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東義追了一段時間,發現高哲的車子又衝上了反向的單行道,這個高哲一定是瘋了,那麼做很容易車毀人亡,難道他還想挑頭向回開嗎?故技重施,太沒有新意了。
然而前面的黑色奧迪轎車似乎沒有拐彎的傾向,而是迎著呼嘯而來的車輛開去,後面的警車也隨後追了上去,頓時單行線上車輛的喇叭聲響成了一片。
單行線上的銀色轎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企圖躲開這輛逆向開來的奧迪車,可是躲避的速度太快了,擋住其他車的前行道路,後面衝上來的吉普重重撞在了銀色轎車的尾部,高哲的車緊貼他的車身,擦了過去,繼續前衝去。
相撞的衝力很大,那銀色轎車飛速的打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橫在了警車的前面,管東義車子的速度太快了,突發的狀況,他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也飛速的撞了上去。
好在三輛車都沒有發生翻車事件,可是一連串的追尾,讓交通陷入了癱瘓之中,管東義的額頭撞在了車窗上,人差點飛了出去,不系安全帶的毛病幾乎讓他喪命。
高哲的車繼續向前開著,他看見後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不覺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躲避了前方攔截的警察,又安全的回到了正道上,慢慢的搖下了車窗,拿起了那個竊聽器,對準了和他並駕齊驅一輛大貨車,使勁的扔了出去,竊聽器在空中翻騰飛舞著,最後落在了火車的後車廂裡。
在一個十字路口,高哲的車和大貨車分開了,他悠閒的舒了口氣,放慢了車速,這時的他,脊背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車子慢慢的滑下了寬敞的公路,開向了一條狹窄的土路,一路上劇烈的顛簸了起來。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晚清的麻木感覺又回來了,思緒也不再漂浮了,她感到了難忍的口渴,嘴唇似乎都要裂開了,可是車子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開著,穿過了一條土路又上了另一條土路,漫無目的走著。
晚清的呼吸仍舊不是很順暢,不過臉色緩和了許多,手指也有了知覺,可以稍微的動一下了,剛才她以為自己死了,可是老天似乎不打算讓她這麼早死去,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又接觸到了殺人犯高哲的冰冷眼神。
一絲絕望爬上了晚清的心頭,為什麼警察還沒有追上來,為什麼她還和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一起,他們這是要去哪裡?誰能回答她,她極力的喊了一聲,喉間乾澀枯竭,聽到的,也只是她無力的喘息聲。
高哲又戴上了那副墨鏡,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肖晚清,發現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才放心的將目光移開了,開始冷漠的直視著前方。
當車子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高哲將車子停住了,他開門下了車,將肖晚清抱了下來,平放在草地上,然後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瓶口對準晚清的嘴倒了下去,晚清很口渴,可那水進入了口中卻無力下嚥,大部分灑在了她的衣襟上。
風吹了過來,晚清感到了身前的一陣陣涼意,她才驚愕的發覺衣襟是散亂的,露出了裡面的胸衣,下意識的,她掙扎了一下,竊聽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