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至寶快步走進屋子,一抬眼,剛好碰上一對冰山一般的眸子!他不禁看呆了,口水一下子順著肥厚的嘴角流了下來·····自己還渾然不覺!
強烈的自尊讓她不屑於眼前這個胖男子的垂涎,看著他色迷迷的樣子,粟素幾乎作嘔!聽到院子裡那個女人無情的謾罵聲,她語調冰冷的回應道:
「我不會讓你白養,這就會付你錢的!」
說罷,寒著一張粉臉,剛要扭身去拿行李!不想被這個「癩蛤蟆」一下拉住:
「表姐唷,你是我表姐哈?」
一雙眼色迷迷的上下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冰山美人,還真是人中極品啊,這樣的美女,想必就是藍鑽天使夜總會的頭牌也不過如此吧?
噁心的看著這個自來熟的表弟,打掉放在自己身上的鹹豬手,粟素回身拉開隨身帶來的行李,掏出了一沓紙幣朝桌子甩了過去,鄙視的瞧著對方:
「這是一萬塊,我先付這些,就算是這幾個月的房錢,告訴你母親不必擔心,我不會白吃白住她的,明天我就會出去找工作!」
其實,她也只有這些錢了!那些信用卡,賬戶早就被凍結,根本就取不出錢來!看來,接著上學已經無望了,靠著裡屋斑駁的牆壁,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肥胖的身影迅速利落的閃了過來,動作是與其身形毫不相符的靈敏!一邊沾了沾口水,噁心的數著鈔票,肥女人一邊大聲嚷嚷:
「這點錢夠幹什麼?你在我這兒住著,吃的喝的,那一樣不用錢?現在物價飛漲,這點錢就想打發我?沒那麼容易!」
說罷,把錢往兜一踹,朝屋裡喊:
「你以為自己是誰?粟家大小姐?真是笑死人了,到了這個地步,還跟我擺什麼臭架子?明天你就給我到外面去找事做,找不到工作,你就別回來!」
揣著厚厚的一疊錢,心裡暗笑:隔壁剛好三缺一,這下可有了本錢!悻悻的朝屋裡瞥了一眼,晃著肥臀一搖一擺的擰了出去·····
一個粗壯的身影悄悄靠了上來,警覺的一扭頭,姚志寶那肥碩的圓臉映入眼簾:
「你想幹嘛?」
粟素警惕的說
「別緊張,表姐,我是想幫你!怎麼說,我們都是親戚,你一個人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明天找工作我可以陪你去喲!」
一臉討好的訕笑!素素臉色這才稍有緩和,她冷著臉說了句謝謝!
「不過嘛,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怎麼謝我?」
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粟素已經發育良好的胸脯!
粟素被他盯得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看著對方淫邪的表情,她一臉的驚恐!不由分說,下一秒,這個肥豬已經把她壓倒在床,一雙大手四處亂摸·····
意識到危險,粟素拚命的叫喊起來,姚志寶趕忙去捂她的嘴巴,但是已經晚了!舅舅聽到異響連忙跑了進來,眼前的一幕,氣的他險些吐血!
姚志寶一下子從床上飛身躍下,竟然一臉無辜的模樣,無賴的指著粟素說:
「老爸,是她勾引我!我才把持不住的!這個賤貨,裝的一本正經,其實滿肚子風騷,不知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姚羲陽很清楚,他一把拽過姚志寶,聲音響亮的給他兩記耳光,氣急敗壞的說:
「你這個下流胚子,給我滾!」
姚志寶捂著腫脹成豬肝一樣的肥臉狠狠地瞪了一眼粟素,滿臉惱火的跑了出去!心想:
「這個臭婊子,裝什麼正經!」
經過昨天的事,姚羲陽決定親自帶著粟素出去找工作,第二天一大早,姚羲陽背著老婆偷偷回公司請了幾天假,領著粟素四處奔波,三天下來,竟一無所獲!
因為粟素是個未成年人,當地的法律明令禁止各個勞動場所僱傭年齡不滿18週歲的未成年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
看著粟素愈加淒涼的神情,此時,他不知用什麼話來安慰她!抬起手隨意的抹去滿臉風塵,良久,才淡淡的開口:
「粟素,還是先回家吧!」
一想到回去又要面對舅媽那張拉長的老臉,指桑罵槐的吼叫,還有表弟那雙淫邪猥褻的目光,粟素就忍不住心裡直打哆嗦!
想想自己以前的幼稚無知是多麼愚蠢!她禁不住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那個時候,最起碼,還有個安身立命的所在,有媽媽陪著自己,三餐不愁,衣食無憂!
如今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她嘗盡了人間冷暖,看慣了世態炎涼,殘酷的現實終於讓她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悲哀!
她早已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了!此刻自己渺小的就如同這滿地的野草,可以隨時被人肆意的踐踏!
一路上,粟素失魂落魄的走著!不知不覺到了熟悉的巷口,一抬頭,二人同時愣了,一群手拿傢伙的彪形大漢正堵在姚家門口,院子裡傳來姚志寶殺豬般的嚎叫聲!
三步並作兩步,姚羲陽拉著粟素費力的扒開人群迅速的來到院子裡!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屋子裡遍地狼籍,能摔的都摔了,家裡的東西扔了一地!他目瞪口呆地說:
「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他明白過來,聽到老爸的聲音,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姚志寶一下子撲過來抱住老爸的大腿,再也不肯鬆開,很沒出息的哀嚎起來!
此時的姚志寶滿臉血污,鼻青臉腫,眼睛因為腫脹已經睜不開了,一張大嘴向外翻著,嘴裡還不停的吐著血沫!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焦急萬分的彎下腰來,一把抱起他,關切的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了這話,姚志寶一低頭,卻不開口了!
一旁的老婆早就沒了平日的威風,望著老公,大氣都不敢出,嗓音粗啞的低低的哀號著,偷瞄了一眼丈夫,也不敢說話了!
「他欠了我們賭場兩百萬!」
一個強壯彪悍的男人,帶著一張刀疤臉,冷冷的丟下一句。
彷彿晴天一個悶雷,在姚羲陽頭頂上炸開!他不能置信的看著此時躺著裝死的兒子,又看了看一臉恐怖的老婆,一屁股呆坐在地上,他咬著牙說:
「兩百萬?就是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連同全家人捆在一起賣了也不值這個數啊!到哪去找那麼多錢去堵這麼大的一個窟窿啊?」
他恨恨的看向兒子,禁不住捶胸頓足,失聲痛哭:
「這個家,就毀在你們娘倆手裡了,平日裡,都是你嬌生慣養,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你們自己做的孽自己受吧!」
說罷,悲憤不已,不由得老淚縱橫!
刀疤臉一把拽過離他身邊不遠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粟素,陰狠的說:
「拿不到錢,就讓她去我們藍鑽天使夜總會做台,如果整晚不停地接客,做個10年8年,也差不多了!」
粟素聽了頓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