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難道平日我對你做的一切還不足以使你愛上我,還是——從一開始,你就打定主意懷著一個憎恨的心想來要報復我?
經過這段日子,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如果你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那麼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們之間會有真愛呢?」
他痛苦的抓住了粟素瘦削的肩膀,絕望的低吼!
粟素顫抖的伸出一隻冰涼的小手,撫上了紀澄漲紅的面頰,看到紀澄的對自己如此痛心疾首,她竟然會心痛不已,莫名的情愫在胸中升起,粟素當下慚愧的開口:
「對不起——紀澄,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情非得已!這個孩子我真的不能給你,現在不能,將來有一天也許·····」
「對不起?原來你也會說這句話嗎?你這個鬼話連篇的女人,你從來都不吐露你的真實想法,你假裝柔弱可憐,來博取我的同情,自私的享受著我給你的一切!
可是卻忘了,感情是雙方都要付出的,我對你已經喪失耐性了,你今天所作的一切,已經湮沒了我對你所有的良苦用心,你怎麼不想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認為你跟我還會有將來嗎?你這個冷酷絕情的女人!」
紀澄嘲笑的看著她,他語氣殘忍的說:
「我是那麼用心的愛著你,可是你對我做了什麼,除了承受,你吝嗇到從來不肯主動施捨給我一個體貼的笑容,一個甜蜜的深吻或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現在你又打掉了我們之間最寶貴的東西,你憑什麼還以為自己對我仍有保持興趣的可能?」他望著粟素悲哀的笑了,紀澄一字一句的說:
「我——再也不會把感情浪費在你這種女人身上,因為——你不配!」
紀澄冷酷的拿掉她放在自己臉上輕顫不已的小手,絕情的轉身離開了!
瞬間,粟素覺得心如刀絞!難道真的是她錯了?像紀澄這種男人,怎麼會有真心呢?他母親不是說過他最討厭小孩子嗎?又怎麼會對於自己腹中的生命如此看重?
一陣眩暈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她頹然的閉上雙眼,任憑淚水紛飛,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她冷冷的笑著,淚如泉湧!
休養了兩個星期,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因為失血過多,粟素臉色總是顯得異常蒼白!可是,他還會在乎自己麼?
這半個月來,紀澄每次都是早出晚歸,基本上都是粟素睡了,他才到家,粟素起床後,他已經不見蹤影!
他是在成心避開自己,粟素知道,自己現在是最令他討厭見到的一個女人了,只是,她還是想不通,為甚麼既然這樣,他還是不肯還自己一個自由身?
難道真的如同外人所說,他是個十足的魔鬼,自己的東西,即便是不喜歡了,就算毀了也不會讓給別人?
她不想要被別人佔有,只想重新恢復自由,作為完整的自己,她要去找大哥,這才是她活著唯一希望!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忍辱負重到現在,可是,情況一切都變得不同了,紀澄對她的冷淡,讓她如墜深淵,她每每痛苦的無法安然入睡,紀澄不知道,每次總是在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她才能放心的睡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等候紀澄已經成為一張習慣,她的生活一不知不覺已經悄然被他滲透,可悲的是自己還渾然不覺!
因此,她總是起得很晚,因為紀澄一般不過凌晨3點是不會回來的,早晨還要正常上班,所以,每一天,他們兩個人都過得無比辛苦!
因為感情的傷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性格都是如此倔強的兩個人,她不知道,這種生活如此繼續下去,還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