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教練,你的白馬王子又來接你了。」許雪的課剛上完,就有學員喊起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驚喜和羨慕。
「哇,好帥,好有型!」
「是許教練的男朋友嗎?」
有好奇的學員很小聲的問。
「不是,是普通朋友。」許雪搖了搖頭,看著遠遠的站在舞蹈班門口的藍屏迪,對他點了點頭算做打招呼。
「不會吧,普通朋友會天天來接?前兩天是在樓下等,現在直接上樓了。許教練,你就承認了吧?這麼帥的男人,你不要我可搶啦!」
「是啊,藍少嘛,報紙雜誌上都有登呢。許教練,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話音剛落,立刻有學員起哄起來。
「真的不是。」無奈的搖搖頭,許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們信服。
這麼極品的男人,怎麼可能輪到她的手裡。有句歌詞唱的很好啊:「我沒那種命啊,輪也不會輪到我。」
「藍少,你是我們許教練的男朋友嗎?」
有個學員見從許雪這裡問不出什麼,乾脆大膽的對藍屏迪發問。
「……當然。」
學員的話令藍屏迪稍微一愣,他剛想搖頭,眼睛突然瞟到一抹身影,迅速的回答。俊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大踏步走到許雪的身邊,親密的牽起她的手。
「哇,真的啊。」
「許教練,這次你沒辦法抵賴了吧?」
注視著兩個人的動作,善意和興奮的笑聲立刻傳了開來,許雪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悅的瞪了藍屏迪一眼,咬了咬牙,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罵人話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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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是我男朋友?」豪華的奔馳車裡,許雪把車門重重的關上,水眸裡浮起慍怒,聲音更是冷冷的,渾身的細胞都在發散著不悅的訊號。
「難道不是嗎?」發動引摯,藍屏迪往藍家別墅的方向開去。回來三天了,藍景天夫婦想去拜會展清風,而且展傲澤也提前從美國回來了,大家正好聚聚。
「本來就不是,你別忘了,我們的期限是五天,假裝的男女朋友而已,你沒必要在舞蹈班公開吧。以後學員問起來,我說什麼?說我們分手了,我許雪配不上藍家,被你藍大少爺一腳蹬了?」
許雪辟哩啪啦的說完,沉默的盯著窗外,心裡亂糟糟的。
她不想成為眾人看笑話的對象,「堂堂麻雀想攀高枝」這樣的話題,她討厭聽到。
「對不起,當時我沒考慮那麼多。」
一時氣氛有些沉默,藍屏迪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實說出來。「我沒有戲耍你的意思,事實上……」他頓了一頓,才道:「我在舞蹈班門口看到了你前男友和她未婚妻,他們當時正在往裡面探視,而那個學員的聲音又特別大,所以我才決定承認的。」
「江路他倆……」許雪微微垂下眸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對不起。」
江路現任女友的表姐在這幢大廈裡開有自己的公司,他們來應該是看她的。
「沒事,我原來以為他們會分手呢。」藍屏迪的唇角浮現出一抹諷刺的意味,忽而又笑了,側頭看著許雪:「你不會還在為他傷心吧?」
「我呸!蝦找蝦,魚找魚,江路這樣的人渣正好配那樣胸大無腦,偏偏又高傲自恃的女人。連跪都下了,做為前女友,我除了感到丟人就是丟人,寧願從來不認識這種人。我就不信,他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到哪裡去。」
說到江路,許雪的憤懣細胞又被調動起來。尤其是那天在甜品店門口,看到江路撲通一下給冰倩跪下,乞求她原諒的時候,鄙夷他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知道江路當初放棄自己去追冰倩是為了錢,卻沒想到他為了錢能做到這種份上。
「是啊,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你應該慶幸才是。」藍屏迪很是贊同。不過,想起他的一句話給她造成的麻煩,心裡又有些不安起來,他擰了擰眉,輕聲道:「等別人問起時,你就說把我甩了吧。」
「開玩笑,我甩極品男?說出去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算了,無所謂,反正我最近也不想談戀愛,我還想開個新舞蹈班呢。聽到這話的也不過是我的學員,你又不怎麼在E市,外傳的可能性不大,不至於傳到我爸媽耳朵裡。」許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心裡卻不似臉上這麼平靜。
看著藍屏迪近乎完美的側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攪亂著她的心扉,讓她莫名的懊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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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隻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熊娃娃……」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進別墅的房間裡,雲朵坐在陽台的籐椅上,手撫摸著肚子,嘴裡哼著歌,眼睛不時的瞟一眼窗外。
昨天晚上接到澤的電話,說日夜加班把工作處理完了,今天就能回來,興奮的她直到凌晨才睡去。兩個小時前,展傲澤已經走出了機場給她電話,說回公司處理一下時間,馬上就趕回來。
怎麼還不來呢?看著手上精緻的女士腕表,雲朵蹙了蹙眉,真後悔沒有去接他。
「朵朵。」充滿磁性的聲音遮蓋住了她的輕哼聲,雲朵驚喜的站起身,還沒來得及回頭,腰已經被抱住,展傲澤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
「澤,回來了。」她低低的叫,嘴角勾起甜甜的笑。
剛才去倒了杯水,他應該是那個時候回來的吧,竟然讓她錯過了時間導致沒看到車子開進來。
「寶貝,你在做胎教嗎?」輕輕的轉過她的身體,展傲澤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笑問。
「我……」雲朵的臉兒紅紅的,很是不好意思:「給寶貝唱歌的胎教工作還是教給你吧。」
在此之前,這項工作一直都是由展傲澤來做的,而她只是偶爾的唱上一次兩次。
「好啊,不過有件事情我可要提出來,剛剛這首歌你可是犯了嚴重的錯誤,以後一定要改正過來。」寵溺的繞著她披散的頭髮,展傲澤說的一本正經。
「怎麼可能?」她回想著剛才的歌詞和語調,並沒有什麼錯誤。嘴巴撅了撅,不服氣的反駁:「本來就沒錯嘛,我知道我唱歌愛跑調,可是這首卻絕對錯不了。不信你唱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