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只為你動情之愛上罌粟女人 如果愛可以重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紀!好久不見·····」

    一時間,木村覺得百感交集,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弟兄,只是,為什麼會眼睜睜的看著紀澄落得如此地步?

    「謝謝你,還記得有我這個朋友!看到我現在這種境況,是不是心裡很得意?不過我看你要失望了,請收起你那可笑的愛心,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與可憐!

    你走吧,木村,回到素素身邊去·····」

    「紀,你誤會了,我今天來完全是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來探望你·····你跟雅萱的婚禮我沒來得及參加,卻沒想到趕上了她的葬禮·····

    紀,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想告訴你的是,黑幕堂永遠都是你的,而我只是代為打理,你不必介意什麼,那裡的一切都屬於你,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我絕對沒有怨言!」

    「不必了,木村,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指責別人的不是!我明白你的心,可是,事已至此,我不想把黑幕堂也拖累進去!

    我感謝你的好意,如果你真的把我還當成朋友,那麼,請你照顧好粟素母子,只有他們生活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心願!」

    紀澄突然變得無限傷感,這番話的確發自肺腑,卻也言不由衷,退一萬步說,如果不是到了這種地步,他怎麼忍心將自己一心癡愛的女人,孩子拱手讓人?粟素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捨棄的女人啊!

    紀澄停頓了一下,艱難的開口: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親自去辦,所以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請你一定要答應——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素素跟庭雨就要拜託你來照顧·····

    你要好好對待他們,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受一點委屈·····」

    木村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男人究竟要幹什麼?怎麼說話的聲音如此悲愴,眼神如此決絕!這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分明暗藏玄機,似乎是——生死遺言!

    木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一把抓住紀澄的胳膊,急吼道:

    「紀,你到底要幹什麼?雅萱的死是不是讓你失去了理智?這只是個意外啊!你何必想太多!」

    「意外?呵呵·····」

    紀澄望著毫不知情的木村,淒慘的笑了:

    「你知不知道,眼睜睜看著一個雙目失明的孕婦,帶著最後一絲求生的慾望,她苦苦哀求,對方卻無動於衷,任憑她在自己面前摔下去,將一個還在腹中的孩子殺死,是種多麼殘忍的行為?而她居然做得到!還能面不改色?」

    「你說的她——到底是誰?難道·····」

    木村腦中忽然有個片段一閃而過——當初喬如梅也用同樣的方法對付過粟素,她怎麼可以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可是,怎麼會?紀澄向來跟喬如梅關係不睦,可是也不至於到了如此地步?除非——

    「是伯母?不可能的·····」

    木村忍不住脫口而出!

    「住嘴,不要跟我提那個惡毒的女人,她跟我從來都沒有一點關係,我的母親早在30多年前就死了,只是這一切我知道的太晚·····」

    「你說雅萱雙目失明?怎麼會?難道·····」

    木村這才想起,那日,他們在餐廳偶遇,如此昏暗的燈光下,雅萱居然帶著墨鏡······老天,原來如此,此刻,他懊悔萬分!

    是他錯怪了紀澄,為了素素,他失去了理智,看不清真相,這樣對於紀澄是何其不公,這一切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罕見的對雅萱如此細心體貼了,原來,他心中有苦難言!

    「這是松明山別墅裡,我書房的鑰匙,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那棟別墅,是個傷心地,我再也不想回去,請你代為保管,反正這些身外之物,我以後也沒什麼用了·····」

    紀澄一語雙關的說道!這是自己認識的紀澄從未有過的態度,他吃驚不已,立刻焦灼的勸說道:

    「紀,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你別忘了,你還有庭雨,還有我這個朋友!」

    用盡全身的力氣,他對著高喊出來,。此刻紀澄一臉麻木,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撼動他的內心!他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雅萱栩栩如生的照片,心裡默默的說:

    「雅萱,你放心的去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的血白流,我自會換你一個公道——」

    望著紀澄漸漸遠去的背影,木村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紀澄要出事,不可以,他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紀澄從來都沒有對自己提起!

    他要找到粟素,也許這串鑰匙會告訴自己一切答案·····他一刻也等不了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敲開了松明山別墅的大門,門開了,緩緩地露出紀媽那張淚眼婆娑,滿是皺紋的臉·····

    ****「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對不對?是不是這就是你希望的結果?你明知道雅萱雙目失明卻從沒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做?難道,報復紀澄對於你來說只是讓你生存下去的唯一目的?

    紀澄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你難以容忍,可是,難道在你的心理面,你敢否認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他?沒有愛,何來恨?

    正是因為你愛他太深,才恨他如此入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太清楚了,你根本對於紀澄始終都未放下感情!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我說的有錯嗎?粟素,這樣做,你難道就會快樂嗎?這樣無情的傷害下去,到最後只會讓你更痛苦!

    不要再一意孤行,你只有釋放你自己背在身上的枷鎖,才能讓自己的心得到真正的解脫!

    你為什麼不想想,這樣子對庭雨的未來有何好處,小孩子天生敏感多疑,你的一生不幸也會影響他的將來,你明不明白?粟素——」

    粟素冷笑著看著這個單純善良的男人,定定的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覺得你同情你的朋友,那麼請你離開,我們再也無法相處下去,我跟紀澄永遠都無法盡釋前嫌!

    仇恨早已在我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現在,越來越壯大,不錯,今天的場面正是我樂於看到的!紀澄自作自受,一個將我無情拋棄,傷的我遍體鱗傷的男人,我有什麼理由要去同情他?」

    「粟素,我求你不要在那麼頑固,紀澄現在已經如此悲慘,難道你還不解恨?就算你要找回從他身上失落的一切,現在也夠了——」

    你住口,木村,你有沒有嘗試過被人拋棄的滋味?當初,他拋棄我選擇雅萱,舉行婚禮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他曾經說過愛我,我要陪我一輩子,可是結果呢?

    我就站在懸崖的盡頭,那種心情你怎麼能夠體會?即便是喬如梅不派人來綁架我,我也沒有了在這個滿是謊言的世界裡活下去的勇氣!

    你有沒有體會過獨自一個人站在懸崖邊,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那一刻,除了死,才讓我真正得到解脫!

    因此,我跳了下去,當著那個男人的面,縱身跳下萬丈懸崖!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說,他是那麼在乎我,那麼我要讓他痛苦一輩子!

    「你現在做到了,你擁有了一切,紀澄幾乎面臨絕境,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手握丁氏豐厚的財產,卻不肯動它分毫,這是為什麼?」

    ·····

    「他是因為怕你介懷,你跟丁梟武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紀澄怎麼會忍心用這筆錢來重新挽回一切?況且,他的心思似乎已經不再這裡,雅萱的死令他痛不欲生,此刻,他心裡充滿了仇恨,我真的好怕他會出事!」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輕聲說:

    「雅萱是因為承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才會自殺而死!你知不知道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誰?」

    「難道是——喬如梅?」

    「不錯,紀澄已經跟我說明了一切,雅萱是喬如梅間接害死,她不僅禁害了你,害死了他的生身母親之父,也就是紀澄的外公,她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都不肯放過,心腸何其歹毒?

    今天,我在雅萱的葬禮上他對我挑明了一切,他的態度讓我擔心,我怕他會出事,粟素,就算你心裡有著再大的怨恨,這一切總歸有結束的時刻,難道,除非他死去,你才能真正原諒他?

    紀澄自己所犯得錯誤,也已經受到了懲罰,粟素,你為什麼就不能早點看開這一切,難道非要等到最後,才追悔莫及?

    況且,庭雨也在一天天的長大,你的言傳身教比什麼都有說服力,難道,你想要你的孩子從小便生活在仇恨的陰影裡,在恨意中長大?」

    粟素聽的心裡一驚,是的,她明白,庭雨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擁有頂天立地的父親,單親家庭的生活,讓他變得不再愛說愛笑!

    相反的,兒子一回家,就會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躲到自己的房間裡畫畫!有時候頑劣異常惹她生氣,就會識趣兒的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可是,她從窗外能看到,兒子就那麼站著默默的對著窗外的那顆小樹說話!

    每當這個時刻,她就覺得萬分辛酸,她對不起孩子!這一切看在眼裡,雖然難過,可她卻無能為力·····

    粟素無語了,她何嘗不明白木村說的道理,可是,她就是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怨,心平氣和的跟他討論紀澄的問題,每每觸及這個話題,都會讓她失去慣有的冷靜!

    丁雅萱真的死了?嘗夠了同床異夢的滋味,她再也無法堅守了嗎?那個可憐而又愚蠢的女人愛上紀澄這種男人,原本就是個致命錯誤,只是,她現在才明白,不過終於得到解脫了!

    那麼,我呢?是不是至死都沒有拋開一切的那一天?粟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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