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太后一眼,那名宮女輕垂眼瞼:「稟太后娘娘,奴婢可以作證,那日奴婢整理花草時,的確親耳聽見娘娘吩咐淺茗姐姐把藥放在皇后娘娘要送給淑妃娘娘的湯中。奴婢由於害怕,便一直隱瞞實情,請太后娘娘恕罪!」說完,伏倒在地,低著頭。
婉簾的眉頭已經緊緊地擰了起來,手中的錦帕也被她捏得緊緊的,半晌,方舒緩出聲:「母后,就憑這兩人的片面之詞就定了婉簾的罪,婉簾…不服!」
「不服?」太后展顏一笑,「好,那哀家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傳令,搜查昭華宮。若是搜出什麼對婉簾你不利的證據,婉簾你是不是就心服口服了?」
墮胎藥!淺茗一驚,那東西她還沒來得及扔掉,這……
「若是母后派人去搜,那證據必定是有的。」婉簾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太后臉色立變,陰沉的盯著婉簾:「你的意思是…哀家堂堂的太后會去陷害你?」
婉簾暗吸一口氣,拜下身:「婉簾不敢!」
「哼,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來人,傳令下去,搜!」太后一揮手,靠在了鳳榻上,雙眸隱含怒火,森森冷意射出。
淺茗慌亂的咬著嘴唇,轉眸看了皺眉深思的婉簾,一咬牙,俯下了身子:「請太后娘娘恕罪,那藥的確是淺茗下的,不關娘娘任何事,請太后娘娘…責罰!」
太后微愕,婉簾同樣怔愕,不解焦急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淺茗。
……
禁室中,亦然正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上的一支朱釵,伸手摳了半天,那上面的珍珠硬是一動沒動,真結實呀,亦然暗自感慨一聲,隨手扔在了床上。
外面,傳來熟悉的碧蓮的聲音:「兩位大哥,我來給娘娘送飯了,麻煩開下門。」
接著便是開門的聲音,不消一會兒,身著宮女裝的碧蓮便走了進來,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抬頭衝著亦然展顏一笑:「娘娘,吃飯了。」
亦然點了點頭,走下了床榻,今日的飯菜倒都挺清淡的。
「外面怎麼樣了?」亦然喝了一口蛋湯,抬頭看著碧蓮。宴會上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
說到這個,碧蓮的眸中露出了一絲凝重:「娘娘,奴婢剛剛聽說,太后娘娘把貴妃娘娘叫到鴛和殿去了,恐怕就是為了宴會上的事情。已經去了好久都沒有出來,情況可能不太妙。」
亦然一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太妙,怎麼回事?那件事情又扯不到婉簾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