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開走後,另外的兩個警察也跑到了實驗室門前,他們用對講機確認了之後,飛快的向回跑去,等待著趕來的警車。
「大白天的,高哲一定是瘋了!」
「如果肖晚清出了事,這次是死定了,我們全要倒霉了!」
兩個警探有些氣惱了,監聽了快整整三天了,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只是幾分鐘的玩笑而已,高哲就出現了,還成功的擄走了肖晚清,那個越獄犯是不是能掐會算啊?就知道那會兒他們疏忽了。
不到五分鐘,三輛警車開了過來,兩個警探跳上了車,按照定位設備的指示,追了出去。
肖晚清的意識是清晰的,她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整個身體異常的麻木,虛弱無力,她可能被注射了什麼麻醉藥劑,肢體毫無感覺。
她的眼皮沉重,睏倦,喉間充斥著淡淡的苦澀味兒,良久的,她才能轉動眼球,目光落在了駕駛座上的男人身上,那個司機看起來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灰色的工作服,戴著一個長沿兒的灰色旅遊帽,一副黑色的墨鏡,他直視著前方,表情十分嚴肅,鼻子和嘴部的輪廓,看起來有些熟悉。
高哲?是他,晚清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想喊出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晚清的心因恐懼,幾乎縮成了一團,她恨不得將身體的其他部位都隱匿起來,用銅牆鐵壁阻擋在她和高哲之間,只要是高哲碰不到的地方,就算是最骯髒的角落,她也無所謂。
她似乎聽見了風吹過松林的聲音,感到了殘酷冷雨的淋漓,難聞的膠皮味兒環繞著她,還有那些讓她無法忘卻的羞辱觸摸……
毫無疑問的,她又一次的落入了高哲的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在卡車上,這是醫學院實驗器材的卡車……
她只記得經過實驗器材的卡車時,幾個女生發現了地上一堆心形的玫瑰花,大家很吃驚的圍了上去,當她也打算過去看的時候,卻被人勒住了脖子,她無法出聲,接著手臂上一陣痛楚,瞬間麻木了全身,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在若干女生的欣喜驚歎聲中被抱進了卡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冷哼,車門被關上了,有人坐在了她的身邊,很模糊的一個影子,然後卡車帶著她開出了醫學院。
高哲默然的看了肖晚清一眼,嘴角冷冷的牽動了一下,仍舊是那種不屑和輕蔑,晚清見過這個表情,那是在監獄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只不過此次看不見他的眼神。
高哲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目光從晚清的身上移開了,開始直視前方,藍色的卡車繼續向前開著,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車子轉向寬敞的公路時,卡車的後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高哲有些吃驚了,但是卻不慌亂,他掃了一眼卡車的倒視鏡,發現後面至少有四輛警車在追趕他,其中有一輛發瘋了的出租車,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看清了車裡的人,竟然是警長管東義。