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一愣,是啊,魔教雖然和武林各派糾葛難解,殺戮不斷,但確實連一名百姓都沒有傷害過。
「世人皆認為魔教凶殘成性,可是誰知道,在這裡的都不過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但是江湖傳聞……」
「哈……想不到武林盟主也會相信江湖傳言?真是可笑,那些傳言是教主故意找人放出去的,教主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正邪之分,只有強弱之別,公道不在人心,是非旦憑實力,魔教,只不過以自己的方式在尋求自保罷了,不然,試問盟主,自教主被你打下山崖後,我們幾次衝突,哪一次不是你們正道中人先挑起事端?」
「青龍護法對楚莫似乎有很多意見,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客氣?」
「不是有很多意見,而是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可是有一個女人她愛你,所以,我只能敬你,對了,我來這是想找你喝酒的,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青龍說著,從身後拿出一罈酒來。
「很香的酒味。」
「就怕你不敢喝。」
「願聞其詳。」
「聽說過七步斷腸酒嗎?」
「聽過,喝這種酒的人,會在七步之內,吐血身亡。」
「這壇就是七步斷腸酒,你敢喝嗎?」
楚莫微微一笑,舉杯欲飲,卻被青龍護法攔住:「慢著,要喝到七步斷腸酒的真味,必需要以寒梅相助。」
楚莫聞言,從青龍手上的袋子中拿出一顆寒梅,放入酒中,然後一飲而盡:「的確是天下少有的好酒。」
「七步斷腸酒和寒梅,一樣有劇毒,你中了兩種毒,難道不怕死?」
「楚某略通藥理,七步斷腸酒和寒梅的確都含有劇毒,只是這兩種毒,正好相生相剋,互相解掉。」
「不錯,以毒攻毒。吊橋上的毒霧,是由寒梅所發,而七步斷腸酒,正好可以解這種毒,有的時候,毒藥可以害人,可是有的時候,它也可以救人。」
楚莫一聽,想到近日血蝙蝠疫情是,立即明白青龍護法的暗示,難怪府中多人染病,鳳兒卻一直健康無恙。
「既然你們有解毒良方,為什麼不拿出來?」
「我們並沒有解藥,只不過我教聖物寒冰凝蟾至寒至毒,這次疫情嚴重,教主又有身孕,我們怕她有所不測,就偷偷將此物放在教主房中,教主果然沒有受到疫情的感染,故而在下大膽推測,以毒攻毒,或許是治病良方。」
「原來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說過,只是猜測,而且,魔教從不欠人人情,你救過教主,這次就當是還你的情,魔教上下與世無爭,但也有自己想守護的人,我們舊事免提,他日再見,只要你傷教主一分,魔教便誅武林一派,如果你傷教主十分,魔教便血洗武林。」
「她到底哪一點讓你們如此忠心?」
「她給了我們家人的感覺,你可知道,昔日的魔教就像你們口中所說的,殺戮,仇恨,可是,她接任教主之後,告訴我們要自食其力,要重情識禮,有一次她看到我青龍堂有人欺負弱小,便以上樑不正下樑歪之名,將我堂所有的人都處置了,你知道她是怎麼罰我們的嗎?」
「怎麼罰?」
「她訂了三條規矩來處罰我們,而且她還和我們一起受罰,你知道是哪三條規矩嗎?」
「哪三條?」
「第一條,要我堂所有的人向那些百姓真心實意地說一百遍「對不起」,第二條,修好被我們弄壞的房屋和桌椅,第三條,抄一百遍三字經,然後她告訴我們,家人和外人的區別就在於,無論你做錯什麼事,家人永遠都是為你好的,從那一刻起,我心裡就認定了這個教主,認下了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