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眸光微閃,隨即淺笑的看著雲婉簾:「簾兒,你看你,就憑這個小小秀女的一面之詞,就如此猜測,麗人若是知道了,該多心寒啊。」
雲婉簾遲疑道:「這也是……」
亦然的嘴角已經抽得快發麻了,原來這裡每個人演戲的本事都比她要高呢!
見雲婉簾遲疑,太后繼續著剛才的命令:「來人,把這秀女……」
話還未說完,便被雲婉簾打斷了:「母后,且慢……」
太后轉眸看著雲婉簾,眸中已有了一絲不悅:「簾兒,你為何總是護著這個秀女?」
雲婉簾淺薄一笑:「母后,據我猜測,這本書絕不可能是亦然妹妹自己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在宮中彈奏了,那便是自尋死路。自然……」見太后要發怒,雲婉簾急忙話鋒一轉。
「……也不太可能是淑妃姐姐自己給的亦然妹妹,那無疑也是給自己抹上一筆。」
太后的目光稍顯溫和,凝眸看著雲婉簾:「那你的意思是……」
雲婉簾站起身躬身道:「母后,此事若再查下去,牽扯出什麼事情也實在是麻煩,自然,亦然妹妹也甚是無辜。不若如此,臣妾的宮中正好缺少一個能陪臣妾平日說說話的人,不如便把亦然妹妹賜給臣妾吧,自然,亦然妹妹若是肯,在臣妾的宮中做個婢女,臣妾也不會虧待與她的。」
太后的眸光閃爍了幾番,似是覺得雲婉簾的話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哀家也累了,回宮吧。」
亦然和碧蓮急忙謝恩恭送,雲婉簾也在後恭送。
走到門口時,太后突地停下了腳步,收回搭著旁邊那名公公的手,緩緩的轉過了身,雍容的面龐上滿是高貴淺薄的笑意,緩緩的伸手從頭上拔下了一支鳳釵,看了幾眼,便又重新帶了回去,抬眸,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如今,這鳳釵還戴在哀家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