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子陌冷冷地看著楚莫的劍向自己刺來,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劍身,一使力,寶劍斷為兩截,楚莫一驚,斷然沒有想到東方子陌居然有如此內力。
東方子陌看著楚莫,冷冷一笑:「你我注定生死相難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東方子陌說完,一劍刺向楚莫,那招式,赫然與葉凌鳳一模一樣,似是看出楚莫的疑惑,東方子陌說道:「『問天七訣』是魔教只傳歷代教主,從不外傳的神功,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會?告訴你,是鳳兒教我的,朕是一朝天子,你,憑什麼和我爭!」
楚莫聽到這裡,手中的招式更加凌厲,東方子陌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顯得越來越吃力,幸好,此時雪殤又加入了戰局,以二敵一,然則時間一長,楚莫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內力似乎正在逐漸渙散。
似是看出了楚莫的疑惑,雪殤解釋道:「不用費心了,你越是運功凝聚內力,功力就消散得越快,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神醫,所以在諸位桌前的檀香內下了七星海棠,而皇上敬你們的酒裡下了金鳳花,這兩種本是大補之藥,而且都無色無味,但是混合在一起,就會令人功力渙散,四肢無力,最快也要半天才可以恢復。」
「你好卑鄙!」
「大公子過獎了,雪殤今日所作所為,皆拜昔日大公子悉心教導,楚莫,我曾經很信任你,但是換回的卻是奄奄一息的公子和傷重難治的謹太子,所以這一次,我會對你,對武林,趕盡殺絕!你,受死吧。」雪殤恨恨地說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一片楓葉飛過,化去了雪殤的攻勢,只見葉凌鳳一身紅色嫁衣從殿外走進來。
看到葉凌鳳,眾人顯然都吃了一驚,雪殤則心虛地低下了頭,囁囁地解釋道:「對不起,公子,殤兒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殤兒只是想要這些傷害公子的人付出代價而已。」
「殤兒,你沒有做錯,你本意是好的,照理我應該感激你,可是,我覺得好難過。」葉凌鳳悲傷地開口說道,看著雪殤的眼中儘是失望與痛心。
楚莫走向前去,握住葉凌鳳的手:「鳳兒,跟我走。」
葉凌鳳看了東方子陌一眼,又看了看楚莫,輕輕掙開楚莫的手,說道:「走?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你要我走到哪裡去?我哪裡也不會去,這一次,我會呆在子陌身邊。」
聞言,東方子陌的心突然感到很痛,她終究還是為了楚莫,可是,即使她是為了楚莫才留在他身邊,也無所謂,只要她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看著葉凌鳳走向東方子陌,楚莫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無底深淵,他是寧願自己死掉,也不願意看到葉凌鳳為了救她而做出犧牲。
他還記得,從前,他在她心中是無所不能的,她愛慕他、崇拜他、依賴他,可如今,卻為了保住他的命而寧願留在東方子陌身邊。
「鳳兒,不要!相信我!」楚莫彷彿將自己的心都喊了出來。
葉凌鳳淡淡地笑了:「莫,我相信你,可是,子陌是我拜過天地的夫君,做妻子的本來就應該留在相公身邊,再見了。」
說完,葉凌鳳轉向東方子陌:「子陌,放了他們吧,我們的婚禮有的應該是祝福,而不是殺戮。」
東方子陌看著葉凌鳳,良久,終於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御林軍退到一邊,然後牽著葉凌鳳的手向後殿走去。
楚莫佇立殿中,看著兩人相偎離去,心彷彿被刀割一般,一片片地撕裂,散落在地,最後將所有情緒都化為聲聲受傷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