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師——父!」
「你是故意的!你算準了我會救你,對不對?」
「師父不愧是師父,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好重的心計!」楚莫震驚地看著葉凌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什麼時候那個善良的鳳兒竟有了如此心計。
「是你逼我的,不能愛,便只能恨。」說完,葉凌鳳忍住悲痛,深吸了口氣,對台下眾人說道,「台下諸位英雄豪傑,還有哪一位要上來賜教的?」
台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她師父楚莫都輸了,他們哪敢再上來呀!
「既然如此,承蒙各位錯愛,今後,我夫君南宮齊便是武林盟主了。」葉凌鳳頓了頓。
「你根本勝之不武,剛剛在台上你明明快要摔下去了,如果不是莫哥哥及時拉住你的話,你早就掉下去了,哪裡有機會站在這裡說話。」歐陽盈大叫道。
好一個『莫哥哥』,葉凌鳳的眼神霎時變得凌厲:「高手過招,瞬息萬變,歐陽姑娘難道沒聽過『兵不厭詐』這四個字嗎?再說了,也沒人讓他非拉住我不可,他可以任我摔下去的,如果今天換作是我因為拉住他而輸了,我絕對服輸,」突然,她話鋒一轉,「歐陽姑娘,你不是說若有人能夠帶領群雄,掃平魔教,完成令尊生平大願,願以終身相許嗎?那如今,當著這天下英雄的面,你是否要履行你的諾言,嫁入南宮堡為妾呢?」
「你!莫哥哥!」歐陽盈氣急敗壞地跺著腳轉向楚莫。
「想不到歐陽盟主一世英明,居然會有這樣一個不守承諾的女兒,真是枉稱俠義,相公,這樣的女子,不娶也罷,我們走吧。」葉凌鳳說完,便率先離開了,她知道,南宮堡還有一場硬戰要打,不過,既然選擇了,就不後悔。
南宮堡·書房
「鳳兒,你怎麼會有這塊玉珮?」南宮仁輕撫著不適的胸口,拿著碎玉喘息地問道。
「這是我娘和我爹的訂情之物。」葉凌鳳低下頭,柔順地回答道。
「你胡說!」南宮仁厲聲喝道。
「爹怎麼知道我胡說呢?莫非爹你認得此玉?」葉凌鳳抬起眼,嘲弄地看向南宮仁。
「這……」
葉凌鳳見狀,嘲弄地說道:「爹,鳳兒並沒有說謊,這塊玉珮的的確確是我爹給我娘的定情之物,我娘本是一個天真無邪的閨中少女,有一天他遇見了一個男人,她對那個男人用情至深,誰知,那個男人卻利用我娘殺了我外公一家,我娘逃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懷了身孕,為了活下去,娘將我托孤給她昔日的貼身婢女,風雪山莊的莊主夫人,然後孤身一人行走江湖。」
「這麼說,你是……」南宮仁激動得站起身來。
「不錯,爹,我真的應該喊你一聲『爹』,只是,不知我腹中胎兒,是應該喊你『爺爺』呢,還是應該喊你『外公』呢?」葉凌鳳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滿意地看到南宮仁頹然倒下的身影。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還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南宮仁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知道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欠我娘的,我要你十倍償還。」
「你想殺了我?」南宮仁微瞇起眼,說道。
「怎麼會呢?你怎麼說也是我爹嘛,不過,如果讓你的寶貝兒子知道他娶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有了孩子,不知道哥哥他受不受得了呢?」葉凌鳳看著南宮仁明顯一僵的身子,快意地笑了。
「鳳兒,我是愛你娘的,只是,你娘她是魔教的聖女,為了南宮堡的聲譽,我……」良久,南宮仁歎了口氣說道。
「言下之意,這全是我娘的錯嘍?」葉凌鳳截斷了他的話。
「我……好,我就當是我的錯,可是……」
「當然是你的錯!南宮仁,你可以不愛我娘,但是,你為什麼要利用她?如果不是你,外公不會死,我娘不會死,我爹更不會無辜喪命!是你讓我痛失至親,家不成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有負你們母女,但是南宮堡是先祖打下的百年基業,我絕不能置之不理,鳳兒,爹欠你的,欠你娘的,只有來生再還了。」南宮仁說罷,便朝葉凌鳳攻去。
只見葉凌鳳輕鬆一閃,便躲過他的攻勢,隨即抽出身上的白綾,一柱香後,南宮仁已被葉凌鳳的白綾緊緊纏住,無法脫身,隨即,他感覺自己的內力正源源不斷地流失,不一會兒便口吐鮮血,跌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凌鳳:「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武功?」
「這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問天七訣』,感覺怎麼樣啊?爹!南宮仁,你給我聽清楚了,如今你全身的功力都被我吸走了,你已經武功盡廢,形同廢人了,如果你不想你的寶貝兒子有什麼閃失的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把這顆藥吃下去。」葉凌鳳說著,拿出了一粒藥丸。
南宮仁手撫傷口,戒備地看著葉凌鳳,遲遲沒有動作。
「南宮仁,沒想到你不僅是個不敢愛的懦夫,還是怕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不過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葉凌鳳說著,點住了南宮仁的穴道,把藥塞入他口中,「放心吧,這不是毒藥,它只是讓你癱瘓而已,我暫時還不會殺你的,不是因為你是我爹,而是因為,我娘至死都愛著你。」說罷,葉凌鳳便心情複雜地離開了。
『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爹,而是因為我娘至死都愛著你。』南宮仁震驚於葉凌鳳的話語,回想前塵往事,原來,自己錯過的,竟是那樣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