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凡怎麼了,他熱情善良,溫柔體貼,比起你這個冷血的惡魔不知要強多少倍?你可以控制我的身體,可是卻休想要得到我的心!
這輩子既然無法選擇,我唯一能把握的自己這顆心絕對不會交給你,我早已看穿了你的本質,我勸你別再癡心妄想!我死也不會愛上你,我恨你——」
粟素顫抖著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最後這句話喊了出來,隨後重重的摔倒在床上,虛脫的昏了過去!
所有的理智隨著粟素的再次暈倒快速的恢復過來,紀澄眼睜睜的看著粟素在自己面前頹然倒下,他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感覺他是那麼的輕飄,身子輕的好像一片羽毛,他驚恐的對著門外高喊:
「紀媽——快去找林院長過來,快!快——」
林院長緊張兮兮的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心說:
「幸虧這位小姐沒什麼事!要不然自己非得死無全屍,眼見他剛剛幾乎瘋狂的態度,自己現在還不由得膽戰心驚,紀澄怎麼跟傳說中的大相逕庭啊?
他不是一天換一個女人嗎?留戀聲色,為此還開了一家什麼天使夜總會!可是現在,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這個男人明明就是紀澄啊,對著床上的女孩根本就是一副專情的不得了的樣子!難道這個女孩真的有什麼超乎尋常之處?
他正詫異的想著,此時,紀澄確定粟素真的沒事,他對正手扶眼鏡框,大氣都不敢出的林院長擺了擺手!
終於如釋重負般,他逃也似的走了!下次看來得找個心理醫生陪自己一起來了,看看紀澄到底符合那種症狀!他不怕死的在心裡暗忖·····
其實粟素沒什麼事,只是一連兩天都在昏睡又不吃不喝,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再加上剛剛醒來就跟紀澄大吵一架,受到了刺激,暫時有點虛脫罷了!
此刻她已經再次醒來,望著一臉焦灼的紀澄——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她扭過頭去,面對這個魔鬼,她實在不想說話!
紀澄在背後輕輕幫她梳理著凌亂的髮絲,柔聲說:
「感覺好一點了嗎?」
「·····」
粟素依舊無言。
「唉!」
紀澄無言的暗自歎息了一聲,他的心又在深深後悔,為什麼自己只要一面對粟素就會失去理智?他原本一直是個遇事從容冷靜的男人啊!只有這個女子能夠輕易勾起他的怒火與渴望!
他們兩人似乎已經陷入一個怪圈,只要每次一觸及感情的話題,就會無休無止的爭吵,結果最後總是弄得兩敗俱傷,到底是為什麼?這一直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從自己做著的這個角度望去,粟素側身而臥的姿勢正好讓低垂的衣領裡隱隱約約露出一抹豐盈的雪白,那是只有他的專屬,當下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好久都沒有跟她親密無間了·····
只是手剛一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她立刻緊張的僵硬起來,彷彿他是有毒的,粟素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猶如一隻鑽進了殼裡的蝸牛,只留給他一個堅硬的外殼!
面對粟素的情不自禁的抗拒,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自己竟然讓她如此厭倦嗎?天知道,自己有多愛她,他想把自己擁有的全部給她,哪怕只能換回她一個感動的微笑!
他不能容忍別人如此對待他,他強硬的扳回粟素僵硬的身體,強迫她面對自己,無奈的低聲說:
「粟素,我要怎麼辦,到底要我怎麼對你?你才能感覺得到我的真心?」
幽暗的眼眸裡滿是傷痛!
「不需要!」
粟素啞聲開口:
「什麼都不需要,我求你放我走,求求你,讓我走吧!」
粟素悲哀的望著紀澄,可憐的開口!
「不可能!」
紀澄臉色頓時鐵青!除非他死了,否則,她永遠別想離開自己!
「錢,我可以想辦法還你,我求求你,讓我走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只能互相傷害的更深,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女孩,你的要求,我辦不到,如果你真的愛我,請你放開我!」
粟素徒勞的解釋!
「錢?你以為這僅僅是錢的事嗎?」
他惱怒的說:
「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是,請你不要再說這句話,否則,我只能讓你更加失望!」
紀澄一臉堅決的說。
粟素無言的低下了頭,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幹嘛非要那麼固執,是的,他們兩人都很固執,一個固執的想要對方留下,一個卻執意要離開!
粟素不禁在心裡感慨:
「月老你已經老眼昏花了嗎?錯把紅線繫在兩個根本不可能相愛的兩個人身上?」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個荒唐的開始,只是,這種悲哀的生活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難道真的要等到有一方生命終止嗎?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不,自己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不可以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去,既然他不肯放手,那就讓這男人早點下地獄吧!如果真的老天有眼,希望這件事情趕快有個結果!
想到這裡,粟素不在開口!跟這種人,實在無話可說!
小白不知何時從門外鑽了進來,靠在紀澄的腳邊,嗷嗷的哀號著,似乎知道兩人的不快,紀澄一把抱起它,送到粟素面前:
「你看,你病了這幾日,小白似乎也有心理感應,都不怎麼吃東西呢,也瘦了很多!」
粟素的注意力被小白吸引了,輕手接過小白,把它放在自己懷裡,摸摸它的身體,果然是瘦了不少,唉,自己也兩天沒上課了,幸好趕上星期天,要不,到了學校喬宇凡對自己又得問東問西了!
她無奈的抱緊了小白,臉頰忍不住貼在它雪白的身體上,好暖哦,當下一隻手不禁抱緊了一側肩膀,雖然松明山氣候宜人,初冬的季節仍是寒意逼人,紀澄看素素有點發冷,趕忙細心關上了一直開著半扇窗子!
粟素覺察到了紀澄的體貼,心中暗暗一動,這個男人的行為,總是這麼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如果·····唉!粟素晃了晃頭,不願意再接著去想!
「粟素,你下個星期是不是要考試了?」
紀澄突然問她!
「哦!」
粟素默默點了點頭,明天就要考試了,自己都差點忘了!
「可是——你的身體,能行嗎?」紀澄懷疑的看著她。
「我沒事!」粟素倔強的開口!她可不想當掉自己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
「那好,放了寒假,我們去瑞士滑雪!」紀澄意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