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喝藥了。」雖然楚莫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送藥,但來的人是楚浩,是楚莫的弟弟,看守牢房的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浩,已經是第七天了,你拿走吧,我不會喝的。」葉凌鳳虛弱地說道。
楚莫曾經下令不准任何人探病送藥,倘若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不但會影響他們兄弟感情,更會令楚莫威信掃地。
「你傷成這樣,不喝藥會死的,聽話,快喝。」楚浩說著,強行將藥碗湊近葉凌鳳嘴邊,卻發現她緊抿雙唇,藥湯全從嘴角流落。
「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相,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那不是!大哥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如今的你功力遠在大哥之上,如果那是真相,今天在牢房裡的就不會是你了,真相到底是什麼?告訴我。」
葉凌鳳慘淡一笑,絕望地閉上眼,想不到,最瞭解她的,竟會是楚浩。
「你知道大哥為什麼這麼恨魔教的人嗎?其實,我和大哥並不是親兄弟,大哥是先父舊主遺孤,當年,主母誕下一對雙生兒,主人的妾室為奪家權,勾結魔教殺害了主母,追殺這一對麟兒,家父拚死救出大哥,而另外一個小主人,卻未能救回,而先父,就是為救大哥死在魔教人手中。」
「那你不恨我嗎?」
「不恨,你雖然殺了很多武林人士,但你所殺之人,除了當初參與魔教一役的人之外,全部都是朝廷鷹犬、武林敗類,只是我不懂,你殺南宮齊和柳若惜的原因又是什麼?」
「浩,謝謝你懂我,替我好好照顧莫,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以為我有多偉大,想一個人默默背負所有,我答應娘親,報仇興教,如今責任已了,已經再無牽掛,南宮齊和柳若惜知道太多,不得不死,就當是我欠了他們的,不讓莫知道,一則是事實所在,我的確殺了很多人,再則,即使告訴他,結果都不會改變,與其讓他為難,還不如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反而走的踏實。」
「你知不知道,大哥現在很恨你,恨你騙了她。」
「既然不愛,就恨吧,至少,這樣能讓他記往我。」葉凌鳳抿唇說道。
楚浩聽後,沉默良久,鳳兒,你知道自己愛他有多深麼?
楚浩長歎一口氣,然後似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帶你走。」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葉凌鳳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一絲氣力都使不出來,只能虛弱地任由楚浩將自己打橫抱起。
「我不能讓大哥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錯殺了他最愛的女人。」楚浩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他義無反顧。
「放開她!」楚莫陰沉著一張臉,從外面走進來,楚浩見狀,抱著葉凌鳳被逼得連連後退。
兩人對峙半晌,最後楚浩先敗下陣來:「大哥,鳳兒她傷得很重,再不救她會死的。」
「那是她的事,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准探病送藥,就算你是我二弟,也不能例外!」楚莫看了一眼楚浩懷中昏迷的人兒說道。
「大哥,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何必如此對她呢?」
「哈……」楚莫仰天大笑,笑得絕望而心碎,「弱女子?好一個『弱女子』!」
「大哥?」楚浩擔心地叫道。
「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再見她。」楚莫突然暴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