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去找她!她現在已經答應了嫁給我。」
管東義狠狠的揮出了一拳,正好打在了高哲的下巴上,高哲的身體晃了一下,手拉住了車門,硬生生的接受了這一拳。
「好硬的下巴,不會打歪了,還要整容吧?」
管東義搖了一下手腕,嘲笑了起來,他指著高哲的下巴「這拳是替肖晚清打給你的,你這個混蛋,竟然做出禽獸都不如的事來,現在還口口聲聲要去找她,挽回什麼?讓她再次陷入噩夢中嗎?」
「這一拳我接受了,忘記告訴你了,下巴是我自己的,所以比較硬,讓你追捕了我這麼長時間,算是出氣了,至於說替晚清打的,有點牽強,因為我不需要別人替代晚清,要打,要罵,都應該由她自己來。」
高哲摸著自己的下巴,冷漠的看著警長,現在他不會做任何的反抗,他只想做的就是去贖罪,雖然那看起來很難。
「她不會原諒你的,更不可能接受你,從你傷害她的那天開始,你就喪失了這個機會。」
管東義又抽出了一支煙,慢慢的點燃了,吸了一口之後,才感覺輕鬆了起來,他抽出一支煙遞給了高哲「我來不是抓你的,老鄭和小寶我們放了,住在程頤賓館,你可以去找他們了,不要去煩晚清。」
「謝謝,我不吸煙,我會去找他們的,但不是現在。」
高哲現在急需見到的是肖晚清,他知道迎接他的,將是晚清痛恨的淚水,即使是這樣,他也要向她懺悔,挽回她的心。
「你真欠揍!」
管東義猛吸了一口煙,他想到了晚清聽說高哲無罪的表情,那暴露了晚清的心,至少在情感上,她傾向於同情高哲的遭遇,或者同情之中還夾雜了其他的成分,那是他不願意承認的。
「我不能沒有她,雖然我罪不可恕,但是我會用一輩子去贖罪。」
「晚清已經答應了我,只要我不放棄,她就不會反悔,因為她是晚清,高哲,你還是放棄吧,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除非高哲死了!」
「不要再騷擾她,她不久之後就是我的妻子了……」
兩個男人低沉的語氣中,漸漸的又顯露出了火藥味兒,管東義的火爆脾氣又快壓不住了,媽的,現在跟他提什麼都可以,就是別提帶走晚清。
管東義嘲弄的笑了起來「如果你惹火了我,其實我會讓晚清站出來,指證你,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你再送進去,你也就不會陰魂不散的糾纏著晚清了。」
「管東義你太自信了,到現在,你還不瞭解我嗎?做到的,我會去做,做不到,我仍舊回去做。」高哲冷笑著。
「我相信……」管東義將煙叼在了嘴裡「但我更相信的我能力。」
片刻的沉靜之後,管東義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他慢條斯理的拿起了對講機。
對講機裡有些許的雜音,但是可以聽清楚對方急切的說話聲。
「警長,麻煩了,你剛剛放了的那個小孩,叫小寶的,被肖均延抓住了,現在人在九州大廈的40層大樓上,姓肖的小子揚言要將孩子推下來,現在怎麼辦?」
「肖均延,媽的,這孫子什麼時候竄出來的,無論如何,要保證孩子安全。」
管東義氣惱的將煙扔在了地上,臉色發青。
「他要求見高哲……」對講機裡繼續說著。
高哲聽到了對講機裡的聲音,肖均延竟然挾持了小寶,真是個亡命之徒,他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憤怒的發動了車子,在車子開出去之前,管東義也坐了進來。
「一起,你不要魯莽行事,孩子的生命重要,肖均延知道你是報復的高哲,孩子只是他見到你的一個擋箭牌。」
「我要救小寶!」
高哲低吼著,肖均延瘋了,如果他傷害了小寶,就徹底沒有了人性。
大概花了十多分鐘,闖了無數的紅燈,高哲的車子開到了九州大廈的樓下,下面圍了很多的警察和行人,幾乎阻塞了交通,大家指指點點的看著大樓的樓頂。
高哲下了車,抬起了頭,仰頭望著樓頂,一眼就看到了被懸在空中的孩子,只要肖均延一鬆手,孩子就沒有命了。
高哲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他瘋狂的搶過了警察手的擴音器話筒,大喊著。
「肖均延,我是高哲,我來了,你馬上將孩子拽上去,他才只有六週歲,你個混蛋!」
樓頂上,肖均延的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大哥二哥被警察抓捕的時候,他還躺在溫柔鄉里,是趙斯年的一個電話驚醒了他。
一切都完了,他猶如五雷轟頂,痛不欲生。
肖均延手裡抓著小寶的衣服,眼睛看著樓下,他聽見了高哲的聲音,那個曾經博得他好感的高志勳,他出賣了肖家。
孩子已經嚇得昏厥了,在空中就像棉絮,鬆手既逝。
肖均延大聲的狂笑著,飛濺的淚水一直飄飄搖搖的落了下去。
他回憶著,知道一切之後的錐心之痛……。
出事後,肖均延匆匆的趕回了家,進門看到的是,中了風的爸爸,還有一直在哭泣著的媽媽,晚寧的眼睛又紅又腫。
趙斯年仍舊站在晚寧的身邊,只不過他的表情多了一絲的不屑和冷漠。
「發生什麼了?高志勳呢?」肖均延使勁的捶著沙發,看不到大哥和二哥的身影,他失去了主心骨,眼睛裡流露出驚恐和不安。
「高志勳的真正名字是高哲!」
趙斯年嘴角泛起了冷笑,他在刺激肖均延,他要看到他們眼裡的膽怯和恐怖,平日裡的肖老三的囂張不見了,真是讓他心裡大喊過癮。
「是高哲…他是…」
肖均延的眼睛四處的躲避著,臉色慘白,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惶恐,但是他的內心,都是震驚和畏懼。
高志勳真的是高哲嗎?他幾乎把那個男人當成了最好的朋友,卻害了他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