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大多數都在背上,不太容易夠,雲朵乾脆先處理胳膊上的。
展傲澤一直都憋著一股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女人不用他對他們好,就恨不得粘上她,如果能有肌膚相觸的機會,更是不會放過。
可是她卻躲避他就像是在躲避病菌體。
異類,絕對是個異類!
展傲澤在心裡低低的罵了一聲,看她艱難的往背上塗藥,因為用力反把胳膊弄疼的緊咬著嘴唇時,終於忍不住將藥膏搶了過來,聲音帶著威喝:「後背夠的著嗎?逞什麼強!」
雲朵的眉心,微微的皺了起來。這都什麼人啊,還好意思喝斥她,忘了這身上的傷是拜他所賜了?
惡劣男啊,從小含著金匙子長大,永遠都學不會尊重人!
可是也只是敢在心裡罵,看著鏡子裡那張帶著薄怒卻依然俊美的勾魂的臉,雲朵暗暗將想大聲罵他一頓的想法壓制下去,她提醒自己,展傲澤是頭暴力熊。
展傲澤的眉心也一直皺著,看著她後背上大面積的淤青,有些內疚。其實他並沒有喝多少酒,他甚至沒想到她會回別墅,聽到劉嬸說少奶奶在臥室時,走到臥室門口的他突然又折了回去,來到酒櫃前喝了兩杯紅酒,在門口時又故意將領帶弄歪。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莫名的想向她發脾氣,明明知道協議裡有規定不可以干涉,可是耍酒風時可以說些過分的話吧。驕傲如斯的他居然莫名的卻這樣做了,此時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倔強的一言不發的小女人,他登時懊惱了自己的行為。
他不該這麼異常的不是嗎,一個契約妻子,憑什麼值得他這樣去做?
他是喜歡她的身體,喜歡抱著她睡覺,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下歡愉,甚至是眼帶淚花的求饒讓自己慢些……
可是也僅此而言,沒有其他,懊惱的甩甩頭,展傲澤把藥膏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上完了,找件寬鬆的衣服穿上,我去餐廳等你吃早餐。」
說罷,幾乎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丟給她的是重重的關門上,很重很重,讓她的心裡一時充滿了委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