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可是來尋友訪舊?小弟雖是初來京城,但也認識些人,可略盡地主之誼,前輩若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儘管憑此玉珮到楊府找在下便是。」
楚莫接過玉珮,看了楊靜芙一眼:「多謝小兄弟。」
在來之前,楚莫已經打聽過楊過此人,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聽說楊府的公子不僅武功高強,文采風流,而且悲天憫人,經常救濟窮人,其名下藥店更是不收看病的窮人分文,還免費送藥,這楊公子本人也曾坐堂行醫,替窮人看病。
當夜,楚莫夜探楊府,正欲離開,卻見月光下,白衣少年正手持長劍,劍光凜冽,以他的武學修為,竟然看不出來少年的劍法出自何門何派,只能從劍招中看出是一套上乘的劍法。想起那個《神雕俠侶》的故事,想起說書人說楊過劍法高超,曾經僅用一招就打敗了行刺魏國公的刺客,就越發覺得此人是像謎一樣神秘。
「前輩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少年收起劍。
楚莫一驚,他果然發現了自己。
「不知道前輩夜探我楊府,所為何事?」少年背對著楚莫。
此時,楚莫心中的疑問似乎有了答案,也許「神雕俠侶」的故事是真的,不然少年那精妙的劍法從何學來呢?那是所謂的『獨孤九劍』嗎?
突然有人一劍橫空刺來,正是雪殤,她手持淑女劍。
劍已經架在了楚莫的脖子上:「你是什麼人?」
「龍兒住手,他不是壞人。」楊靜芙拉開雪殤。
「過兒,他深夜闖莊,怕是要對你不利。」
「沒什麼,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你先去睡吧。」楊靜芙輕輕握著雪殤的手,一片無限深情的樣子。
雪殤雖然不放心,卻也乖乖下去了。
楚莫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不禁有些黯然神傷,楊靜芙見狀,差點就心軟了,但她還是提醒自己,可千萬不能承認自己是葉凌鳳,不然這一切都完了。
「前輩……」楊靜芙叫道。
「恕我冒昧,尊夫人可曾經是你的師父?」
「原來前輩想問的是這個,是的,她是我師父,也是我夫人。」
「你們不是隱居在終南山古墓嗎?為什麼會到京城來?」
「我和龍兒真心相愛,何處不可去得,世間一切,唯心而已,如果你自己都認為此理不通,那即使隱居深山又如何,相反,如果你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深山繁世,何處不可逍遙快活,不錯,我可以叛出師門,再與龍兒成親,絕不會有人說半句閒話,可是,世人皆認為師徒不能成親,這個道理真是狗屁不通,我楊過偏要龍兒又做我的師父,又做我的妻子。」
楚莫聞言,不由一怔,頓時如醍醐灌頂,回想自己幾次三番放棄與葉凌鳳的情緣,不正是因為他自己打從心底認為師徒相戀,有違倫常嗎?如今聽楊過這樣一說,深想一層,世間萬物不會因為他們是否在一起而改變,又何必在乎一些饒舌之人呢?
「聽公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楚莫受教了,多有打擾,得罪了。」
楊靜芙看著楚莫離開,有點犯暈,她不過把《神雕俠侶》裡楊過和黃藥師的對話拿出來唬弄一下而已呀,怎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甩甩頭,算了,暫時不理這煩心事了,抓緊時間,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