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太后,亦然從容的走到了眾人的面前,轉身看著太后,嘴角掠起:「敢問母后,您若是亦然,會傻到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親自送上放有墮胎藥的湯水嗎?那豈不是自尋死路。一如現在,母后您不就是想重重處罰臣妾嗎?而且,那墮胎藥飲得不多便會有知覺,若是及時救治,對腹內的胎兒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既如此,臣妾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臣妾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此事一發生,受益最多的人可不是臣妾!」
太后眸中的怒火漸漸隱去,顯然她也意識到了現在不是光廢掉亦然的事兒了,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人在覬覦皇后之位。
太后將信將疑的看著亦然:「哀家又怎知你的此番作為不是為了配合你此番的說辭,迷惑人心。」
「呵呵,」亦然搖頭笑了笑,「母后,要知道,如若母后您一定認為臣妾這只是在狡辯,那麼臣妾的性命依舊岌岌可危。臣妾為何要冒這個險呢?臣妾還沒有被逼到非狗急跳牆不可的地步。」
看著亦然,太后的眸底劃過暗流,思索了一番,揮了揮手:「算了,先把皇后押入禁室,待查清楚之後,再做定奪!」
「是。」底下的幾個公公明顯的鬆了口氣,夾在太后和皇上之間也難做人啊。
亦然頓時在心底鬆了一口氣,雙手也鬆開了,手心已被指甲掐出了幾個紅印隱隱生疼。亦然此刻真有種虛脫的感覺,卻不得不裝作一副無謂的樣子,跟著幾名公公走了出去。
下面的雲婉簾和撒漣兒也鬆了口氣。
亦然走後,宴會便散了。
安慰了醒過來的樂麗人幾句,儲王便離開了。
「母后~」樂麗人焦急的看著太后,「母后,你可有乘今日這個機會廢了那莫亦然的皇后之位?」
太后坐在床榻邊,安撫的拍了拍樂麗人的手背:「麗人,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先養好身體,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至於這莫亦然,現在廢她還不是時候,況且,她今天說得有幾番道理。看來,還有一個人隱藏在暗中,我們不得不防。」說到這兒,太后的臉色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