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嘯走近,伸手撫摸著管材的表層,棺材中躺著一位神態安然的女子,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身穿一件火紅的嫁衣,週身伴著無數花瓣。
水晶棺中的女子恐怕是早已仙逝,但是看上去卻猶如熟睡中的人兒。沒錯,沈天嘯為了保存好如嫣的屍體,大費周章的取來了千年寒冰,再加上特製的香料。
「如嫣,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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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那個風流不羈的穆王爺?!」金玲燕一進營帳就衝著斜躺在軟榻上的穆炎風嚷嚷。
我正在為他幫繃帶,穆炎風這個蠻橫不講理的傢伙,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為他換藥的差事就變成了我的,慕容傑也樂得清閒。
金玲燕又瞅了我一眼,撇撇嘴。金陵岳赫敵不過這個極品妹妹的糾纏,最終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包括我的身份,只是,金陵岳赫說,絕對不可以在我面前提起我以前的身份,她才看看欲言又止。
穆炎風連撇都懶得瞥他一眼,依舊是一派悠然自得的可惡樣子。
金玲燕來到他跟前,「我最討厭你了!」
呃……穆炎風終於成功的被她惹煩了,抬起頭,「很好。」正好,他也沒想過要讓她喜歡。
我原本以為這兩位會不會就這樣打起來了,正準備要開口圓個場,金玲燕卻是出其不意的狠拍了一下穆炎風的胸口,甚是豪爽,「但是你的裸**體真的很好看啊!」
汗!我的下巴差一點兒就要掉下來了,穆炎風也是臉色鐵青,難以置信的怒視著這個口沒遮攔的怪丫頭。
金玲燕笑笑,「看在你還是有情有義的面子上,又免費給我看了一下你的裸**體,我就不討厭你了!」然後曖昧的看了我一眼,笑得更燦爛了。
穆炎風大有火山爆發之意,咬牙切齒,「你……給我出去。」
金玲燕璨笑著,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嘻嘻,讓他尷尬就是她這次來目的,目的達到了,她當然要趕快溜啦,哈哈哈。
穆炎風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那兩個可惡的傢伙!這筆爛賬我先記下了!」我當然直到他說的是誰,不就是害他丟臉的金陵岳赫和慕容傑嘛。
他的胸口真的好寬,每次繞道前面的時候,我幾乎都要貼在他背上了。穆炎風突然擄住我繞道他身前,拿著紗布的小手。眼中一掃方纔的怒意,卻換上了幾絲捉弄的賊笑,「好不好看?」
呃……這傢伙變臉變的倒還蠻快的嘛。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感覺我的臉又在升溫了,我故意裝傻充愣,「什麼好不好看?」
他把我拽到身前,一隻手在我下巴上摩挲著,「我的裸**體呀。」
問的還真是直接,我一口唾液沒咽好,嗆得咳嗽了幾聲,這傢伙,口沒遮攔的程度絕對大於金玲燕。
他看我這狼狽的樣子,頓覺好笑,拍了拍我的後背,給我順順氣,然後要死不死的又問了一遍,「到底好不好看?」
我差點兒就讓他給氣死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故作冷淡的說道,「剛才不是有人進來說過了。」
「但是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呀。」還一幅很認真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討論什麼國家大事,而不是討論他的裸**體。
「我的看法很重要嗎?」我淡淡的問到,抽出他握著我的手,幫他把紗布綁好。
「當然很真要,這可是關係到我們以後的性福生活。」他還故意加重了那個『性』字。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賞了他一記大白眼。
穆炎風裝作一幅很受傷的表情,「難道我還讓你不滿意嗎?那你想怎麼樣?多少次我都奉陪到底!」他居然可以頂著委屈的神情說出這麼邪肆的話,我真是被他打敗了!
我決定不去答理他,端著用過的水盆,逃似的出了帳門,身後傳來穆炎風得逞的笑聲。想到他剛才那些話,我的臉燒的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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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金陵岳赫不是痛恨穆炎風的嗎?怎麼非但不殺他,還在他受傷的時候極力的來救他?我越來越搞不懂了。
金陵岳赫答應退兵了,早在他知道我並沒有死,而且穆炎風為了我可以捨棄性命,而我在看到穆炎風受傷的時候,那種心痛和擔憂,金陵岳赫就決定放手了。一直以來他的願望都不曾改變過,那就是——只要能讓我幸福!
這些日子的相處,我還真有點兒捨不得那個大剌剌的金玲燕,我們還是含淚告別了。
鄴城那邊穆炎風已經與呼延羽聯絡過了,剩下的所有事情都又呼延羽來處理,他則是帶著我直奔另一個地方——修風閣總堂。
穆炎風沒有帶我隨軍隊一起回到京都,對我來說,即便是穆王府,也不是最妥切的安身之所。京都人多嘴雜不說,穆王府裡眾多妃妾,也是沒有一個不把我當作眼中釘,即便是攝於穆炎風的威嚴,總保不準有誰在背後做小動作。況且,穆炎風知道,他的那些妃妾,始終都是我心裡的一根刺,他曾經答應過我,會讓我變成他的唯一,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這個承諾。
穆炎風的傷勢一天天在復原,而我的發病卻是越來越頻繁了。根據慕容傑的說法,我早該一命歸西了,可以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這……也一定是這顆珠子的功勞吧。我的手緊緊的握著胸前的荷包。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上次做了那個夢之後,總感覺有些什麼在一直呼喚我。
「發什麼呆呢?」穆炎風進來我都全然不知,直到他坐在我身邊,喚回我的意識。
「哦,沒什麼。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這幾天穆炎風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忙,總是天色見暗了才回來。今天我這才剛用過晚膳,他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