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澄買了好多小孩子喜歡的東西,興沖沖的趕到了醫院,卻詫異的發現,庭雨已經出院了,喬宇凡神情落寞的一個人待在這裡·····
手裡的東西嘩啦一聲掉了一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早已等候在此多時的喬宇凡抬起了頭,看到紀澄,他條件反射的彈起身,一把抓住他,焦急的質問:
「紀澄,你快點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個聰明人,就算我不說,想必你也猜出了個大概了吧?你今天來找我,無法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而已!我猜的沒錯吧?」
喬宇凡一下子沉默了,良久,他才抬起頭,不能置信的的說:
「那個孩子如果真的跟你血型一致,那麼他不是我大哥親生的對不對?你不要告訴我,他——是你的兒子?
不可能的,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可是,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那個孩子的母親,到底是誰?」
「你以為她會是誰?」
紀澄冷冷的開口反問他!
喬宇凡愣住了,這個問題問的好奇怪,依著紀澄風流成性的毛病,就算是有個什麼私生子,他一點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可是,他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能如此專情的,粟素走後的這五年,他也依稀聽到了一些有關於紀澄的傳聞!但是大多都是跟女人不沾邊的!也許粟素真的讓他改變了!
可他親眼見到紀澄對於這個女人的一臉深情,只是恐怕他搞錯了對象,對方竟然會是自己的大嫂?紀澄一句話立刻打斷了他的思緒:
「庭雨今年五歲了——,可惜,他這五年來的成長並不是我陪在他身邊度過的,這是件多麼令人遺憾的事情啊!」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
「我曾經說過,這輩子,我只愛粟素一個人!粟素離開了我,再也沒有人能夠在我心裡掀起一絲波瀾!我知道你對粟素的感情,想必你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小子,恐怕這次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紀澄一臉篤定的望著喬宇凡,他非常想看到這個傢伙在得知猶若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粟素以後那種震驚的表情!
果然,喬宇不負所望,他呆呆地立了半晌,這才喃喃的啞聲開口:
「真的——是她回來了·····你沒有騙我吧?」
立刻他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的火花:
「這麼說,粟素沒有死?老天有眼,沒有帶走她,太好了!」
他一下子沉浸在無比喜悅當中,忽略了,一些本該考慮的細節!
短暫的驚喜之後,他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粟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關鍵是·····」
其實他是想說:
「為什麼好不容易再次見面後,粟素會變成了自己的大嫂?老天,這是跟自己開了一個什麼樣的玩笑啊?」
「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再讓她從我身邊逃走了!不管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找回自己的愛人與兒子!粟素,終究都是我的!」
看著紀澄眼裡的決絕,喬宇凡不禁心生寒意,這個男人就要跟自己的大哥巔峰對決了嗎?可是,紀澄怎麼會知道這一切?大哥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煩躁不已!
紀澄一伸手扔過一疊資料,他沉聲說:
「你還是自己打開看看吧,你當初所認識的大哥,早就不是現在的廖卓凡了!他跟你父親一樣,是個出色的殺手!現在還是坐鎮卞氏幫會的老大!
你們不是一類人,他個性獨立,絕對不會想要再跟你們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因為粟素,我也不願意跟他對立,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膽識跟魄力!只可惜,這輩子,我們注定是敵人!」
看著大哥的詳細的血跡斑斑的歷史,不禁驚呆了!他揪心的想到——母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還是走了父親的老路,而且青出藍而勝於藍!
只是,這一切都能怪誰呢?母親沒有錯,大哥也是受害者,早在他們出生的那一瞬間,命運的車輪早已轉動,誰又能力挽狂瀾?
這一晚,喬宇凡沒有回家,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家面對筱梨棠,家中的母親還在盼著自己這次來找紀澄會有個什麼結果,如果被她知道,必定無法承受這重中之重!
原以為找到大哥,會讓母親不勝欣慰,也能解開她這麼多年的心結,可是,誰能想到,結果會是這麼出人意料!
他不知道如何跟母親開口,當初大哥那麼堅決的不跟母親離開,現在,他也同樣堅定的不會認他們!
此刻,讓他心煩意亂的不僅僅是這個,粟素回來了,她沒有死,可是,令他痛心的卻是,再次相見,他們彼此的身份竟然會是叔嫂!
看了,這一生注定跟粟素無緣了,不管他愛的如何死心塌地,痛的如何撕心裂肺,終究還是要跟她錯過!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命中注定?
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了!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外面,憑著僅有的一絲意識,攔了一輛出租車,說完了地址,就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的房間飄進來一個人影,身上帶著一股梔子花的淡淡清香,來到自己身邊,她費力的抱起他,拿過一杯水,輕輕的放到他乾裂的唇邊,柔聲說:
喝點蜂蜜水吧!
他真的好渴啊,大口大口的喝下了整碗帶著清甜味道的溫水後,他滿足的倒在床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可是,從天而降的小仙女並沒有離去,她就這麼坐在他床邊,溫柔的望著他,時不時的拿起手裡的毛巾,幫他擦去額頭上的點點汗水!
酒精的灼熱刺激著他的大腦,喬宇凡有點神志不清了,他茫然的睜開眼睛,驚喜的發現,粟素竟然就在眼前!
此時的粟素無比溫柔的望著自己,他不禁陶醉了,鼻孔裡滿是梔子花誘人的清香,漸漸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反應,下意識的,他將自己的唇貼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了,他緊緊抱著懷裡受驚的小鹿,對方生澀兒害羞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他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的大腦,他迷戀的吻著懷中人兒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一邊低聲呢喃著:
「粟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身下的人兒,身體突然一僵,兩行清淚順著小夏原本瘦削的臉龐流了下來,一直濕了枕巾·····他的心裡難道只有那個女孩嗎?她也愛他啊,為什麼他就不能感受到呢?
可是,即便此刻自己只是對方的一個替身,她也認了,誰讓她就是這麼一往情深的單戀著他呢?喬宇凡是自己十八年來,第一個能夠走近她內心的男人!
每次,看到他,就有著無比安心踏實的感覺,彷彿他就是他今生的歸宿,如果喬宇凡是一棵大樹,那麼她情願是那樹上棲息的小鳥,他的懷抱就是自己永久的家園!
雖然無法讓他心甘情願的愛上自己,那麼,就算是默默的守在他身後,做一個他愛的那個女孩的替身,她也無怨無悔了!
此刻的喬宇凡沉浸在情慾的深海裡,已經深深地不能自己,隨著身體裡再也無法承受的高漲的慾望,他扯去了小夏身體上最後一片衣物,腦子裡的渴求讓他再也顧及不到別的,這具雖不豐盈,卻嬌小柔美的身體,讓他漸漸地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