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的臉擠在了高哲的胸前,她頓覺面紅耳赤,試圖推開高哲的手臂,可是高哲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了,他冷漠的看著窗外。
「也許我這一去,就沒有命回來了,只要得到我死了的消息,我會讓老鄭放了你,你一樣可以獲得自由,聽到這個消息,你是不是很高興?」
「是!」晚清揚起了頭,冷視著高哲,如果他死了,肖晚清會暢懷的大笑,雖然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復原,但是她的內心卻能得到一點平衡。
「你就這麼盼著我死嗎?」
高哲使勁的一推,晚清被推倒在了炕上,他順勢的壓住了她,手搭在了晚清的脖子上,目光凶銳痛苦。
「這個世界上,最應該死的是肖均益,是你們肖家的人,還有你,別以為這幾天裝的楚楚可憐,我就會同情你,肖晚清,你給我記住了,你就是高哲的一粒棋子,永遠都是!別企圖用的偽善老打動我,我沒有心……我是冷血的……」
這句話高哲不知道是說給晚清聽的,還是在提醒著自己,他的心此時已經矛盾到了極點,他確信他對這個女人不是那種簡單的感覺,有種東西在滋生著,咬噬著他的心,也許從那天在松林的那一刻起,他就中了毒,受到了誘惑。
晚清感覺到了那種壓迫,她窒息的感覺又湧了上來,那天在松林,泥土中,雨披裡,高哲的氣味開始充盈她的大腦,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極力的伸出雙手,奮力的推著高哲,痛苦的淚水眼眶中狂湧而出,她不要這種感覺,她不要再次的感受那種壓迫。
高哲看著滿臉淚痕的肖晚清,手馬上從她的脖子上移開了,他站了起來,使勁的捶打了一下牆面,轉身大步的走出了老屋,與其說走,還不如說是逃,他竟然無法忍受晚清的淚,他想去吻她,讓她不要再這樣的傷心,可是他不能,那個女人是裝的,她恨不得他己馬上死去,因為她是肖建成的女兒……
離開了晚清的房間,不再面對那雙鄙夷的眼睛,他的心也慢慢的冷卻了下來,他現在要去會會肖均益兄弟,肖家道貌岸然的三君子,他們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交出贖金,是真心的還是假意,高哲不得而知,也許那只是一個誘餌而已。
但是無論迎接他的是什麼,他都要走出這一步……
高哲拉開了大門,回頭看了一眼晚清的房間,毅然的走了出去……這一去時間很長,一去就是一個月,杳無音訊。
晚清每天過著規律的生活,老鄭每次出去,都會帶上孫子,然後將大門一鎖,她就像籠子裡的鳥兒一樣,寸步難行,那鐵鏈子的距離很近,她走動的時候也很費力,每次上廁所,都要走上很長的時間。
時間久了,她的腳裸破了皮兒,紅腫起來,結了血繭,她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菜圃裡的青菜已經長的很高了,老鄭打了一次蟲子藥,很少能看見那些噁心的菜青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