯子還是空的,就說:「你的杯子怎麼不滿啊?」
任珂不好意思地說:「我不能再喝了,要醉了。」
王經理接過任珂手中的酒瓶,為她面前的杯子注滿了酒,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醉不歸。」
任珂想,自己請人家吃飯,客人還沒有喝好,自己怎麼就不喝了呢?她只好硬著頭皮端起了酒杯,說:「王經理,真的好感激你。」
王經理滿臉樂開了花,端起了酒杯,邪惡地盯著任珂的眼睛,熾熱的火焰已經讓酒醉的任珂都感覺到燙了。
王經理說:「有誠意,就乾一杯吧!」說完,自己先把杯中酒灌進了肚子裡。
任珂喝了一半,就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再也喝不進去了,腦子「嗡嗡」直響,可是心裡還是明白的。
王經理過去扶著任珂,說:「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任珂馬上掙扎起來,說:「不用了,你要是喝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王經理說:「我怎麼能喝好了,是你不行了,還有半杯酒沒有喝,這可不夠意思啊。」
任珂說:「王經理,實在不行了,哪天吧,我再請你。」
這時,王經理已經攙起了任珂,任珂就覺得天旋地轉,只好把身子靠著王經理,藉著他的力氣,邁動著腳步。
王經理把任珂帶到了房間,開始解任珂身上的裙子,任珂就握住他的兩隻手,嘴裡說著:「你要幹什麼?」
王經理說:「你不是要感謝我嗎?」
任珂說:「我已經請你喝酒了。」
王經理說:「你可別逗了,你想想,你媽媽還在醫院呢,我讓我弟弟隨便動動手腳,她的命就會沒了。」
任珂一聽,嚇出一身的冷汗,醉意好像醒了一些,她好像看到了媽媽在病床上掙扎的樣子,她受不了媽媽臉上那種痛苦的表情,她嘴裡叫著:「媽媽。」
王經理說:「只要你能答應我,我敢保證你媽媽沒事,過幾天她就會康復回家了。」
任珂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媽媽的笑臉,她正在為自己做著釀豆腐呢,那可是她自小就愛吃的啊。她看到了媽媽的動作很輕盈,手中潔白的豆腐塊被媽媽用筷子夾開了個口子,裡面塞滿了瘦肉餡兒,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擺滿了一案板,然後,媽媽點燃了煤氣灶兒,倒入了菜子油,等油開了的時候,一塊,一塊的放入豆腐,把肉餡煎成硬嚘,然後又把鐵鍋注滿水,加大火力燒開,等鍋裡的水沸騰起來,就蓋上蓋子,小火燜上,過了半個小時,湯烤乾了,她聞到了香味,上前去掀鍋蓋,手指就碰到了熾熱的鐵鍋,把皮膚燙起個大泡,她痛得大叫一聲,媽媽跑過來,用嘴替她吸著,問她:「痛不痛啊?」她不想讓媽媽傷心,就說:「不痛!」媽媽就到屋子裡找出藥水和紗布,為她包紮。
任珂就沖媽媽說:「我要吃釀豆腐!」
媽媽笑著走到爐灶前,雙手端起鐵鍋,就往飯廳裡走,路過任珂的身邊不小心拌了一跤,把鍋裡的滾燙的釀豆腐全都撒在了任珂的身上,疼得她大叫起來。
當任珂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她發現自己的身邊躺著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嚇得驚叫起來。
那個男人就是王經理,他被任珂的叫聲吵醒了,他抱住任珂,親熱的親起來。
任珂用力掙脫了王經理,剛要下地,才發現自己的身子也是光著的,她下意識地用手摀住自己的下體,王經理說:「任珂,我會對你好的!」
任珂一聽,明白了,她努力回憶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處女。」王經理的臉上現著淫穢。
「我要告你!」任珂一邊穿著衣衫,一邊氣憤地說。
王經理說:「你告我什麼?」
任珂氣得上不來氣,身體某個部位還在疼痛著。
「別鬧了,你媽媽還在醫院等待治療呢。你不能過河就拆橋吧。」王經理還是浪笑著。
任珂的手停滯不動了,裙子剛穿了一半,她的腦子裡滿是媽媽的面容,有哭泣的,有興奮的,還有期盼的,任珂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傷心的哭起來。
王經理起身抱住她,聲音柔細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
任珂又突然想起鍾原來,記得鍾原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鍾原的行為沒有王經理的惡劣,任珂不知為什麼,突然後悔極了,她想到和鍾原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怎麼就那樣的固執,她想來想去,又想到了媽媽,是媽媽的教育所致,她是一個女孩兒,在結婚之前是不能和男孩子發生關係的。她完好的保存了二十多年啊,今天竟然讓身邊這個老男人給取走了,她氣憤之極,眼淚流得更加歡暢了。她又想了想,又一次想到了媽媽,如果不是為了媽媽,她是不會讓王經理輕意得手的,想到這裡,她彷彿見到了媽媽的笑臉,她的心裡安慰多了,只要媽媽能好好活著,她的付出也是值得的,想到這裡,她的淚水並沒有停止,因為,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鍾原的面容,她感到鍾原的眼神很犀利,可以直接穿到她的心臟裡,她開始抽搐了,渾身抖個不停。
王經理說:「你冷了吧,來,我為你蓋上被子。」說完就把任珂放倒在床上,拉起薄薄的被單,把他們一起裹到裡邊。
「還疼嗎?」王經理溫柔地在她的耳邊說著,嘴裡的熱氣噴到了她的脖頸,癢癢的。
任珂沒有理她,只是傷心地哭著。
王經理一邊撫摸著她,一邊小聲地說:「我會對你負責的,別哭了。」
任珂突然大聲喊道:「誰用你負責!你也配!」
王經理馬上說:「好好好,我不配,但是我願意做你身邊的一隻小狗,在你生氣的時候,陪你解悶,逗你開心。」
任珂心想,好不知恥!
王經理又說:「我會對你媽媽負責的!她如果嫌這裡醫療水平不夠好,我就送她去美國。」
任珂本是背對著王經理,一個人閉著眼在哭泣,聽到了王經理要送媽媽去美國治療,心裡舒服多了,她想,只有王經理這樣的人才有這樣的實力。任珂轉過身來,睜開了眼,看著王經理,說:「你說話可算數?」
王經理笑了一下,說:「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任珂說:「那就把我媽媽送到美國去。」
王經理用手輕摸著任珂的臉頰,細聲地說:「我弟弟說了,你媽媽的手術很成功,她出了院只要保養的好,身體是不會出問題的。」
任珂把嘴一撇,說:「你在推脫。」
王經理馬上說:「決對不是,你要想去,我明天就給你們辦理去美國的事宜,只不過不是為你媽媽治療,而是去旅遊,因為你媽媽的病完全被我弟弟治好了!」
任珂問:「你說的可是實話?」
王經理眨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說:「實話,決對是實話!」
這時,任珂突然感覺王經理也沒有那麼多的討厭了,心裡反而有了一點點感激,她的淚水自然停止了。她想,既然媽媽的病好了,就不需要去美國了,她的心裡還惦記著鍾原呢。
王經理見任珂的表情有些舒緩,知道她的內心起了奧妙的變化,就興奮起來,一個翻壓到了任珂的身上,任珂焦急地喊著:「不行,不行!」
王經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